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之我爲戰神 >第四十九章 那一場絢爛的煙花(1)
    只是出乎日僞軍,甚至隱蔽在山上的楊震意料的是,天雖然已經亮了,能見度甚至算得上良好,但野副昌德依舊沒有急着採取行動。

    對於隨行的獨立第二守備隊第一大隊大隊長巖山正男馬上採取搜山行動的建議,野副昌德擺了擺手道:“巖山君,你的剛剛由國內調過來,對於支那人你的不懂。”

    “這裏的地形並不複雜,雖是山區但山勢並不高,只能勉強算的上淺山地帶。但植被卻是極好,山上草木叢生。這麼一大片山區,你知道那些支那人藏在哪裏?”

    “我們的兵力雖多,但對於這一片山地來說,還是少了些。那些佐佐木到一閣下親手訓練出來的滿洲**雖然忠誠於滿洲國,但對於我們大日本皇軍來說,並不是完全可靠。支那人的想法有時候讓人難以琢磨。他們很難做到嚴格的保密。”

    “所以關東軍司令部命令我們,對於這次清剿暴亂的支那人,要以我們大日本皇軍士兵爲主。那些滿洲**只能負責外圍的警戒。”

    “這次我們作戰的對手不是那些滿洲境內的反滿抗日分子,而是從戰俘營逃出的支那正規軍士兵。他們的作戰風格,與那些本地的反滿抗日分子有所不同。所以我們不能在採取以前針對反滿抗日分子的戰術,必須有所改變。”

    “作戰的對象不同,我們所採取的戰術也要有所差別。作爲一名帝**人,尤其是軍官,你的戰術要根據你的對象身份的不同而改變,絕對不能千篇一律,尤其是對於支那軍隊。”

    “我這次之所以帶來炮兵,就是因爲這些暴徒是支那政府軍的士兵。他們只會進行常規的陣地戰,打游擊戰的不會。帶炮兵前來,可以有效的降低帝國忠勇士兵的傷亡。”

    聽罷野副昌德這些教訓的話,巖山正男儘管有些不以爲然,但表面上還是要做出虛心接受的樣子。野副昌德的話音落下,巖山正男連忙立正道:“多謝將軍閣下的指點,巖山正男一定謹遵將軍閣下的教誨。不過,現在該如何做?還請將軍閣下訓示。”

    對於巖山正男的請示,野副昌德舉起掛在胸前的望遠鏡又仔細觀察了一遍周圍的環境,才下令道:“命令炮兵集中火力對礦山本部後邊的幾個山頭進行火力覆蓋。掩護重機槍小組和尖兵,佔領礦山本部。待佔領礦山本部之後,以機槍火力進行低進偵察。”

    下完命令,野副昌德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口中的話也許是說給巖山正男,也許是說給他自己:“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們的對手此刻正在某一處仔細的觀察我們。根據那個滿洲人的報告分析,他們應該就藏在礦山本部那棟小樓後邊的幾個山頭之上。”

    對於野副昌德的分析,巖山正男有些誘惑的道:“閣下,那個廚子說支那人就藏在您說的那幾個小山包上。這會不會是那些支那人有意做出來,吸引我們注意力。那幾座小山距離礦山本部不過百餘米,可以說就在我們眼皮子地下。那些支那人沒有火炮,埋伏在那裏,豈不是自己找死。他們有那麼愚蠢嗎?”

    聽到巖山正男對自己的分析有些不以爲然,野副昌德笑笑道:“不,不,這個你的就不懂了。支那人有句俗話,叫做燈下黑。也就是他們認爲越危險的地方也就越安全。那幾座小山距離礦山本部近在咫尺,但在他們眼中也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們現在雖然人數佔優,但敵暗我明。我們並不知道那些支那藏在什麼地方,貿然的進攻只能給帝國忠勇的勇士帶來不必要的傷亡。支那有句成語叫做打草驚蛇。我現在就要用炮彈將那些可惡的支那人從他們藏身之地趕出來。”

    對於巖山正男來說,野副昌德第六感準不準,並無多大的區別。他是獨立第二守備隊的軍官,野副昌德的話,對於他來說就是命令。儘管有些不以爲然,但巖山正男還是堅決的執行了命令。

    伴隨着野副昌德的命令下達,隨同趕來的日軍炮兵集中所有的火力,對楊震藏身的山頭以及周圍的幾個不大的小山包進行了密集的火力覆蓋。同時,日軍幾個尖兵小組已經做好準備出發,準備在炮火結束後,在輕重機槍的火力掩護之下,向礦山本部進行了試探性的進攻。

    日軍打出的密集炮彈將楊震所在的山頭覆蓋了一個密密實實。藏在山上的楊震與所有的兄弟們被這陣子炮火壓制的頭都擡不起來。

    沒有從來見過這種陣勢,此刻早就沒有了先前的潑辣勁的張婷,此刻才倒是表現出一個女人應該有的害怕。

    第一次遭受炮火洗禮的張婷被嚇得張嘴就要喊叫出來。身子更是不由自

    主要站起來,以躲避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砸到自己腦袋上炮彈。沒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人,永遠以爲她自己的兩條腿跑的比炮彈快。

    看着被砸過來的炮彈嚇的捂着耳朵,就要跳起來喊叫的張婷,楊震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她按到。一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一手死死的將她壓到在地上,防止她被四處橫飛的彈片傷到。

    也被野副昌德這個陣勢弄的有些不明白的李明瑞,趁着炮火的間隙,趴在正死命的按着不住掙扎張婷的楊震耳邊道:“鬼子的炮彈都落在咱們周圍,他們是不是發現咱們了?”

