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之我爲戰神 >第二百零七章 楊震也有坑人的時候
    就在楊震緊急調兵搬運馬春生交出打大批軍火、物資的時候,他卻不知道遠在千里之外西北的革命聖地延安的一孔窯洞之中,一席關於他以及整個二路軍目前狀況的對話正在展開。

    而向中央領導彙報的人,正是去年年末在老黑頂子祕營時,被總指揮派出的進關與中央聯絡,卻一直未有音訊的原二路軍五軍政委季青。

    季青雖然擔任五軍政委,卻並未參加五軍的西征部隊。在二路軍四、五兩個軍主力傾巢出動西征,只有一個百餘人的警衛旅的總部警衛兵力薄弱。而七軍又被隔斷在下江一帶,無法抽調部隊掩護總部的情況之下,他帶領五軍三師奉調總部擔任掩護總部任務。

    在與五軍主力失去聯繫的情況之下,孤軍與圍剿、追擊二路軍總部的數千日軍在深山老林中周旋。以絕對劣勢的兵力與裝備死死的拖住日僞軍的腳步。

    在嚴峻的敵情面前,他雖然帶領三師出色的完成了掩護總部突圍任務。但在優勢的日僞軍面前,他帶領的五軍三師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不僅短短的月餘之內,兩任師長先後犧牲。三師這個五軍戰鬥力最強的一個師,也幾乎打成了一個空架子。原有兵力大部損失,少部潰散。待總部跳出日軍合圍圈後,他自己幾乎已經成了一名光桿司令的軍政委。

    手中幾乎已經是無兵可用,五軍主力又不知去向,只能隨總部一起活動的季青在抵達老黑頂子祕營後,因爲其政治立場堅定,有勇有謀而成了總指揮眼中聯絡員的最好人選。

    在領受任務後,這位整個二路軍中最年輕的軍級幹部,正是按照楊震所說的辦法,不與地方黨委進行任何的聯絡,悄然改裝成一名日文教師,連警衛人員都不帶,只是孤身一人遠赴關內尋找中央。

    從老黑頂子祕營出發之後一路倒也順利。利用之前地下關係辦理的所謂出國護照以及證件,在李明瑞親自護送之下,穿越日僞軍對老黑頂子祕營周圍的封鎖線,安全的在敦化上火車。

    雖然經過幾次換車,但除了在山海關所謂華滿國界處受到比較嚴厲的排查,和一次在哈爾濱換車時,差點沒有被五軍一名叛徒認出來而有驚無險之外,還是比較順利的抵達了北平。

    也許所有日僞軍都沒有想到這個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語的,文質彬彬,隨身除了簡單的衣物外,只有幾本日文原著的人會是他們通緝已久的大匪首。更沒有想到這位被抗聯派往關內的聯絡員居然敢明目張膽的手拿僞滿發放的護照,大搖大擺的乘坐火車進關。

    更何況他手頭上所持有的護照,除了名字與相片之外,全部都是真的。只不過差別是護照上的所有字跡以及日期,都是臨出發的時候自己填上去的而已。那個照片上的鋼印也是郭邴勳臨時僞造的而已。

    加之日僞勢力對由關外進關的人,盤查的遠不如關內出關那麼嚴密。所以一路上,除了必要的檢查之外,季青倒也並未受到過多的盤查。

    在順利的抵達北平之後,他又按照楊震給他制定的路線圖,在北平換車走津浦線抵達保定下車之後,改爲步行。準備按照楊震的指示去河北省埠平縣尋找十八集團軍晉察冀軍區以及晉察冀省委、邊區政府。

    結果沒有想到,一路順利的他卻沒有想到剛一出保定進入遊擊根據地就出了事情。這一帶是十八集團軍東進開赴敵後抗日戰場後,以留下來的東北軍一部加上東進的老八路組建的根據地。羣衆基礎極好,這裏的老百姓警惕性之高,是其他地方難以想象的。

