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暗暗鬆了口氣,本以爲石巖等人調查的事,被發現了。沒想到趙松仁說的是圍脖的事。
如果是石巖等人調查的事,他說不定真會投鼠忌器,和趙松仁交換。
畢竟石巖等人做的事,好說不好聽,而且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已經違規了。一旦被趙松仁抓住把柄,那他爲了保住石巖等人,勢必要和趙松仁妥協。
可趙松仁要說的是圍脖的事。
那他沒什麼好怕的,只要咬定不鬆口就行了。
想着,方平端起面前桌上的蓋碗茶,拿起蓋子撥動了一下茶碗漂浮的茶葉,喝上了一口,才道:“趙老闆,讓我刪了圍脖舉報信,沒問題!”
“但你必須將孫良集團剷除了!”
趙松仁聽到方平前面的話,先是一喜,還以爲方平介意自己的身份地位,很識趣的退讓了。可在聽到方平後面的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別人不知道情況,他可一清二楚,他自己就是孫良集團的一員,還是孫良集團中最大的支持者。
剷除孫良集團,豈不是讓他把自己也剷除了?
不過趙松仁心性沉穩,馬上又恢復了正常,認真道:“方總,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說呢!這個孫良是我們省內著名企業家。”
“爲省市經濟做出非常大的貢獻。我希望你不要個人恩怨擴大化,牽扯到其他上面。”
“這樣不好!”
方平心裏冷笑連連,我要不是知道你就是孫良集團背後撐腰的人,看你說的那麼一本正經的樣子,差點都信了。
但他面上並沒表現出來,故作一本正經道:“趙老闆,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又不認識這個孫良,我和他能有什麼個人恩怨。”
“我在圍脖上舉報他,存粹是聽說這個孫良在橄欖市等地區,作惡多端,製造出多起駭人聽聞的暴力事件。”
“爲了惡意壟斷,還鬧出個人命。我是實在看不下去,才仗義執言。”
“希望你們這些大佬們,不要被孫良的表面迷惑,剷除孫良集團,爲大衆主持公道!”
主持你大爺!
趙松仁臉都黑了,差點按耐不住爆出粗口,要說別的什麼人,是主持公道,他信。可要說方平是爲了主持公道,打死孫良,他都不信。
孫良昨天找他的時候,可是原原本本坦白了的。
可方平居然還有臉說主持公道。
這簡直…。
想着,趙松仁不想和方平在孫良問題上糾纏,直奔主題道:“方總,孫良有問題,我們會去處理。現在說的是你圍脖舉報信的事。”
“你的圍脖舉報信,爲我們省市帶來了很大的負面影響。更讓我們的工作非常被動。我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儘快將你圍脖的舉報信撤銷!”
“另外我提醒你一句,雖然你年紀輕輕就取得不小的成就,但花無百日紅,你不該碰的事,千萬別碰。”
“把路走死了,沒人能救你!”
“趙老闆,謝謝你的提醒。”
方平淡然的道了聲謝後,語鋒一轉,又道:“不過我不覺得自己碰了什麼不該碰的事,反而覺得我做了一件每一個公民,都應該做的事。”
“所以我的路恐怕沒有走死,反而越走越寬了!”
“這麼說,方總你是不準備撤銷你的圍脖舉報信了?”趙松仁神色冷了下來。
方平淡淡道:“趙老闆,還是那句話,想讓我撤銷我寫的圍脖舉報信,可以。但你必須剷除孫良集團。”
“我絕不會眼睜睜看着這麼一個破壞規則,傷天害理的犯罪集團繼續存在。”
“你…”
趙松仁大怒,威脅道:“方總,你確定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給我們省?”
“趙老闆,這不是給不給面子的事,這是原則問題!”方平糾正道。
“好好好…既然方總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多言了。方總你好自爲之,告辭!”
趙松仁氣笑了,猛地起身,轉身帶着自己祕書,離開了包間,出了茶樓。來到茶樓外街道邊上,一輛低調的奧迪車前,上了車。
王文濤也上了副駕駛位,側身向後道:“老闆,方平這麼不給我們面子,他旗下的未來科技等企業在我們省,都有不少業務。”
“特別是方平的蔚來地產,在我們省投資修建蔚來廣場。我們要不要把他名下那些企業業務封了。給他一個教訓。”
“你是方平派來的臥底吧?不知道現在因爲方平的圍脖舉報信,已經將我們省推到風口浪尖上了。”
趙松仁瞪着眼:“你這個時候去動他名下的產業,豈不是告訴別人我們心虛了,打擊報復方平嗎?”
“那現在怎麼辦?”王文濤訕訕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