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之我爲戰神 >第二百九十三章 錯打錯着
    杜子琪發了瘋,不顧已經是盡在咫尺的日軍密集火力,將七團直屬重迫擊炮連提前至距離日軍前沿陣地不足二百米的距離。他的迫擊炮在發射的時候,炮身幾乎已經形成了九十度的直角。

    對於移動輕便,屬於純粹的步兵支援火力的六十毫米迫擊炮來說,距敵如此近正常。但相對笨重,屬於壓制性火炮的一百二十毫米迫擊炮部署到一線陣地,那就說明這支部隊打瘋了。他們甚至不管幾乎已經成了直角發射的炮彈,會不會落到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在意。

    杜子琪不適合在一線部署的重迫擊炮都上了前沿,那邊七團直屬九十毫米迫擊炮連連長雷萬春更不敢耽擱。他的六門九十毫米迫擊炮也趕到了一線陣地,與杜子琪組成了兩個遊動炮羣。

    兩個人一商量還是決定改變以前按照射程分配任務的習慣,而是採取了分工合作的戰術。雷萬春的九十毫米迫擊炮壓制日軍一線陣地,而杜子琪的一百二十毫米迫擊炮連則將打擊的重點放在日軍一線步兵炮、速射炮,甚至其聯隊屬山炮兵中隊身上。

    實際上此時七團先頭營幾乎拼光,讓杜開山心疼的眼睛都紅了。但在正面與三旅七團抗衡的日軍第二師團第十六聯隊第三大隊也沒有好到那裏去。七團先頭營固然是打殘了,但第三大隊也同樣損失慘重。一個小時的激戰下來,一個大隊的兵力七拼八湊連兩個中隊也湊不齊了。

    其中第三大隊第一中隊與突進自己陣地的七團先頭營二連展開的一場肉搏戰中,儘管依靠強悍單兵作戰能力,以及近似乎自殺式的反衝鋒戰術,將突入自己陣地的對手打殘並趕了出去。

    但在戰鬥結束後,這個中隊儘管將對手打退,但自己也在對手裝備的大量自動火器的打擊之下,連傷員加在一起,也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個人,連一個小隊都湊不齊。中隊長以及所有小隊長全部戰死,無一倖存。親自督戰的第三大隊大隊長西川志道少佐也因重傷失去指揮能力。

    面對着巨大的傷亡,聯隊長宮崎繁三郎大佐也是有苦難言。十六聯隊現在手頭上只有一個半的步兵大隊,一共才六個步兵中隊的兵力。一個小時便丟掉了一半的兵力。而損失的不單單是戰鬥兵員,各種裝備也損失極大。

    輕重機槍加一起,連之前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而聯隊炮中隊固然在之前的炮戰之中給對手的炮兵以重創,但自己也損失一半的炮兵。四門四一式山炮就剩下兩門。最關鍵的是炮彈已經所剩無幾。

    按照這個損失的速度,再打下去。不用多,對手再發起兩次類似的衝鋒,十六聯隊就打光了。猶豫再三,宮崎繁三郎大佐還是拿起電話,想要與師團長閣下彙報一下十六聯隊的情況,希望師團長閣下能夠至少給十六聯隊派來一些援軍,或是同意十六聯隊收縮一下防線。對手兵力衆多,可十六聯隊卻承擔不起再這麼傷亡下去了。

    可當他拿起電話的時候,卻沮喪的發現電話無論如何也要不通。還沒有等因爲電話中斷而大發雷霆的宮崎繁三郎大佐將通訊兵找來的時候,剛剛平息還不到十分鐘的槍炮聲又一次響徹了夜空。

    知道對手又一次發起攻擊的宮崎繁三郎大佐只能丟下那個該死的,不知道出現什麼問題的電話,舉起望遠鏡看着被敵我雙方打出的照明彈照的一片雪白的戰場。可他越看越感覺到心冷。

    巨大的傷亡讓杜開山的腦袋冷靜了下來,他一改之前的硬碰硬的戰術。而是採取了在炮兵掩護之下的小規模、多角度、多批次、多數量,以加強了機槍的連排規模突襲爲主。同時以一部兵力在外圍遊走,像一支禿鷲一樣,只要發現日軍防禦的弱點,便狠狠的衝上去咬上一口。

