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之我爲戰神 >第九十章 爲誰而戰(1)
    楊震與郭炳勳的預料還是很準的,果然在第三天,日軍飛機一無所獲之後便停止了對這一片山林的偵察。是徹底的放棄,還是轉移到其他地方,還是準備更換其他偵察手段,卻並不是楊震所能知道的。但楊震知道,日軍是絕對不會放棄尋找自己蹤跡的努力的。在韌性方面,小鬼子若是認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

    在日軍偵察機撤走之後,楊震立即下令部隊做好戰鬥準備。不僅夜間加了崗,實行明暗哨相互配合,警戒火力點進入一級戰備的準備。就連白天的警戒哨放的很遠,同樣實行了明暗哨相互配合的手段。同時在駐地周圍又增加了不少的各種阻擊陣地,甚至不過其他幾個人的反對,在各個工事之間修建全部修建極爲隱蔽的交通壕。

    好在這個時候還未大規模開發的張廣才嶺倒出都是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隱蔽在深山老林之中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木材。雖然沒有鋼筋混凝土,使得工事的防護性有些折扣。但木料資源的豐富,在加上楊震的苦心設計,使得各種工事的隱蔽性能極佳。很多工事,若是不開火,一般人就是走的很近都會以爲那只是一個小土包子而已。

    在日軍飛機撤離後的第三天,在一面可以俯瞰整個祕營的小山坡上看着忙着按照楊震隱蔽、堅固、互爲支援的要求修建工事的部隊,打了多年遊擊,講究的是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走的李延平對着楊震道:“司令員,你是不是過於小心了。若是日軍真的發現了我們,不行咱們完全可以放棄這裏。固守一地,並非上策。”

    楊震搖了搖頭道:“政委,你得意思我明白。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能保存自己有生力量這纔在如今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之下,纔是我們最應該做的。”

    “但是政委,修建這些工事並非是我要死守一地。在這深山老林之中,茂密的植被的確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絕佳的藏身之地,但也給日僞軍的偷襲提供了不少的方便。良好的植被遮住的不單單是日僞軍的視線,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同樣的結果。”

    “有了這些工事,就算是小鬼子摸到我們面前,我們也可以有一戰之力,至少可以支撐到尋找到有利的突圍時機。若是沒有了這些工事,一旦小鬼子偷襲,我們就陷入了被動了。夜戰,尤其是夜間倉促應戰,無論是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日僞軍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的事情。”

    “就算退一萬步說,小鬼子沒有摸到這裏,這些工事在這裏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但是不也鍛鍊了部隊土工作業的能力。除非我們一直想就像現在這樣總是隱蔽在深山老林之中不出戰,否者這些部隊都早晚要學習。與其到時候手忙腳亂,還不如早做一些準備。”

    說罷,楊震轉過頭對着身邊的郭炳勳道:“老郭,這些工事修完之後,命令各連都要將交通壕修建到自己的營房,而且不能只修一條交通壕。每個連都至少要修建兩條,別到時候讓人家堵到營房中。”

    “另外,已經完工的工事,每個連都要按照自己所擔負的作戰區域,以排爲建制每天都要派出值班部隊。尤其是主工事,至少要派一個加強班。告訴各連連長,要注意部隊的輪換,不要讓部隊產生疲勞的感覺。”

    郭炳勳點了點頭道:“我看可以。不單單是各連要派出部隊,我看咱們幾個人是不是也輪一下班,每天晚上在指揮部都要留一個人值班?”

    聽到郭炳勳的建議,楊震微微愣了一下後,不禁暗罵自己居然如此的大意,連主要指揮員值班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疏漏了。只想起佈置值班部隊,卻把主官值班的事情給忘記了。若不是郭炳勳提醒,自己到現在恐怕還沒有想起來去彌補這麼大的一個疏漏。

    對於郭炳勳的建議,楊震點點頭道:“這是我得疏忽,早就該辦理了。這樣,王副參謀長還沒有回來。就咱們四個人先輪換值班,每人一替一天,今天先由我來。”

    說到這裏,楊震看着已經逐漸成型的工事微微的嘆了一小口氣道:“我們還是缺乏器材。若是有足夠的地雷,在陣地外圍撒上一圈,甚至幾圈,我們的安全係數會大大的增加,也會大大的節省下警戒的兵力。另外,要是有足夠的電話就好了,這樣各個陣地之間的聯絡也方便的多。”

    曾經在後世剛參軍時,幾次去過駐地榮軍院做義務勞動的楊震曾經與一個當年兩山輪戰時候下來的傷殘軍人聊了很多。他曾經聽那位傷殘軍人說起過很多他在兩山戰鬥的經過。

    對於那位曾經在後世八十年代被整個中國矚目了整整十年的山峯上作戰近一年時間的傷殘軍人來說,那座山上給他留下的最難忘的印象不是缺水,也不是敵我雙方對抗的密集炮火,而是那山上數不清,直到楊震丟掉軍籍,回到這個時代時也沒有能完全排清的地雷。

    當時這位被遍佈那一片山區的地雷炸得由原本一米八零身體做完手術後,卻急劇萎縮成一米零八的傷殘軍人曾經告訴過楊震這個菜鳥新兵,在那座山上對抗的敵我雙方佈下的地雷種類、花式,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而單位雷區數量之下,完全可以稱之爲世界之冠。

    敵我雙方甚

    至在某些重點地區曾經整箱、整箱,甚至用火箭佈雷車成車皮的倒。而那些地雷在南疆亞熱帶豐沛的雨水衝擊之下,是會移動的,鬼知道會跑到那裏去。就是明明白白已經掃過雷的後方,一場大雨過後,這地雷也不在少數。

    那位傷殘軍人曾經告訴過楊震,他們團一個工兵連,上去的時候是滿編的,等下來的時候除了傷亡與殘廢的,完整下來的湊不足一個班了,所有的傷亡都是在排雷的時候被地雷炸的。

    其中除了極個別幸運的成了傷殘之外,絕大部分都是犧牲了。而在戰區,很多的傷亡都與地雷有關。尤其在後期,我方在炮火上佔據絕對優勢後,幾乎大部分傷亡都是地雷引起的。

    至於他自己,負傷是在一次越境偵察的時候,一個戰友因爲行軍囊在出發之前沒有弄好。在半路休息的時候,在重新背的時候因爲動作過大,碰響了掛在旁邊竹子上得詭雷。而與這顆佈置的極爲詭異的地雷相連的還有爆破筒、集束手榴彈和至少五六顆同樣的地雷。

    整整一個偵察班,幾乎一槍未放,甚至還未與敵遭遇,便被連環雷炸得失去了戰鬥力。除了那個戰士當場犧牲之外,其餘的人全部負傷。當時傷勢最輕的他更是在搶救戰友的時候又連續觸響了兩顆地雷。而休息的那片地區是經過工兵掃過雷的。

    他甚至至不知道自己觸響的地雷,是自己人埋設的,還是對手埋設的。因爲在經過中國幾十年的舉傾國之力援助後,對手手中也有不少當時中**隊裝備的制式72式反步兵地雷和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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