“哦。這樣啊。”亦歡給毛線順毛。
順便心裏感嘆,這個孫先生,別是腦子有坑吧,而且一定是個完全不懂音律的樂盲
“這位小姐,你覺得這主意怎麼樣”
“太棒了”亦歡冷靜道。
等到排練結束,亦歡起身跟旁邊的領導道謝,然後準備和安可一起離開。
可是才走出去兩步,又被叫住了。
“大家等一等,燈光,混響,藝術家們都等等,孫先生親自過來,要最後確認一遍。”
亦歡跟安可對視一眼,亦歡低聲給她翻譯:“那個孫先生來了,你們要彩排一次。”
“那好吧。”安可抱着琴又坐回去。
“汪嗚汪嗚”毛線在亦歡懷裏不安的扭扭小屁股。
“它要拉粑粑了。”這次輪到安可給亦歡翻譯了。
一個英語十級,一個狗語十級。
“那我帶它去洗手間。”亦歡抱着狗子離開。
這時候,孫離進來了。
“看起來還不錯啊,曲子排練的怎麼樣了”
“要不演示一次給您看”負責人屁顛屁顛的走過去。
這種簡單的對話,安可還是聽得懂的。
心裏感嘆,果真是不管是什麼國家,馬屁精無所不在。
又歪着頭看看這個叫做“孫先生”的男人,長得挺帥呵。
就是腦子不大好使,古琴混鋼琴這跟冰激凌蘸老乾媽的味道有什麼分別嗎
要不是剛找了工作,她纔不會接這樣的任務。
“好了好了,我們大家再來一次,讓孫先生檢驗一下。”負責人拍拍手,讓大家預備。
安可吃了一口手上的蘋果,那還是出門的時候帶給毛線玩的,可是她現在真的是很餓啊。
吃了一口放在裙子上,然後準備和音。
等到和音結束的時候,鋼琴獨奏,安可又拿起蘋果咬了一口。
剛剛嚥下,準備喫第二口的時候,到了古琴獨奏了,安可只能仍在腿上,彈琴。
等輪到鋼琴主奏,她做輔的時候,安可單手拿起蘋果又啃了一口。
等到曲子完畢,她大約吃了半個蘋果了。
演奏完畢,屋子裏大家都拍手叫好起來。
安可拿起蘋果打算繼續喫,可是才咬了一口,就被人搶走了。
“小姑娘偷喫東西。”安可擡頭一看,這個孫先生什麼時候離她這麼近了。
左邊腮幫子的蘋果還沒來得及咀嚼,就梗在那裏。
“noidonot”安可想到自己喫東西被抓了現行,一時有點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尤其是在她詞彙量還有點匱乏的情況下。
她纔剛開口,孫離眉頭一挑,他雖然是混血,但是小時候完全是在z國長大的,這一聽就聽出了安可的egish。
“你怎麼像個小倉鼠。”孫離換了中文,然後伸手去捏捏她的臉頰,似乎是想幫她把嘴裏的蘋果捏碎一點。
安可臉紅了一下,這男人近看的時候,眼珠子有點冒藍水,有一點有一點好看
“你做什麼”
媽個雞,兒子去拉個臭臭,回來的時候,兒子的小媽就被調戲了,這倒黴催的。
孫離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被當成流氓了。
“不好意思,我不故意的,我只是看她太可愛。”孫離直接用的中文。
“看我看你太欠扁我也沒揍你啊。”安可懟回去。
孫離:“”這根本吵不贏啊。
“汪嗚”毛線兇兇的齜牙。
孫離:“”這就更加吵不贏了啊。
“抱歉抱歉,是我不對。”
“走,我們不幹了,什麼事兒啊。”亦歡拉着安可就走。
兩人回到家。
“彆氣了,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不去上班就是了啊。”回來之後還是安可哄亦歡。
“什麼不是故意的,那種男人就是撩妹十級,但是負責的少之又少。”
“好好,我只打了,來毛線,給咱們亦小歡買個萌”
“汪嗚”毛線咬着亦歡的鞋帶在地上滾了兩圈,然後又滾回來。
亦歡也不好再莫名其妙的生氣了。
“行吧,那你乾脆別上班了,反正咱們現在有錢,而且今天早上祁氏的分紅也到賬了。”祈鈺這人還算是講信用,沒有直接給她停了。
“那我也不能在家當米蟲吧。”安可將毛線抱起來,又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是那件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放心吧,我會保護我自己的,你也不要自責了,我不怪你。”
亦歡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難得的做了妥協:“那行,那不去今天那家公司就行。重新找找不到就自己出去玩,反正咱們有錢。”
“好”
第二天,亦歡吃了早飯去上班。
沒過一會,門就被按響了。
“汪嗚”毛線衝到門口跑圈圈。
她們買的房子是個小別墅,這邊的土地不像z國那樣緊張,所以小別墅不貴並且前面還帶着一個草坪小院子,門口是個鐵的柵欄門。
安可正在廚房做酸奶,聽到門鈴聲,連忙走出去。
可是門口沒有人,只有一大束粉色的玫瑰花。
還拼成了一個玩具熊的樣子,看起來好可愛。
安可打開門,看看外面,是不是誰送錯了。
纔剛出去,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男人:“嘿、”
嚇得安可猛地後退一步,捂住小心口。
“怎麼是你”來人就是昨天搶他蘋果的男人,那個孫先生。
“我本來是想去你們培訓學校道歉的,可是你們領導說你辭職了,那我只好帶着花過來道歉了。”說着,他把小熊抱起來,塞給安可。
安可只能接住。
但是太大了,她抱住了就看不到路。
“汪嗚”好在有毛線,搖着尾巴在前面帶路。
順便衝着孫先生叫了一下,表示友好。
安可把花放在院子裏的凳子上:“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我也不生氣了,那就這樣吧,再見這位先生。”安可說完,把正要擡歩進來的孫先生推了出去,然後“咚”的一下關上了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