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攸苒被木木扯着走:“喂喂木木我們有話好說,你這是幹什麼呀”
木木頭也不回:“相爺要出一趟門,正在門口等着你呢姑娘就別磨磨唧唧的了”
夏攸苒一頭霧水,這大晚上的怎麼突然腰出門了這還火急火燎的把自己也給拽上了大晚上的不會還要出去搞事情吧
夏攸苒兀自猜測着,被拖着來到左相府的後門。
漠雨正拉着繮繩,坐在車上,拍了拍身邊的位子:“快點,要出門辦事情呢”
夏攸苒一臉懵圈,還是聽話地坐了上去。
漠雨駕車離開左相府,夏攸苒這才敲了敲腦袋:“這是要去幹什麼這大晚上的。”
漠雨:“去一趟醉鄉樓。”
醉鄉樓我去,這名字聽着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地方啊這聽着就像是青樓這種,咳咳這大晚上難不成
夏攸苒甩了甩腦袋,把腦袋裏亂七八糟的不健康的想法通通甩出去,端正的坐在馬車上。
但是,夏攸苒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們這麼晚了去醉鄉樓做什麼”
漠雨看了她一眼,扯出一抹詭異的微笑:“醉鄉樓是京都最大的青樓之一,裏面還有小倌,許多有錢人都喜歡去哪裏,我們這麼晚了過去,當然是要把你買了。”
夏攸苒心裏咯噔一下,腦子轉了一下,一巴掌拍在漠雨肩膀上,瞪着眼睛:“漠雨,做人要厚道,你不能這麼騙我”
漠雨笑了笑:“你覺得我像是在騙你麼不信你問問少爺。”
夏攸苒輕嗤一聲,問:“爺,漠雨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林宇辰連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她的問題。
“哼”夏攸苒雙手環胸,“你們就只會欺負我快從實招來,到底是去做什麼的”
馬車裏,林宇辰扯了扯嘴角,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近半個月來,這家樓裏莫名其妙的少了五個姑娘和六個小倌,在樓裏的眼線昨晚突然上報,皇上覺得此事沒有這麼簡單,決定私下徹查。”
夏攸苒倒是沒想到出門三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過想想可以逛一逛古代的青樓,還是有點小興奮的,畢竟不是誰都有這個運氣的
街道漸漸變得繁華,這一條就是花街柳巷,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其中竟然也不乏一些有錢人家的女子。
夏攸苒默默驚歎了一把,這裏是開房到了什麼程度啊
突然一道黑影從眼前掠過,速度快到讓人以爲是錯覺。
漠雨展開手裏的紙團,看了一眼,默默記下內容後,頃刻間那團紙就化作了粉末隨風而去了。
漠雨駕着馬車來到一條陰暗的小弄堂,停了下來:“少爺,到了,二樓左起第五間房間。”
林宇辰跳下馬車,將手裏的狐狸面具戴好:“知道了。”
說完,拉起夏攸苒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摟住她的腰身,足尖點地,翻牆而入。
夏攸苒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在院子裏了。
林宇辰將頭髮全部束起:“這裏是後院,跟緊我。”說完,看向夏攸苒,想了想,還是牽起她的手。
雖然是偷偷溜進來,可是林宇辰卻走得光明正大,夏攸苒都爲他捏了一把汗。一路走來倒是沒有遇到一個人,夏攸苒不禁心下生疑。
林宇辰很是低調,拉着夏攸苒貼着牆走上二樓,隨後推開一扇門,走進去。
夏攸苒跟着他閃身進了房間,順手關上門,可,定眼一看屋裏的人,夏攸苒不禁翻了個白眼,這絕對是來搞事情的。
公孫明哲和君浩坐在靠窗的位子,低頭看着樓下,漆漆和皇后就悠閒很多了,漆漆正撥弄着房間裏的古琴,皇后剝着橘子。
林宇辰湊到公孫明哲身邊,看了一眼樓下:“這裏的位子倒是不錯。”
聞言,公孫明哲笑了笑:“這可是君浩花了大價錢才弄來的。”
說到這個君浩的心裏就在滴血,身體也很誠實,忍不住擡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可不是大價錢今晚花魁首秀,我的天啊,想想都心痛”
公孫明哲轉了個身,面對着林宇辰:“今天晚上恐怕還有一批人會出去,現在這個醉鄉樓的幕後老闆真的是越發囂張了。”
“不錯,這幾天若不是突然走的人太多,怕是我們一時半會兒也察覺不了。”林宇辰說着,拉着夏攸苒在皇后身邊坐下。
君浩也收回目光:“不過,雖然他們說說是這樓裏的人丟了,但我總覺得可能不會這般簡單。”
林宇辰倒了一杯水:“不錯,極有可能是從外面弄來的良家婦女之類。”
公孫明哲皺着眉:“不管怎麼樣,今晚一定要弄清楚。”
樓下突然熱鬧了起來,君浩看了一眼:“是有人出場表演了。”
“樓裏都安排的怎麼樣”公孫明哲問道。
林宇辰放下水杯:“樓裏面都安排好了,各個角落都有我們的人在,後院也有人盯着,還有樓外面,也都圍了起來。御林軍也隨時待命。”
“恩,很好。”公孫明哲勾起脣角,眼裏閃過一絲興味。
夏攸苒總覺得今天晚上要不安寧了,完全不知道這些人下一秒會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夏攸苒只能安安分分地嗑着瓜子,反正這些人在,自己肯定是不會出事兒的,安安心心看戲就好了。
“叩叩”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夏攸苒被瓜子噎了一下。只見君浩立馬起身,一把摟過漆漆。皇后拿着剝好的橘子坐在了公孫明哲的腿上。
林宇辰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拉過夏攸苒,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用她擋住自己,手一揚,把她一頭青絲散了下來。
“進來吧。”公孫明哲喑啞着嗓音說道。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一個滿身風塵味的女子扭着腰走進來,看着裏面的場面,直拿手捂着嘴脣:“各位爺可有什麼不滿意的”
“沒有,若是無事,就出去吧。”公孫明哲蹭了一下皇后的臉。
夏攸苒連頭都不敢回,只能雙手抱住林宇辰的脖子,低着頭,林宇辰擡着頭,鼻尖相抵,輕聲說:“別亂動。”
那女人把手裏的一塊木牌放在桌子上:“奴家就是來送這個的,各位爺一會兒可以擡價哦,奴家就先告退了。”說着,扭着腰肢離開,還不忘把門帶上。
“呼”屋裏的人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