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關平當老大 >第一百八十一章關平在荊州的形象
    做熟絲線生意也是有風險的,線的儲存是一個大的問題。

    剛纔陳傳自己也說過了,放火,防潮,防蟲。陳傳與劉表沾親帶故,才能在這荊州境地內做這絲麻的生意。

    生意也做的很大。但是陳傳也不敢收購太多熟絲線,以免儲存不當,導致血本無歸。

    沒辦法,這種事情誰也不敢保證穩妥。哪怕是萬一,萬一要是意外,絕對是是慘絕人寰的。

    而做這門生意,當然也是快進快出。

    進貨之後,快速賣出去纔是真的,擠壓在手中絕無好處。而如果一下子能賣出二十萬熟絲線,那價格當然可以講講。

    快進快出啊。

    熟絲線放在手中有風險,快速賣出去,賺的錢雖然少了一點。但也是快速收攏資金,很快又收購一批熟絲線過來。

    反正因爲南方安定,種植桑樹養蠶的人家不少,荊州的生絲產量,一直很大,貨源充足。

    只要賣出去,就能買回來。買賣的週期越短,賺的越多。

    薄利多銷的事情,古今商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陳傳立刻心動,但很快又狐疑起來。

    這房陵的土商人,雖然一直與我做買賣,但規模一直很小,怎麼忽然闊綽起來了,莫非其中有詐?

    這叫狗眼看人低。

    但也是正常。

    就像兩個農戶,比鄰而居多年。每天都穿着同樣的麻布破衣裳,風雨無阻。忽然鄰居闊綽了,穿上了錦衣,坐上了輦車,舉止彷彿是個士人了。

    只會帶來驚悚。

    陳傳又是個市儈的商人,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其中有詐。於是陳傳便探頭試探問道:“二十萬斤的熟絲線,這生意可不小啊。李先生最近是哪裏發了財嗎?”

    李忠也是個做了一輩子的商人,聞言哪裏不知道陳傳起了疑心了。不過對方反應很正常。

    而談起這事,李忠還有些得意。

    “正所謂官商,官商,背後有官纔好做生意。陳先生您與劉鎮南有些淵源,所以這生意是越做越大。這次我卻也碰上這等好事了。”

    李忠有些得意,也有些意氣風發。

    這便是披着關平的虎皮,所帶來的快樂享受了。

    正如李忠所說,官商,官商,官字在前,商字在後,雙方勾結商人才能飛黃騰達。李忠爲什麼要答應這辦廠的事情?

    爲什麼又會在關平不出資的情況下,砸鍋賣鐵出資呢?

    當然主要原因是看好這門生意,關平又官聲不錯,有牌子。

    還有一個原因,便也是想搭上關平這條船。

    看陳傳便知道了,自從劉表做了荊州之主後,跟在屁股後頭賺了多少錢。目前關平雖然只是個房陵郡守,但人口跟滾雪球一般長大。

    當然李忠只是個普通商人,眼光沒有那麼長遠,看不出關家這個勢力正處在上升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單單就是關平是房陵太守,關羽是左將軍都新野,這身官皮,便也已經是李忠十分鐘意的官皮了。

    官商勾結,才能水漲船高啊。

    陳傳聞言露出釋然之色,信了李忠的話了。說起官商勾結,陳傳感觸很深,須知道在劉表沒有來荊州之前,他只是一個小商人而已。

    劉表做了荊州之主後,陳傳便開始飛黃騰達了。

    商人若是沒有官的保護,那真不能做大。

    而陳傳這個人能把生意做大,地位也開始上升,接觸的層面開始不一樣,他深深知道關平這個人不簡單。

    先不從其他角度看。

    就從商人的角度看,關平幫劉備出謀劃策做了許多事情,糜氏酒開發出來,這不算是商人的手段,只能說出了一個祕方。

    但是後來蔡瑁,張允二人結合在一起,共同抵制糜氏酒,差點讓糜氏酒胎死腹中。關平親自下江東,經過一系列的手段,使得糜氏酒進入了江東士族們的案几上,成了酒宴必備品。

    因爲目前關家實在是有點強,關平親自南下攻取房陵,又在米糧山下,擊敗了王威麾下營司馬,驍勇善戰,酷似其父。

    乃猛將之才。

    劉表開始着手調查關平的一切,這一調查可真不得了。關平出糜氏酒,去了一趟江東做了什麼,劉表都知道了。

    而且關平趁機建議劉備在新野城中設立集市,吸引南北各方的商人匯聚,趁機從大宗交易之中,收取一筆稅收。

    簡單的來說,就是幹起了牙行的買賣。

    牙行就是中間商人,負責溝通南北各方。比如說巴蜀來的襄陽的商人,想要買布,但因爲初入寶地,找不到門路,就找牙行。

    牙行介紹之後,交易完成,收取一筆資金作爲酬勞。

    關平在新野設立集市,命糜芳管理。南北匯聚而來的商人,便將商品掛在集市內,在官府中留檔,然後誰想買什麼,便可以一目瞭然。

    官府收取稅收,可不就是牙行生意?

