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啦”亦歡怕掉下去,牽着他的脖子,低聲鬧他。
“這可不是女伴,你要叫嫂子。”祈鈺抱着人,做到了中間的位置。
大家相互看看,楞了一下。
只有不遠處坐着的裴宇澤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就,似乎是早就料到了。
“嘿,我就說嘛,我第一次見到我嫂子,我就覺得這是我嫂子了,真真的。嫂子是不是”澤澤捧着一盤點心過來討好。
“滾滾滾,你別在這馬後炮”
幾個人相互拆臺。
亦歡笑着,覺得氣氛還不錯,又看看旁邊的祈鈺。
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把自己的手塞到他掌心裏。
他這是真喫醋了,不然爲什麼這麼着着急急的要過來在皇城的“一環”圈子裏宣佈“主權”
亦歡有點小感動。
祈鈺這次沒反抗了,緊緊握着她的手。
“祈叔,我跟你喝一杯吧,順便咱們賭一把,好久都不玩了。”裴宇澤走過來,碰了碰祈鈺的杯子,然後仰頭猛灌了一杯。
大家噤聲。
連孫離和英祿都對視一眼,沒說話。
這是哪出
亦歡也懵了,學長這是
只有裴宇澤和祈鈺雙方心知肚明。
“好。”祈鈺端着杯子,也一飲而盡。
“玩什麼”祈鈺指了指桌面。
作爲小跑腿的澤澤馬上叫人進來收拾了。
“最簡單的,玩骰子吧。”裴宇澤在托盤中,選了一樣。
兩人這一定下來。包廂裏瞬間就熱鬧了。
小賭怡情,這一點上,這包廂裏的人都是個中好手。
畢竟都是爲富不仁的富二代啊。
“輪番嗎疊上去還是增上去”紀柯也湊進來,想問問輸了是不是喝酒。
亦歡好歹也算是酒桌上的人,能聽得懂,紀柯的意思是,輸了是一變二,二變三。還是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
想到裴宇澤的身體,亦歡是怎麼也不可能讓他喝這麼多酒的,哪怕眼下的勝負率是五五開。
正要說話。
裴宇澤開口了:“不賭酒。”
“那賭什麼”祈鈺像是來了興趣,雙手往沙發椅背上一放,順便將旁邊的小女孩兒撈過來。
活像個二世祖。
雖然他本來就是。
裴宇澤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包廂裏的人聽說了不賭酒,一下子都來了勁。
很久不怎麼玩了啊。
“美女,遊艇,大別墅,地產,合同,大礦場,來咱們選一個”孫離也來了興趣,往桌上的位置靠了靠。
只有英祿坐在後面一言不發,眼神在裴宇澤,祈鈺,亦歡之間,來回看了一眼。
在這些富二代裏,能算得上的完全繼承了家產的,只有祈鈺和英祿。
而這兩人,也是所有人裏最穩重的。
一向內斂的裴宇澤,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今夜有些反常的失了控。
“我要是輸了,只要我有,祈叔儘可以拿去,要是我僥倖贏了請你離開亦歡。”裴宇澤不疾不徐的說出這番話來。
不僅僅是大家驚了,連亦歡也驚訝了。
“裴少,你這就不對啊,你雖然和祈少是叔侄關係,但是朋友妻不可欺,人家嫂子已經跟了祈少了,你這樣是不是”澤澤旁邊的男人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連孫離也不例外嘀咕着:“這賭的有點大”
英祿坐在角落,看了看祈鈺的神情,然後心裏嘆了一口氣,搖搖頭,端了一杯酒,彷彿事不關己的慢慢品着。
只有銳利的視線,暴露了他的關注程度。
“那不行,你就是拿整個裴家來做注,籌碼也不夠。”祈鈺懶洋洋的抱着亦歡,將她嘴裏叼着的半塊點心拿下來,放進自己嘴裏。
裴宇澤愣了兩秒,然後苦笑着搖搖頭,端了一杯酒,仰頭喝盡。
“是我唐突了,那不如就隨意吧,我要是輸了我把名山上的別墅,送給你們做賀禮。”
“那行,我同樣壓一套海邊別墅。”
亦歡心裏鬆了一口氣。
還以爲她學長要做什麼,現在看來,是在幫她試探祈鈺啊。
真是的,嚇得她一頭冷汗。
一個是男朋友,一個是沒公開的親哥哥,要真是崩起來了,還真是腦殼疼。
衆人這才從詭異的氣氛中和諧起來。
鬧了半天,裴少是開玩笑的啊。
只是他那麼嚴肅的人,開玩笑的樣子,差點把他們都唬住了。
一局之後,是裴宇澤輸了。
“我會讓律師寫在亦歡名下的。”
“這不好吧”亦歡知道那套別墅,是整個皇城看日出的最佳地點了,價值不可估量。
“我給你贏得,有什麼不好,嗯”亦歡抱着人緊了緊。
亦歡見他這個樣子,笑了起來:“好,那我收下了。”
大家又熱鬧起來,從那套別墅的價值,討論起了皇城的地產問題。
亦歡坐在一邊聽着。
適應着祈鈺的圈子。
這種分分鐘就能決定一個行業是死是活的感覺,還真是沒體驗過。
裴宇澤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亦歡去洗手間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人。
只好給他打電話。
“學長你回家了嗎”
“嗯,不大舒服,就先走了,你好好玩。”裴宇澤還是原來那樣溫柔。
“謝謝。”
“謝什麼,我可什麼都沒做。”
“哥,晚安。”
“妹妹晚安。”
掛了電話,亦歡眼眶熱熱的,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啊。
裴宇澤明明就是怕她在祈鈺面前太窮苦,要喫虧,所以想方設法的給她送了套別墅。
知道直接送,她是不會要的吧。
這種“曲線救國”,更加讓人覺得心裏不安好不好。
亦歡伸出手,扇着眼眶。
亦歡整理好自己,才拎着包包回去了包廂。
剛一進去,就被孫離圍堵了。
“小毒舌,你現在跟我們是一家人了,你說說小奶萌都喜歡喫什麼喜歡玩什麼喜歡什麼樣子的男人。”
“滾。”
“小毒舌,別這樣啊”
而裴宇澤,今夜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皇娛的頂層辦公室,坐了一個晚上。
他的癡心妄想,是該在此刻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