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風塵僕僕的聶導來到老王的工作室。
這段時間。
聶導一直在和付克忙着新劇宣傳的事情，沒時間關注老王這邊。
呃……
說是宣傳新劇，其實就是和付克一塊，琢磨各種蹭熱度的法子。
咳咳，不對，讀書人的事情怎麼能叫蹭呢！
這叫在規則範圍內合理的運營。
踏進老王的工作室內。
聶導見到了頂着鋥光瓦亮大光頭，整個人不修邊幅的老王。
“聶導，上午好。”
老王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虛的不行。
“老王，你沒事吧，我看你的狀態有點不太對。”聶導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只是熬夜熬多了精神有點不佳而已。”老王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飲料，打開後咕咚咕咚一口飲盡，打了個飽嗝。
“喝了這個就好了，腎寶，一瓶提神醒腦，兩瓶永不衰老，歐耶！”
聶導：“……”
“片子弄完了？”聶導開口問。
“弄完了。”老王喝了腎寶後精神奕奕的開口，“昨晚剛剛弄完，這不就立刻找聶導你過來驗收嘛！”
聶導點點頭，“那我看看成品。”
老王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兩人坐在電腦前。
老王把剪輯好的片子放給聶導看。
剛開始。
聶導的眼神還算是比較平淡。
但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推移，聶導的雙眼變得愈發的明亮。
整個人由於激動而開始有些顫抖。
很快。
第一集播完。
緊接着又是第二集，第三集。
前三集全部播完。
聶導臉上的笑意就沒有停下過，嘴角直接都快咧到腦後勺去了。
“聶導，還用播下一集嗎？”
“不用了，沒那個必要。”
《死人會說話》是三集一個小劇情。
看完前三集的成片，聶導對這部劇的後期製作水平，有一個差不多的概念了。
而非要聶導用一個字形容這部劇的後期製作的話。
那聶導只能說：強！
強到在聶導看向老王的大光頭時，都覺得這個禿頭變的可愛了許多。
果然。
自己家老爺子說的沒錯。
這三位都是有本事的。
劇組請他們三個人，真的是請對了。
之前。
聶導最得意的兩件事，一個是把江述糊弄到他們劇組拍了這部劇，另一個就是撿到了付克那位文案鬼才。
而現在，要再加一件事了。
那就是請到了老張老劉老王這三位老男孩，來擔任劇組的幕後。
便宜實惠、各項全能、並且還可以接受007的工作制。
這樣的好員工，估計全天下獨此一份吧。
“聶導，怎麼樣，我剪輯出的成片還是可以的吧？”老王撓着大光頭說道。
“不是一般可以，而是相當可以！”聶導佩服的豎起大拇指，“無論是剪輯、配樂，還是特效，我都相當滿意。”
“哈哈，聶導，你滿意就好。”老王爽朗的哈哈笑笑。
“那老王，你把成片給我一份，我去總局那邊送審。”聶導開口道。
“聶導，咱們這片子的類型，我估計要想通過總局那邊的審覈，估計要被剪去不少鏡頭。”說到送審，老王長長的嘆口氣。
雖然之前不是在國內混的，但老王還是對國內的影視劇嚴苛的審覈標準有所耳聞的。
在老王看來，《死人會說話》通過總局那邊的審覈並不難，但要想一個鏡頭不減的就通過審覈，那可能性就太低了。
而一旦鏡頭被剪掉太多，那這部劇整體的呈現效果會大打折扣。
說到這個，聶導臉上也沒了笑容。
身爲這部劇的製片人兼導演，聶導很清楚。
這部劇裏面充斥着很多的血腥和暴力因素，而且大尺度的鏡頭也不少。
以總局那邊的慣性。
多半要刪掉不少鏡頭。
聶導有些頭痛的揉揉眉心，“我先送去審覈，等到時候需要刪掉哪些鏡頭，我再和你聯繫。你就趁這段時間把這部劇的預告片剪輯出來吧。”
老王點點頭，“沒問題，預告片的事情交給我就行。”
聶導起身，“那我走了，我要抓緊時間回去再聯繫一下國內的幾家視頻平臺，看看能不能讓他們給出的價格再提高一些。”
網劇網劇，肯定是放在網絡視頻平臺上進行播放的。
但截止到現在。
聶導還沒有和國內的任何一家視頻平臺談妥，把《死人會說話》這部網劇放在其中一家視頻平臺上播放。