    糜氏酒雖然日進斗金,但是新野那個大集市,也是非同小可。否則新野不可能這麼快到達現在的地步。

    目前新野雖然人口增加變得緩慢,但是各種軍事物資,皮革,鐵礦,牛筋,糧食,木柴,各種物資堆積如山。

    糧倉,武庫被塞的滿滿的。

    聽說積穀可以供給二十萬軍民,省喫儉用三年,那可真的是可怕的厲害。還有到處收購馬匹,耕牛,聽說騎兵就有了一千規模。

    真的是可怕。

    一匹戰馬,需要十金。一千規模的騎兵便需要一萬金,聽說新野的騎兵還是一人雙馬,一匹戰馬,一匹駑馬。

    再加上伺候戰馬,駑馬所需要的成本,簡直是天文數字。再則,陳傳作爲商人,甚知道南方戰馬極少,關平的騎兵數量正在急速擴張之中,恐怕溢價購買了戰馬,十五金一匹戰馬都有可能。

    新野賺了很多錢,但花出去的更多,如流水一般花銷出去。這個勢力可真是可怕,就彷彿是戰爭的機器一般,把錢全部用在機器之上。

    而這一切的功勞,便是關平出的主意。

    糜氏酒,集市。

    從商人的角度上來看,關平這個年僅十幾歲的總角童子,當真是天上下來的財神爺一般,可怕。

    而從謀士角度上考慮,關平爲劉備解決了錢糧危機,先不說足智多謀,至少也是鬼點子很多。

    機靈。

    關平在米糧山上擊敗了王威麾下營司馬王嚴,絕對的驍勇善戰。聽人(劉琰)說,關平也是領兵有方,劉備試用爲別部司馬,統帥數百人,戎裝整齊,軍令森嚴,絕非尋常。

    作爲商人,關平是優秀的。

    作爲謀士,關平似乎也不錯。

    作爲將軍,關平也是優秀的。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關平竟然南下奪取了房陵,並且坐穩了。襄陽與房陵一帶隔着羣山,道路不通。

    只有漢水連接。

    但消息也不斷從房陵傳來,聽說關平做太守做的也很不錯,勢力大增。目前正在練兵秣馬。

    別看現在關平乃是屈居於其父關羽之下,但也算是一方諸侯了。

    諸侯這種稱謂在不同時期,可以有不同解釋。在和平時期,諸侯指列侯,不管封戶多少,都是列侯。

    在如今,諸侯便是指羣雄了。

    張魯漢中郡守,雄踞漢中多年,也是鐵打的諸侯。關平割據房陵,麾下兵馬數萬,人衆二三十萬,也是一方諸侯。

    父子二人合力,更已經可以與張魯並駕齊驅了。

    當然,一個勢力的強弱並不是通過簡單計算便可以得出結論的,還需要涉及到方方面面。

    主要是諸侯強,則麾下強。

    麾下文武強,便人民強,士卒強。人民強,士卒強,便可以以少勝多,猶如曹操擊敗了袁紹一般。

    陳傳有點眼見,又能接觸到荊州的核心圈子,所以有點憂心。他可深知目前荊州的情況。

    武備廢弛,軍中多充斥庸俗之輩。

    戰船雖多,但不少已經損壞,年久失修。

    文官毛病也多,多是貪財空談之輩佔據高位實權,猶如蔡瑁,張允,而蒯越等智囊,則是位居邊緣。

    陳傳覺得,目前的關家與劉家,就像是曹操與袁紹一樣。如果沒有外力借入,關家終究能勝劉家。

    頂多是多打幾年罷了。

    對此陳傳甚爲憂心。

    陳傳與劉表有點沾親帶故,經商多年,家中富裕,怕就怕這個啊。

    這便也是官商的短板了,若是官皮都倒了,商人焉能存留?

    總而言之,陳傳覺得關平前途不可限量,也就有點羨慕李忠這小商人,居然有幸能跟在關平屁股後邊發財。

    真是幸運的傢伙。

    諸多雜念在腦中盤旋,終究卻又消散一空。陳傳回到了當前,他笑着對李忠拱了拱手,說道:“恭喜李先生了。”

    恭賀一聲之後,陳傳沉吟了片刻,才說道:“二十萬斤的熟絲線,確實是大生意,我目前庫房中只有十萬斤熟絲線,要湊齊二十萬需要三天。”

    “三天時間沒有關係,關係的是這作價幾何?”李忠也換回了生意頻道,認真說道。

    “一斤熟絲線四百四十錢如何?”陳傳又沉吟了一下,然後試探問道。

    熟絲線的價格一直很穩定,行價一直維持在四百五十錢一斤,一匹布成本需要九千錢。

    中間商人以同價賣給婦人,夫人織布好後,商人以九千二百錢收購一匹布,轉手賣出一萬錢。

    利潤已經頗高了。

    而一斤熟絲線四百四十錢,又代表着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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