    季青身上即無地下黨的介紹信,也沒有專有交通

    員護送。再加上一口東北口音,又拿着所謂僞滿洲國護照,所以等他出保定西行不長時間,剛一進入根據地範圍之內就被民兵當成日本特務給扣了起來。

    這倒也不怪這裏的民兵將他當成日僞特務。其時晉察冀根據地剛剛粉碎日軍集中兩萬餘兵力對晉察冀抗日根據地圍攻不久,形勢還沒有完全緩和下來,還是很嚴峻。再加上日軍此時使用的特務大多數都是在東北培訓的,幾乎全部都操東北口音。所以他一進入根據地就被抓了起來。

    好在這裏的民兵雖然警惕性極高,對日僞特務也恨之入骨。但紀律性還是極強的。即便將他誤認爲日本特務,但也並未用私刑處置他,而是將他交給了上級冀中軍區。

    結果在面對冀中軍區的自己原東北軍出身的東北同鄉時,身上除了幾本日文原著外,幾乎一張紙都沒有的季青任憑說破了嘴,也沒有人相信這個書生是抗聯的軍政委,是抗聯派來與他們聯繫的聯絡員。

    倒不是季青不想帶上可以證明身份的介紹信,哪怕是寫在身上衣服內襯的簡易介紹信也行。當過縣委宣傳部長、道特委書記的他知道對於敵我鬥爭的殘酷性知道的很清楚。沒有任何手續就聲明自己是抗聯的人,尤其是以組織嚴密著稱的**內,鬼都不會相信。

    但無論他怎麼解釋,並申明身份證明的重要性,楊震卻是堅持不允許他身上除了幾本作爲掩護用的日文書外,攜帶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物品。即便是寫在貼身內衣的內襯中也不行。

    在日僞對東北控制極爲嚴密,特務遍地的情況之下,一旦泄露出隻言片語,被有心人看到,都會給季青帶來巨大的危險。他肩負着東北黨與中央聯繫的幾乎唯一希望,不能有任何閃失。

    楊震寧可他在抵達根據地後,被關內的部隊當成日僞特務抓起來,也不能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險,攜帶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物品。幾番爭辯,楊震不僅說服了總指揮,還將有些擔心被誤殺,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人手中的季青。

    實際上還是楊震還是將關內的敵我鬥爭殘酷性想的過於簡單了。他之所以堅持不讓季青攜帶證明文件,是因爲在楊震的印象之中,過了北平一出保定,第一站就是十八集團軍的冀中軍區。而活動在冀中地區的十八集團軍部隊,就是以在河北境內未撤走的原東北軍一部爲基礎組建的。

    有了這個基礎,季青進入根據地,至少可以利用老鄉的關係尋找聯繫。因爲就他所知,很多抗聯幹部在去蘇聯學習之後,都被調至關內工作。好像抗聯五軍就有一個師長調回關內侯,就在冀中軍區序列中工作。

    楊震不知道,正是他的這個記憶幾乎差一點就斷送了季青的性命。那位被調回關內工作的抗聯師長並未在冀中軍區工作過。而是先在一二零師,後來調到大青山騎兵支隊任團政治處主任,綏蒙軍區武委會主任。他將曾經在冀中戰鬥過的一二零師與冀中軍區給搞混了。

    當還不知道自己被楊震給晃點了的季青提出,要尋找在抗聯戰鬥過的冀中軍區幹部來識別自己身份時。卻被告知冀中軍區雖然東北人不少,但大多都是東北軍出身的,曾經在抗聯工作過的一個都沒有。

    聽到這個消息,沒有想到那位神通廣大,料事如神的年輕人也會犯記憶上錯誤的季青當即就傻了眼。找不到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人,任憑他滿身是嘴,這下也解釋不清楚了。

    要說這個時代常年生活在戰爭情況下的幹部辦事就是乾淨利落。警惕性極高的冀中軍區敵工部門的負責人人見到他即沒有有效的身份證明,又找不到人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直接將他當成了日僞特務判了死刑,並且立即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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