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腰再彎一些。”那個老嬤嬤出言改正。
夏攸苒乖乖將腰彎低,暗自咬牙,很好,林宇辰你給我等着
夏攸苒只覺得自己的腰快要廢了然而這還不算完
“姑娘,你既然身爲左相大人的貼身婢女,自然是不能給左相給左相府丟人的。姑娘,胳膊打直,不要晃你看看這茶水,都快灑了”嬤嬤唸叨着,一把小戒尺直往夏攸苒身上打。
夏攸苒咬牙,在地上跪着,正在練習奉茶的姿勢簡直就是故意找茬
夏攸苒跪着,保持着奉茶的姿勢,聽着老嬤嬤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絮絮叨叨着宮裏的,府上的規矩,那把戒尺一下一下敲着手掌心,那聲響,夏攸苒聽着心肝疼啊
那規矩倒是和漢朝時的差不離,夏攸苒還是記得清楚的,也正是因此,夏攸苒覺得不聽也罷,竟打了一個哈欠。
“啪”
“嘶”夏攸苒倒吸一口涼氣,丫的,真疼這一下,戒尺直接抽在了肩胛骨上。
“姑娘”嬤嬤接過夏攸苒手裏的茶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咱們換個姿勢吧。手,放在地上,向這樣交疊,叩首”
夏攸苒強忍着,一直告訴自己要冷靜,這纔不讓自己反手一巴掌抽死這個老不死的,丫的最好以後別落在她手裏還有林宇辰你給老孃等着明早老孃弄不死你
另一邊,御書房的氣氛就有些緊張了。
“三天後,估摸不差的話,那些將士就該到京城了,”說話的人,斂着眸子,看着手裏的奏摺,“皇上。”擡頭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人,似乎是在尋求什麼。
當朝天子複姓公孫,名明哲。公孫明哲執筆在奏摺上寫了些什麼,這才放下筆,看過去:“右相,有話直說你我君臣之間無需拐彎抹角。”
當朝右相大人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林宇辰,開口:“三日後是否需要準備宮宴”
公孫明哲愣了一下,說:“君浩啊,你覺得呢”
君浩閉嘴了
林宇辰擡頭掃了一眼他們兩個,說:“皇上,臣以爲剛剛打完一仗,國庫略顯空虛,但邊疆戰士此番有功不可不賞。”
公孫明哲斟酌了一下,開口:“那我們還是辦一個吧。北疆此次戰敗,必然會上繳貢品,敬獻珍寶。此次,北疆許是會和親。”
林宇辰低下頭,繼續看奏摺:“皇上後宮空虛,只皇后一人委實不妥。”言下之意,後宮那麼空,若是和親公主,你就娶了吧。
公孫明哲擺了擺手:“此事暫且不議。”看向林宇辰,“宇辰,朕記得,今年的十月下旬,你就該弱冠了,略略算來,也不過三月有餘的光景。”
林宇辰頭也不擡,也不搭理,只等着他的下文。
公孫明哲想了想,繼續說:“你母親的事,你應該知曉一些。”
林宇辰終於擡頭:“是,母親是南隅的人。”
“你也知道的,南隅向來不許外人進入也不許國人外出,你母親這般離開南隅,朕擔心”你母親身份非同一般公孫明哲說得意味深長。
“臣明白的。”林宇辰回答。
公孫明哲見林宇辰這般回答,也不再多說,換了一個話題:“還有,朕聽聞你從戰場帶回來一個女子,還當做了貼身婢女,此事,當真”
君浩瞬間放下筆,丟開奏摺,眨着波靈波靈的大眼睛看着林宇辰。
“確實,如此。”林宇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公孫明哲還是很冷靜的,他也足夠了解自己的左膀右臂,又問:“那女子,可是有什麼不同之處”
“恩。”林宇辰也放下了筆。
御書房裏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壓抑。
公孫明哲眯起眼睛:“莫非那女子是那一族的人”
“是皇上放心,臣自有分寸。”
“宇辰朕擔心的是南隅的人你可明白”
“明白。”
君浩插話:“聽聞這些日子,南隅的人找那一族的人找得更加”
“放心吧。若是當真被他們找到了,怕是我們都得”死
突然,公孫明哲輕笑一聲,道:“宇辰向來是個有主意的,朕放心的很。”
林宇辰翻了一個白眼:“微臣多謝皇上信任”
君浩很不正經地說:“宮宴那日記得帶來我們瞧一瞧啊~”說着還拋了一個媚眼。
林宇辰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冷着臉,一本奏摺就糊了過去,但君浩好歹也是個武官,只擡手一擋,就接住了直擊面門的奏摺,這樣還不算完,更作死地又拋了一個媚眼。
林宇辰懶得搭理他。御書房有一次迴歸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