他們給的錢都太少了！
……………………
幾天後。
在燕京家裏躺屍的江述，接到了聶導打來的電話。
“喂，聶導？”
接到聶導的電話，江述還是很奇怪的。
這個時候的聶導，應該在忙着和付克一塊在各個平臺上蹭熱度纔對，咋有閒工夫給他打電話了。
“江述，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更好的消息，你要先聽哪個？”聶導的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喜意。
江述：“……”
江述開口，“那先聽那個好消息吧。”
聶導開口，“好消息就是，《死人會說話》通過總局的審覈啦！”
《死人會說話》通過總局審覈。
江述預想中最完美的劇本沒有出現。
不過還好。
江述原本就對《死人會說話》這部劇被總局卡住，不抱有很大的期待。
“聶導，爲了讓我們這部劇通過審覈，你應該剪掉了不少過線的鏡頭吧。”江述詢問道。
“沒有啊，我這邊一幀鏡頭都沒剪，總局那邊直接就給我審覈通過了。”聶導回答道。
江述：“？？？”
這……
不科學啊！
總局那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
聶導解釋道，“其實，我剛開始也以爲總局那邊會讓我們剪掉不少鏡頭的，可那邊的工作人員告訴我，說總局內部在準備推行影視劇分級制，於是我們這一批送去審覈的影視劇，全部成了新制度試點項目，只分級，不要求刪減鏡頭。”
“我們《死人會說話》這部劇被評爲了最高的R級，也就是十八禁電視劇。雖然禁止十八歲以下的青少年觀看，但避免了刪去過多鏡頭導致劇情不連貫的問題，我個人覺得還是挺不錯的。”
江述人懵了。
尼瑪，這都可以的？
恰巧成爲了分級制度的試點影視劇，《死人會說話》一個鏡頭都沒被剪。
聶導，你這運氣……
該不會偷了幸運女神的洗腳水吧！
江述酸了。
“這確實算是一個好事，那聶導，另一個更好的消息是什麼？”江述扶額無語了一陣後，開口問道。
“《死人會說話》我找到買家了！”聶導哈哈大笑。
聶導這語氣，很有一種找到冤大頭的趕腳。
“誰？”江述開口問。
“奇異果！”聶導輕輕吐出這三個字。
奇異果，是在國內僅次於企鵝的一家視頻平臺。
“企鵝那邊給出的價格實在是太低了，相較而言，奇異果這邊還算是良心一點，我就把我們這部劇賣給他們了。”聶導說道。
江述：“什麼價格？”
聶導：“一集三十萬，一共三百六十萬。”
江述：“？？？”
哎，等等！
江述有點搞不懂了。
是他小學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還是聶導的數學是老師教的？
《死人會說話》的拍攝成本可是足足有六百萬。
三百六十萬賣掉的話，這是妥妥的虧本啊！
江述：“聶導，這價錢，我們要虧不少吧？”
聶導：“江述，你是心疼你片酬入股的錢吧，哈哈，你彆着急，聽我說完。三百六十萬只是我們保底的錢，其實，我和奇異果那邊籤的是對賭協議。”
江述：“對賭協議？”
聶導：“沒錯，三百六十萬是我們保底的報酬，除了這些之外，根據對賭協議，只要我們這部劇取得的播放量越高，獲得的價格也越高。”
“我粗略算了算，只要我們均集播放量超過一百萬，就可以賺回本了！”
江述：“……”
這特喵……聶導你說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均集一百萬。
要知道，這幾年最火爆的網劇，均集的播放量也才堪堪達到一百萬出頭而已。
《死人會說話》會破這個記錄？
別開玩笑了！
這部劇破產挺容易的，但破紀錄……還是洗洗睡吧。
反正無論如何。
這部劇都是鐵定虧錢了。
只是虧多虧少的問題。
但，對於虧錢，江述把心態放的很好。
虧錢=撲街。
可以說，現在江述的目標，就是在《死人會說話》這部劇上賠錢！
…………
PS：兩章六千字，算是還上了昨天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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