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之我爲戰神 >第一百六十八章 黑巖少將的悲歌(5)
    無論是澤田茂,還是小林淺三郎,甚至此時正在湯原縣城因爲澤田茂回援遲緩而大發雷霆的土肥原賢二,誰也沒有想到黑巖義勝少將居然在第四師團撤走的當天夜裏就陣亡了。更離譜的是,在那場突然襲擊中倖存下來的第十一師團四十四聯隊長河間槌太郎大佐一口咬定,襲擊少將的人是第四師團的人。

    因爲他們在襲擊的現場撿到了第四師團被留下來協助黑巖少將作戰的人的證件。而第四十四聯隊當晚執勤的哨兵,也一口咬定那幾個自稱是第四師團聯絡參謀的襲擊者肯定是第四師團的人。因爲這些軍官的手指頭上至少都帶着三個金戒子,身上即便是在前沿作戰也穿着高檔的手工縫製的軍裝。擺出了一副相當的富貴氣。

    在日軍各個師團之中,只有第四師團的軍官如此的富裕。配合第四師團作戰這些天來,第四十四聯隊的官兵對第四師團人的財大氣粗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那些窮的快發瘋的反滿抗日武裝可沒有這麼大方的一口氣帶上幾個金戒指。更爲關鍵的是在襲擊現場,第四十四聯隊的警戒人員撿到了一本第四師團的證件,上邊清晰的表明了襲擊者的身份。

    而經過與第四師團留下來配合作戰的人員溝通,第四師團留下的部隊之中的確有這幾個人。而且這幾個人也的確被派去四十四聯隊與黑巖少將聯絡,以便協調好兩軍的協同作戰。只是第四師團告訴第四十四聯隊,這幾個人一去便再沒有返回。

    黑巖少將的死讓第四十四聯隊與第四師團留下來支持其作戰的,由第三十七聯隊長林芳太郎指揮的所謂林芳支隊之間產生了嚴重的隔閡。任林芳太郎怎麼解釋,也解釋不通。河間槌太郎大佐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之下,甚至專門抽調了一箇中隊用來防範林芳支隊。

    因爲在被黑巖少將的死激怒的河間大佐看來,黑巖少將的死是第四師團的陰謀。第四師團這幾天進攻時不死不活,撤退時速度奇快的表現,一直落在河間大佐眼中。私下更被河間大佐稱之爲皇軍之恥。

    在曾在第四師團擔任過中隊長,對這些大阪人瞭解甚詳的河間大佐看來,在第四師團主力撤走之後,被留下來的這些人絕對心不甘還留在羣策山這個看起來很危險的地方。主力還在時候都打的懶洋洋,半死不活的。現在師團主力撤走,這些人恐怕時刻都打着腳底下抹油的主意。

    爲了儘快的擺脫繼續留在戰場上的命運,這些人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在河間大佐看來,如果幹掉黑巖少將能讓他們撤回佳木斯,那這些人絕對能做的出來。畢竟最高指揮官陣亡了,失去統一指揮的部隊撤回去那是天經地義,誰也否定不了的事情。

    有些粗魯,甚至頭腦簡單的河間大佐固執的認爲第四師團的人是黑巖少將陣亡的元兇。並按照自己的想法,對林芳支隊採取了必要防範措施。而正在撤回行軍路上的澤田茂因爲行軍而電臺始終無法打開,使得兩軍之間的爭端一直未能得到妥善的解決。

    河間槌太郎腦袋有些簡單,可林芳太郎卻是不傻。知道黑巖義勝少將死於自己派去進行溝通聯絡之人手後,他馬上便明白去的人肯定是路上出了什麼問題,被人冒名頂替了。那些幹掉黑巖少將的人絕對不會是自己的部下。

    自己部下是什麼性格,林芳太郎大佐很清楚。他知道自己的部下是貪財了點,爲天皇盡忠的理想不能說沒有,但絕對不多。也許會臨陣脫逃,也許會找種種藉口裝病以逃避上戰場,但絕對不敢去因爲怯戰而去刺殺一個少將軍官的。這些冒充第四師團軍官的人,絕對不會是第四師團的人。

    奈何無論林芳太郎怎麼解釋,河間槌太郎就是不信。因爲他不相信那些低劣的支那會僞裝皇軍的軍官如此之像,而且會說出一口流利的帶有大阪地方口音的日語。原本河間大佐也不信這些刺殺黑巖少將的人是第四師團的人。

    但被哨兵學的惟妙惟肖的那幾句典型大阪民間下九流的髒話,卻是讓他信了。曾經在大阪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他很瞭解這些髒話。知道這些所謂的俚語,實際就是典型日式髒話的話不在大阪長時間居住,且整日混在下九流人羣之中,是很難了解的。

    在河間大佐看來,支那人會日語的不少。但是能說一口流利大阪口音日語,而且對大阪地方的一些下流的俚語都知之甚詳的人絕對不會有。會說日語的支那人大多都是在日本留學的所謂高等人,他們絕對不會去大阪學那些下九流的俚語的。

    實際上林芳太郎解釋的並未錯,黑巖少將的確不是第四師團的人幹掉的。幹掉他的是奉命偵察敵情,摸清日軍部署調整之後動向的李明瑞和他帶領的偵察二連。

    李明瑞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主,而他帶的偵察二連的那個雖然是在葦河參軍的僞滿國高畢業生,卻有點二桿子氣的連長更是一個敢把天捅破的主。兩個膽大妄爲的主湊到一起,不惹點什麼是非出來那就怪了。

    奉命偵察日軍調整部署後動向,卻因爲第四師團警戒森嚴,爲了尋找機會,在日軍前沿附近的一處灌木叢中足足趴了大半夜,直到第四師團主力撤離之後,才找到機會的李明瑞很幸運的抓到了被林芳太郎派出四十四聯隊聯絡的幾名參謀和他們的警衛人員。

    以爲在自己陣地附近很安全,本

    身就有些大意的這些日軍那裏是楊震苦心訓練,雖然因爲時間的關係,在楊震眼中連半吊子都算不上,但也算是初具成型的偵察兵的對手。沒有來得及發出半點聲息,向已經近在咫尺的四十四聯隊警戒陣地求援,便被撂倒。

    以第四師團這些大阪兵的做派,這些幾個人還沒有等李明瑞心中醞釀了十幾種的審訊手法拿出來幾樣,便有什麼招什麼了。這幾個日軍參謀痛快的招供,讓李明瑞多少感覺有些英雄無用武之地。

    李明瑞雖然一直在學日語,但因爲時間的關係,卻是進度卻是極爲有限。別說流利的對話,就是聽都是一知半解的。好在他那個僞滿國高畢業的二連長,卻是因爲日本人的奴化教育倒是講的一口流利的日語。

    只是這個傢伙多少有點歪才,不僅和他那位大阪籍的日語老師學了一口流利的大阪口音的日語,甚至連一些大阪街頭的俚語都學的極爲流利。若是穿上和服或是日軍軍裝,單從口音上來看,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讓人以爲他就是自有生活在大阪的日本人。

    在得知這幾名日軍的任務之後,兩個膽大包天的傢伙人嘀咕了一陣子,決定趁着夜色,混進日軍軍營之中摸一摸情況。偵察嗎,最好就是打入敵人內部進行徹底的偵察。否則,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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