    杜開山不在以突破、攻佔日軍陣地爲主,而是採取了

    大規模滲透與短促突擊相結合的戰術,一邊以殺傷日軍有生力量,不住的給日軍放血爲主要目標。變着法的削弱着日軍本就不強壯的血肉。

    一邊想盡一切辦法在日軍陣地內不住的打下釘子。而日軍發現一旦被對手打下釘子,自己還要應付其他方面的攻擊之下,很難集中兵力再將這個釘子拔出去。而這些被他相繼打下的釘子,隨着兵力的不斷投入,則由點到面,一點點的蠶食着十六聯隊的陣地。

    杜開山的這一戰術不僅大大的減小了後續的傷亡,更讓宮崎繁三郎焦頭爛額。現在失血嚴重的十六聯隊那裏禁得住這樣的牛皮糖式的打法?爲了保住一線陣地的穩固,宮崎繁三郎將十六聯隊的輜重中隊一類的非戰鬥人員都派了出去。可即便這樣,一線陣地還是連連的告急。

    那一個小時的驚天地、泣鬼神的血戰後,失血過多的宮崎繁三郎大佐對於杜開山的這種新戰術,甚至都不能用焦頭爛額來形容,整個一個束手無策。在電話要不通的情況之下,無奈的宮崎繁三郎只能啓用安井藤治再三要求的一切聯絡儘量使用電話,輕易不要使用的,以免暴露各自指揮部位置電臺。

    接到宮崎繁三郎大佐的至少給十六聯隊增加兩個中隊的援軍,或是請求後撤的電報,安井藤治也不含糊,在最短的時間便給他回電:“現在正遭受對方全線攻擊,師團現在已經無兵可派。現在戰事尚未完全明瞭,十六聯隊務必要堅持到天亮再做打算。”

    看着電報上的內容,宮崎繁三郎臉色瞬間便變得蒼白。安井藤治的意思很明顯,援軍現在是一兵一卒也沒有,至於想要撤退,至少現在不行。至少也要等到天亮之後,看情況而定。

    安井藤治的這封電報,讓宮崎繁三郎大佐心瞬間變的冰冷異常。先說天亮之後形勢能不能有什麼改變,就是十六聯隊現在滿打滿算勉強湊足的這點兵力,能不能堅持到天亮還兩說。

    幾個小時的激戰,讓宮崎繁三郎大佐對原來在他心中一向自信,自認爲戰無不勝的第二師團的戰鬥力第一次產生了懷疑。在原來他的心中,即便兵力佔據絕對劣勢,但自己的十六聯隊仍舊能以一抵十。可今天夜裏這一戰,卻是在兵力相等的情況之下,拼了一個兩敗俱傷。

    在往日裏,這個傷亡數字宮崎繁三郎自然不在意。他一個十六聯隊足足數千之衆,傷亡個把大隊,最多壓力有些大,其餘的自然不會在乎。但現在十六聯隊除了第一大隊留守牡丹江之外,一箇中隊現在與其他各聯隊抽調的部隊現在正在富貴屯一線。而片山省三郎那裏又抽調走了兩個中隊。

    對於現在只有一個半大隊,總兵力不過六個中隊的十六聯隊來說,將近一個大隊,佔據總兵力一半還多的傷亡數字卻是傷筋動骨,難以爲繼了。打,已經打不下去。撤,又撤不得的宮崎繁三郎卻欲戰不能,欲走又不敢,進退兩難。

    儘管之前對對手的戰鬥力已經有了一定的準備,但宮崎繁三郎大佐卻沒有想到對手的戰鬥力如此的強悍,尤其是其戰鬥意志在其他中**隊身上,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對一的對攻,居然能將自己一箇中隊幾乎給拼光了。

    宮崎繁三郎大佐在這裏坐立不安,那邊攻擊的杜開山卻也是有苦難言。天眼看就要亮了,雖然給十六聯隊放了不少的血,但卻大半夜的激戰過後,始終未能解決掉眼前之敵。天亮後,在日軍地空火力夾擊之下,這部隊的傷亡恐怕會更大。

    而更讓他擔心的是,本應該在昨天午夜便抵達指定地點的陶淨非帶領的迂迴部隊,天眼看就要亮了,卻依舊半點音訊也沒有。本應該響起槍炮聲的日軍側翼,卻是一點音訊也沒有。陶淨非那裏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還未能抵達指定攻擊位置,這讓杜開山很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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