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
朱爽看到陳明遠說的認真,也不禁沉默了。
同爲長林的高層,朱爽算是因爲派系和資歷走到的這個位置,可陳明遠不同,一直是不同的。
他來長林,不過是因爲姜鶴的關係。
換言之,離開長林,他陳明遠依舊是陳爺。
“張迪,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了,你去收拾東西吧。”
因此,朱爽直接低了頭。
該做的,他已經做了,就算是他的老領導張建才問起,也怪不了他,怪只能怪他有一個愚蠢的侄女吧!
張迪聽到朱爽的話,驚慌起來,大聲喊道:“不,不可能!我大伯他爲了長林的發展流血流汗,是長林的功臣!你們不可以這麼對我!”
“流血流汗?你恐怕是不知道他是怎麼退的吧!”
陳明遠的嘴角沁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恐怕他也沒臉跟你說吧!他是因爲侵吞公款,被我發現後,一手把他逼退的,你以爲他不想留下嗎?哼,是我不讓他留下!”
這件事情其實算是隱祕,畢竟高層的臉面在那裏,若是讓下面的員工知道了,難免影響不好。
可是,陳明遠爲了安孫銳的心,卻是毫不諱言的將這件事情給抖落了出來。
“不,不可能!”
張迪不敢相信,渾身顫抖的指着陳明遠,說道:“你,你胡說,我大伯不可能是那樣的人!我不相信!”
“他說的話,你不相信,那我說的話呢?”
這時候,姜鶴等人也來了。
四位公司高層站在那裏,氣勢就壓得整個公司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姜鶴作爲長林的老闆,白手起家,幾十年來積累下來的氣勢足以讓人膽寒,見到他開口,張迪本來一臉的狂躁都收斂下來,哪裏還敢有半點兒放肆!
姜鶴淡漠說道:“明遠既然做了安排,那就這樣吧!”
“是。”
其他幾位高層也點了頭。
看到這一幕,張迪終於絕望了。
姜鶴髮話,整個公司裏誰敢反駁?就算是資方的人,到了公司,也得低頭!
張迪灰溜溜的退場了。
走路時渾身都在發抖,眼底滿是怨毒之色,卻不敢有半點兒反抗。
而她的離去,這裏的氣氛終於緩和下來。
陳明遠做了介紹,其他高層也不敢怠慢,一一和孫銳握手,畢竟,不說他手中握着齊家的紫金令牌,單說是他海望大廈老闆的身份,就值得他們的尊重。
處理完這一場鬧劇,孫銳和陳明遠回了辦公室。
“長林的意思怎麼樣?”
孫銳問道。
陳明遠說道:“長林不會退,也不能退,不過,恐怕老弟你的壓力會很大。”
孫銳明白陳明遠的意思。
因爲一旦是孫銳拒絕方寧的提議,那麼天龍集團恐怕是不會輕易罷手的。
到時候,天龍集團一旦對海望大廈的這
些公司施壓,這些公司到期後直接離去,那麼很可能導致辦公樓的空置!
陳明遠主動安撫道:“不過,孫老弟可以放心,這江北是長林的主場,天龍集團想要插手,也要問問長林答應不答應!”
畢竟面對這麼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就算是他陳明遠的身份,一樣不好使,不過,江北的一些企業若是敢當什麼牆頭草,那就要問問他陳明遠答應不答應了。
“嗯。”
孫銳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有了結果,孫銳卻是掏出來一張照片,交給了陳明遠,說道:“這次來,其實還有件事情要陳老哥幫忙,我想查這個人的身份。”
照片上赫然就是東虎的樣子。
陳明遠看了兩眼,就將其收了起來,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這件事情我會讓人去辦,最遲明天就會給你結果。”
“多謝陳老哥了。”
孫銳笑了笑。
陳明遠直接將這張照片給了祕書陳藝,讓她安排人去查。
哪知道沒多久,陳藝就回來了。
“陳總,我查到了,這人竟然是個在逃犯!”
“嗯?”
陳明遠和孫銳對視一眼。
陳藝將打印的資料遞了過來,說道:“這人名叫東虎,是個地下拳手,常年活動在地下擂臺,手上有不少人命,有一次在揚城和人發生口角,竟然一連殺了十來號人,因此被全國通緝,目前在逃當中。”
“東虎?”
孫銳眯起了眼睛,原來是一個地下拳手,怨不得出手狠辣,敢一連殺了十幾號人,果然兇狂。
看來自己這一次,反倒是爲民除害了。
不過,當孫銳看到地下那高達五十萬的懸賞金的時候,心都有些隱隱做疼,合着他凌晨扔進焚燒爐的不是東虎的屍體,而是一沓沓的鈔票啊!
陳明遠看到這人的資料,問道:“孫老弟怎麼會想到查這人?”
孫銳遲疑了一下,說道:“一個朋友託我查的。”
“這些地下拳手,一個個都是亡命徒,孫老弟最好勸你那朋友不要招惹他們,”陳明遠說道,“而且,這些人大多是有傳承的,真正的野路子很少。”
“傳承?”
孫銳好奇的看向陳明遠,他似乎是知道些什麼。
陳明遠點點頭,猶豫着說道:“這其實算不得什麼隱祕,就算是在江北也有類似的傳承,這羣人修煉武道,甚至傳聞有宗師級別的強者,百步之內,殺人無形!”
“百步之內,殺人無形?真的存在這種人嗎?”
孫銳立馬坐直了身體。
雖然從青凰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東西,可是,他卻瞭解的不全面,起碼他截止到現在就看到過兩人顯露過超凡的武道本領,一個是青凰,另一個就是被他打死的東虎。
陳明遠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神裏閃過深深的忌憚,說道:“這種人的確是存在的,甚至就有可能在我們身邊!我就曾經見過一位宗師強者出手,那場面簡直是……”
“是什麼?”
孫銳忍不住問道。
陳明遠良久之後,才吐出幾個字:“堪比人型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