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相爺,起牀上朝了 >033.生變,把這裏一鍋端了
    樓下的吵鬧聲依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等了片刻,也不見有人繼續擡價,樓下的小廝終於舉起牌子:“黃金萬兩還有客官要加價的麼”

    公孫明哲揚起一抹冷笑。

    醉鄉樓外,噠噠的馬蹄聲漸漸靠近,越來越大,也裏面的人依舊歡聲笑語,絲毫沒有察覺到危機的靠近。

    舞臺上的那名女子略略仰起頭,一雙瀲灩的眸子含着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這邊。

    夏攸苒一個低頭,不巧正對上她的視線,登時心頭一顫,等在定神去看時,那女子似乎又不是在看自己只是看着這邊罷了。

    夏攸苒抓了抓散亂的頭髮,別過臉,不再看那個女子。

    “把這裏圍起來一個都不許放走”樓下一聲大喝,一瞬間,人仰馬翻。

    “是”

    士兵訓練有素,行動迅速,很快就把醉鄉樓包圍了,裏三層外三層,這架勢,怕是連一隻蒼蠅都不肯放過。

    而醉鄉樓裏那些上一秒還抱着美女調笑的人請客抱頭鼠竄,哪裏還顧得上懷裏的美人兒啊絲毫沒有了平日裏的雍容。

    桌椅板凳乒乒乓乓,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那些濃妝淡抹的女人也四處逃竄,整個場面混亂不堪。

    唯有舞臺上的那個女子,一動不動,靜靜地站在那裏,好像眼前的一切對於她而言,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

    她勾了勾脣角,擡眸掃了一眼二樓的雅間,只一眼,夏攸苒就覺得渾身發冷,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等到樓下終於安靜下來了,公孫明哲拉着皇后在君浩和漆漆的陪同下,淡然地走出房間,站在二樓的護欄邊,俯視着樓下,那感覺,真真是君臨天下的霸氣。

    二樓雅間的門被士兵一扇扇打開,裏面的人被士兵半推半押着,也都乖乖走到一樓,抱着頭蹲下。

    林宇辰坐到小榻上,靠着墊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慵懶得像一隻貓兒一樣,看着外面,就像是一個觀衆,看着一羣戲子在舞臺上咿咿呀呀地演繹着別人的人生,全然一派事不關己的模樣。

    夏攸苒雙手扒拉着窗框,下巴擱在手上,也抱着看好戲的心態看着。

    對面那間房間的門也被打開,走出來兩個人,沒有走到一樓,反倒直直向這邊走過來。

    走在前面的那個玉面公子,站定在窗邊,作揖:“久聞大人盛名,今日一見倒是在下三生有幸。”

    林宇辰拱了拱手:“不敢當,此話應當是在下說的。今日相見倒是時機不當,改日有空,在下一定登門拜訪。”

    “豈敢,大人政務繁忙,在下怎敢讓大人勞累,一定是在下前往貴府拜訪纔對。”那玉面公子笑着將話推給林宇辰。

    夏攸苒撇了撇嘴,這兩個人打太極真是累的慌,趁着這個打太極的功夫,夏攸苒倒是好好看了看這個人,長得文質彬彬的,也是一身書卷氣,看這渾身的氣質就知道出身書香門第。

    林宇辰笑笑:“哪敢,公子可是名門望族,在下不過一介布衣,這般算來,還是在下高攀了。”淡淡的語氣,又把話打了回去。

    那位公子還想說什麼,就聽公孫明哲發話了:“行了,公子還是早些回府吧,現在可是朝廷辦案,公子不宜久留。”

    聽罷,那位公子纔行了禮離開。

    夏攸苒按捺不住好奇心:“那個公子是什麼人啊”

    “前朝丞相的孫子,自幼天賦異稟,西溟的第一才子。”林宇辰抿着嘴角,神情有些緊繃,“但他不願入仕,喜歡浪跡天涯,在江湖上也是頗有盛名,若非他不願意入仕,這西溟左相的位子怕是輪不到我頭上。”

    夏攸苒瞪了瞪眼睛,咋舌:“天哪,這個人居然這麼厲害”明明也是看着小白臉兮兮的,沒想到啊,嘖嘖,這是真人不露相

    林宇辰拿起橘子:“不錯,他的才智連我都要忌憚三分。”說着,開始剝橘子。

    夏攸苒鼓着腮幫子,繼續看着樓下。

    那女子依舊站着,紋絲不動,就算是統領走到她的跟前,她也依舊站得挺拔。

    她抿了抿脣,說:“要抓我也可以,我要去見一見你們的大人。”

    那聲音,嬌嬌柔柔的,甚是悅耳動聽,像銀鈴般,脆脆的。

    那統領顯然沒有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看向了站在二樓的公孫明哲,等待着他的指示。

    “讓她上來吧。”公孫明哲揚了一下下巴,示意樓下的人給她讓路。

    那女子仍舊走得不緊不慢,好似沒有看到身邊蹲着瑟瑟發抖的人,沒有看到那些手握兵器的士兵,沒有感覺到二樓君王的威嚴,不疾不徐,步步生花。

    而房間裏,林宇辰悠閒地把橘子瓣放到嘴裏,嚼了幾下,咽入腹中,說:“這橘子味道不錯,明日你記得讓人去買一些。”

    夏攸苒也拿起一個橘子,在手裏把玩:“橘子喫多了會上火的。”

    林宇辰聳了聳肩:“攸苒,你有沒有聽說過,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聽說過啊。”

    “這是一個道理。”林宇辰吞下一瓣橘子,換來夏攸苒一個白眼:“好好,我說不過你,爺說的都對。”

    林宇辰好心情地笑了笑:“那是自然。”

    夏攸苒也衝他笑了笑:“你是不是還想說,這天下唯有美食不可辜負啊”

    林宇辰思索了一下,點頭:“恩,差不多吧。”

    “懶得和你瞎扯這些。”夏攸苒一隻手把橘子拋起,然後接住,“話說,都過了這麼久了都沒有看到那個送木牌的女人,不會是落跑了吧”

    林宇辰壓根兒就不在乎這些:“那個女人跑不掉的,後院那裏的暗衛早就埋伏好了。今天晚上勢必一網打盡。”

    那女子終於來到了二樓,看向那扇窗戶。

    窗戶上的紗幔擋住了女子的視線,這種紗幔,從裏面看可以看到外面,看得很清楚,可是從外面看裏面卻是像隔了一層真正的紗幔一樣,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夏攸苒突然很慶幸這裏的紗幔是這種材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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