    “楊長官,這個山包沒有多大。要是讓鬼子這麼炸下去,用不了多少時間,這兄弟們可要出現傷亡了,這山上的草木也要被炸光了。您看我們是不是後撤一下,躲避一下鬼子的火力覆蓋。”

    對於李明瑞的建議,楊震搖搖頭道:“鬼子這陣子炮火雖然密集,但炮彈落下並沒有重點,這隻能說明他們這是在盲射。這說明鬼子還沒有真正的發現我們藏在這裏,所以我們現在絕對不能動。一動,我們就會真正的暴露。”

    “這個鬼子的指揮官很狡猾,他不主動進攻,而先用炮火試探。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他這是在逼我們動。逼迫我們或是先行攻擊,或是撤退。只要我們一動,他就可以準確的確定我們方位了。”

    “告訴兄弟們堅持一下,沉住氣。鬼子這次來的突然,沒有使用交通工具,炮彈帶的應該不會太多。我想他們的炮擊應該快要結束了。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們這陣子沒有準確目標的炮擊,會不會將炸藥的導線炸斷。”

    聽到楊震的回答,李明瑞沒有吱聲,但在也沒有說出撤退的話。只是將身體緊緊的貼在地面上,躲避炮彈。

    好在楊震預料的沒有錯,日軍的炮擊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變得稀落起來。雖然沒有停止,但強度卻也是與之前相比,遠不能相提並論了。看着落下的炮彈逐漸減少,李明瑞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看着山上被炸的東倒西歪的樹木,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目標,只能失望的放下手中望遠鏡的野副昌德心中不禁暗自納悶:“自己的猜測錯了?難道那些支那人已經撤走?”

    想到這裏,他轉過頭問了問身邊報信的那個支那廚師道:“你肯定他們沒有撤走,就隱藏在周圍的山上?”

    那個人一聽到這個日軍少將開口詢問自己,連忙鞠躬哈腰道:“小的可以用命擔保,說的那些都是千真萬確。他們分出一部分人帶着那些勞工撤走了,但他們的那個頭,就是都向他敬禮的那個人,帶着一部分人留了下來,就上了那座山。”

    “小的剛剛用礦上的電話給阿城的太君報完信之後,便被他們關了起來。直到他們走的時候才把小的放了出來。他們那個帶頭的還問小的跟不跟他們走,說是他們那裏也缺廚師。”

    “俺是老實人,擁護滿洲帝國,擁護康德皇帝陛下。擁護日滿親善、共存共榮。俺才堅決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污,反滿抗日。小的便找了個藉口說小的家裏還有老孃,離不開。那個人見小的不跟他們走便將小的放了,他自己帶着隊伍上了後山。”

    “他們放了俺之後,俺就想着作爲一個良民應該配合皇軍,將這些膽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反滿抗日分子消滅,也沒有走遠,一直就躲在附近。而且小的看到那個山頭上的手電光一直亮到快天亮才關上。所以太君,他們一定還躲在附近。”

    “太君,小的跟太君報信,您看看那賞賜是不是也該給小的了。小的這一夜沒有回家,這家裏的老婆、孩子也該惦記了。”

    看着眼前這個人一臉卑躬屈膝的奴才樣,野副昌德強忍着心中的厭惡,揮了揮手。儘管野副昌德很討厭這些出賣自己同胞,以換取榮華富貴的人,但調任關東軍已經與抗聯打過整整一年交道的他也知道,要想將那些敢於反抗他們的支那人徹底的鎮壓下去,他還需要這樣的人。甚至這樣的人越多,對大日本帝國佔領滿洲也就越有益。

    旁邊的一個日軍翻譯見到他的手勢,有些不情願的拿出一摞子錢塞到那個報信的廚師手中,鄙夷的道:“這是太君賞給你的一千國幣。拿好了可千萬別丟了。丟了,皇軍可不補。”

    只是說完這番話之後,這個翻譯卻又小聲的,用旁人基本上聽不到的聲音對這個出賣自己同胞的廚子道:“你小子用自己同胞的鮮血來換這點錢,你也不怕花着燒手,那他媽的也是好幾百條人命。你小子當心有命掙、沒命花。馬上給老子滾,看到你老子就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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