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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5章她即便死,也有人作陪

    藺澄是在醫院裏被警局的人扣押帶走的,她本來是準備下班回家,但卻被攔住了去路。

    藺家人知道,是在半個小時之後了,藺澄已經在警局了。

    “到底在怎麼回事?”

    這幾個人不由分說就過來逮人,藺澄還沒有弄清緣由。

    她心裏潛意識裏有個不好預感驗證了,但她並不想往這方面想。

    到了警局,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孔祥飛的妻子已經在了,還抱着個孩子坐着。

    四目相對,電石火花之間,孔祥飛的妻子淡定不起來了,抱着孩子衝了過來,“藺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伴隨着這句罵人的話,藺澄的左臉也被對方野蠻地打了一巴掌。

    她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孔祥飛的妻子是不是神經病啊,之前不是說得好好了的嗎?怎麼又突然翻臉不認人了。

    她真是腦子進水,才找了這麼一個拖後腿的豬隊友當合作夥伴。

    當這個瘋女人有揚起了手,到了半空的時候,藺澄長年拿手術刀的右手精準無誤地捉住了對方的手,收得有幾分力道,惹得那女人臉紅脖子粗,哀嚎哭叫。

    讓藺澄意外的是,這女人打自己的時候,警察袖手旁觀,並沒有上前制止這女人愚蠢的行爲,而自己扣住那女人的手的時候,警察上來怒目相向了,像是自己不鬆手就要給自己顏色看看。

    藺澄的驕傲不允許她就這樣罷手,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幫人在衝進醫院將她帶過來,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

    換而言之,這幫人在清楚她身份的情況下,還冷落刻薄她,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們背後有人交代過了,對她不用客氣。

    在帝都,誰有這麼大的權勢,在定論未下,就膽敢這麼對付她。

    只有一個人。

    韶琛。

    金字塔尖端那一位被上天眷顧的男人,長年累月霸佔着她心裏的首位。

    韶琛,爲了沈安諾,他真的是絕情。

    連證據都沒給她瞅一眼,就讓警局的人把她抓過來,不顧靳藺兩家幾代的交情。

    沈安諾八成死了,不然也不會惹得他大發雷霆。

    哈哈哈哈。

    她突然想笑,那女人死了,自己也沒佔到半分好處。

    也罷,她即便死,也有人作陪。

    自己得不到的男人,沈安諾也得不到。

    只是,不但萬不得已,這個罪名,她還是不想認下來。

    她是藺家的大小姐,她要是惹了這趟牢獄之災,藺家的聲名也要一落千丈,成爲諸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她是不怕這些三姑八婆的議論,可母親肯定無法承受,她承受了父親之殤,再承受她這個不孝女兒的打擊,會崩潰的。

    “警官,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藺澄被推搡着進了拘留室,那抱着孩子的女人也跟了進來,她抱着孩子虎視眈眈地在一旁註視着自己,藺澄懷疑一旦有可趁之機,這女人肯定不遺餘力對自己下狠手。

    按

    理說,自己進拘留室要跟這個女人分開關押的,而不是拘留在一起。

    警察這是想看她們“狗咬狗”的場面嗎?

    “犯了什麼罪,你難道自己一無所知嗎?明知故問可不是你藺大小姐的作風。”

    門外推門進來了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身材挺拔,樣貌俊朗陽剛,一身古銅色的健康肌膚是曬出來的,他進來後,脣畔間噙着一抹玩味,似笑非笑嘲諷道。

    藺澄一眼就認出他了,這是景家的大兒子景深。

    跟藺家醫學世家不同,景家是軍中一霸。

    這個景深向來桀驁不馴,童年的時候可沒被他爸拿着鐵棍胖揍,那場面,說雞飛狗跳也不爲過。

    景深小學初中的時候還跟她、韶琛他們是同一個班級的,初中畢業後,就聽說他被家裏人扔進軍營裏了,再後來,聽說他成績優異被選拔到特種兵部隊去了。

    沒想到時隔多年,會在帝都警局碰上。

    “景深,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個景深跟她是死對頭,藺澄從小到大,沒有特別討厭過一個人,但景深卻是頭一個讓她厭惡的對象。

    景深以前就喜歡捉弄她,喜歡捉各種噁心的小動物來嚇她,她特別討厭那種軟綿綿的爬行動物,景深很喜歡捉蛇偷偷放進她的書包裏。

    而且還不止一次,後來,聽到他被他家裏人丟進軍營了,她才覺得人生不再那般黑暗了,漸漸把這人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也不清楚一向被人當作模範生的自己,爲什麼這麼入不了景深的眼。

    她問過,景深每次都吊兒郎當地戲謔,“我最討厭裝模作樣的女人了,很不湊巧,你偏偏是這種類型。”

    尼瑪,她那會特麼的想罵人,她那個時候挺多算是個女孩,小學生,初中生,能跟女人相提並論嗎?

    裝模作樣?她沒有。

    反正說了也沒用,景深這人剛愎自用,跟他講道理還不如自己去那塊石頭裝死來得快。

    “藺澄,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想到你會落到我手上,真是三生有幸。說來,我們也算是有緣分,我剛被調回來第一天,就領到這麼一份拘留你的新任務。”

    景深眉眼彎彎,笑得令人發毛。

    藺澄的眼皮重重跳動了起來,看到景深的第一眼,她就覺得自己這一場罪,真的要逃脫不了。

    時隔多年,沒想到景深的性子還是我行我素,部隊的磨練,並沒有改變他,也沒讓他變得成熟沉穩起來。

    接下來,無論景深怎麼明褒暗貶,藺澄都眼觀眼,鼻觀鼻,巍然不動,老僧定定。

    對待景深最好的法子,便是無視他的存在。

    篤篤篤。

    敲門聲響了三聲,藺澄聽到景深喊了一聲“劉局”,她遂而擡起頭來,劉局她是認識的,有過幾面之緣,跟父親也算是點頭之交。

    父親追悼會,劉局來過家裏。沒想到這麼快,在警局重逢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警察局局長,而她則是淪爲階下之囚的身份。

    她下意識地望向了劉局身後的人,並沒有瞧到熟悉到令她心馳神往的英俊容顏,而是另一個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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