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太子微微眯起眼眸,看着林宇辰,那目光好像一個獵人看着自己志在必得的獵物。

    這種人不能爲己用,將來必成大患,但想想,林宇辰肯定不會對他俯首稱臣,那就只能

    “太子殿下,”林宇辰突然開口了,“不用打着那些沒用的算盤,若是當真武功在我之上,那晚也不會中毒了。”

    北疆太子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解藥拿來”北疆太子壓低了聲音,透出絲絲警告的意味。

    林宇辰倒是一派閒適,沒有絲毫着急,淺笑盈盈,帶着幾分幸災樂禍:“太子殿下,不要着急,你看,你我都需要解藥,不過,下官要着解藥是爲了救治手下的人,而,太子殿下嘛,是要救治自己。”

    北疆太子抿了抿脣角,等着他的下文。

    林宇辰繼續說:“下官自然不着急,不過是個手下,死了也就死了,還能再找一個,到時候隨便編一個由頭也不至於落一個冷笑無情的名聲,可,太子殿下你就不一樣了啊。”

    林宇辰笑得更加幸災樂禍,大有看好戲的意味。

    北疆太子冷着臉看着他,天知道,他有多想現在,馬上,立刻,就衝上去,遏制住他的咽喉殺了他可是他不能

    林宇辰轉眸看着池子:“太子殿下要是死了,那你之前爲了太子之位,爲了入住東宮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還白白給你的皇弟們做了嫁衣,嘖嘖,這筆買賣,當真是不值當啊。”

    北疆太子自己也知道這些,可被林宇辰這樣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還是有些心裏不舒服。

    “不如這樣吧,”林宇辰總算是開口開條件了,“我們等價交換,都是需要解藥,交換也不虧,不過,太子殿下的性命,似乎比我那手下的性命要值錢不少,太子殿下覺得要怎麼等價交換呢”

    北疆太子也算明白了,林宇辰所說的等價交換,不是解藥換解藥,而是一命換一命

    北疆太子額角的青筋跳了跳,看來,他當真是小看林宇辰

    “什麼條件,你開吧。”北疆太子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放棄了掙扎,儘快拿到解藥纔是正解小命比較重要,命都沒了,他還要這太子之位何用

    “太子殿下就當是欠了下官一個人情,日後,太子殿下就要答應下官一件事,無論下官提出什麼要求,希望太子殿下都能滿足。”林宇辰見北疆太子鬆口,也不想再自己糾纏下去。

    “好。”北疆太子一口答應下來,卻是咬牙切齒。

    之後,交談就變得分外愉快了

    最後,林宇辰笑着說:“太子殿下慢走,下官就不送了。”

    “呵呵不必送了,本宮告辭,告辭”北疆太子乾笑着,起身就走,好像是身後有什麼豺狼虎豹在追趕着他。

    林宇辰笑着看北疆太子那可以稱之爲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倒是不錯,輕轉了一下手腕:“拿去吧。”

    那個藥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被憑空出現的一道身影接住

    夏攸苒躺在牀上,可以感覺到暖暖的陽光從窗口灑進來,灑到她身上。

    夏攸苒想要睜開眼睛,想伸手去觸碰那暖暖的陽光,當然,她也就想想。

    房門被人打開,有人走了進來,夏攸苒可以聽到腳步聲,那人根本就沒打算掩飾什麼,很是正大光明。

    “苒苒,拿到藥了哦”木木知道夏攸苒看不見,但還是在她緊閉的雙眼前晃了晃手中的藥瓶。

    夏攸苒聞言,心底還是鬆了一口氣,找到解藥了,有救了

    木木倒了一杯水放在牀頭,再小心翼翼的把夏攸苒扶起來,讓夏攸苒靠在自己懷裏,打開藥瓶。

    從裏面倒出一顆藥丸,鮮紅色的藥丸,在手掌心裏滾動了一下,被木木用手指捏住,放進夏攸苒的嘴裏。

    夏攸苒被動的張開脣,含住那顆藥丸,木木端起水就往夏攸苒嘴裏灌,有水順着嘴角留下來。

    夏攸苒拼命的想要混着水把藥丸吞下去,可是那顆藥丸就是不動,水也一樣,咽不下去,吞不下去,只能順着嘴角往外溢,溼了衣襟。

    木木倒是不着急,放下了水杯,拿着繡帕幫夏攸苒擦乾了水漬,也索性放棄了用水來灌藥。

    右手一揮,指縫間赫然夾着一枚明晃晃的銀針。

    左手捏住夏攸苒的下頜,迫使夏攸苒張開了嘴脣。

    速度極快的將銀針刺入後腦勺的穴位,左手一擡,再灌上一口水,藥丸就順勢滑了下去。

    夏攸苒真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被喂下了解藥,有些不舒服的輕輕咳嗽了幾聲,木木拍着她的後背。

    等夏攸苒平復下來,木木才重新讓她躺回牀上,仔細的幫她蓋好被子,掖好。

    木木伸手理了理夏攸苒耳邊的碎髮:“攸苒,現在好了,沒事了,睡一覺,醒過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木木站起身來,離開了房間。

    夏攸苒聽到了木木的關門聲,輕輕的,這幾天來一直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鬆了下來,當真起了一些睡意,又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林宇辰坐在花園裏,漠雨送來他的官服,爲他更衣。

    林宇辰穿着衣服,打了一個哈欠,說:“木木應該已經把解藥給攸苒喂下去了,你們仔細着點照顧,這次若是再出什麼紕漏,我連着上次的,和你們一起清算了。”

    “是。”漠雨的指尖不禁抖了抖。

    “沙沙”

    沒有風吹過,院子裏的樹葉卻響成一片,那是躲在暗處的暗衛們給出的迴應。

    夏攸苒被下毒,林宇辰一直沒有責罰他們,若是這次再出什麼紕漏,怕是永生見不到太陽了

    北疆太子坐上馬車,揚長而去,手中捏着那個小藥瓶,臉色沉沉的,白色衣衫爲他平添的那幾分溫文爾雅也被他周遭的低氣壓消磨殆盡。

    馬車一路回到了驛站,北疆太子這才跳下馬車,北疆特使立馬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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