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可以讓吳狄做太多的事了。
可是到了天罡派的山門下,吳狄愣了。
這裏連個鎮守山門的弟子都沒有,隱隱卻能聽見門派之內傳來陣陣怒吼。
“什麼情況?”
吳狄愣愣地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氣,踏入山門走進了天罡派。
繞過一座大山,入眼的便是天罡派的樓閣、大殿以及廣場。
放眼廣場之上,兩萬多修士怒怒持劍而立。
他們圍着三個老者,那三人的修爲並不弱,皆是七星仙師。
“大長老!做人不能不講良心,掌門的喪事剛結束,你們就想溜之大吉了?”
兩萬多弟子以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爲首,他手裏拿着一把銀色長劍,修爲要高過兩萬多弟子,看得出來他在弟子之中的身份並不低。
這位,正是天罡派的掌門秦安的唯一親傳弟子。
杜鵬飛!
“大師兄說的沒錯!你們三位皆是天罡派的長老,理當在天罡派危難之際扛起大梁,怎麼能心生背叛之意?”
“哼!秦掌門活着的時候,你們三個唯命是從。可是秦掌門遭受了迫害,至今兇手都沒有找到,你們卻偷偷平分了門派內的功法兵器,趁着黑夜想要逃走,我們是不會答應的。”
“三個老東西,你們還算是個人嗎?要說解散天罡派,那也是所有人平分功法、兵器和丹藥等等東西。你們三個想偷着溜?沒門,把各自的乾坤袋留下,我們絕對不會再攔着你們三個。”
……
三位長老被兩萬修士罵的面紅耳赤,尤其是其中一位鬍鬚半白,身穿青色道袍的長臉老者石良才,一臉漲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另外兩個長老的面色也不好看,紅得有些發紫,環視着圍攻的兩萬多弟子,二人緊咬着銀牙眼中透着怒火。
“杜鵬飛,你別起刺。自從你師傅秦安創建天罡派,我們三人一直唯命是從,可以說天罡派能位列青州三派之首,我們三個功不可沒。”
“二長老說的沒錯!秦安死了,我們是不會接他的爛攤子,平分門派裏的功法和兵器怎麼了?這天罡派都是我們三人爲他秦安打下來的。”
二長老和三長老相繼開口,怒懟着秦安的親傳弟子杜鵬飛。
“放屁!你……你們真是……。”杜鵬飛被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大師兄,您別跟他們再講道理了,因爲根本就講不通。只要您一句話,我們立即羣攻弄死他們三個。”
“對!不與天罡派患難,那就宰了他們三個再說。”
“大師兄,幹吧!弄死他們,今後我們就跟着您。”
……
怒氣騰騰、殺氣沖天。
站在人羣后方,吳狄苦笑着搖了搖頭。
他就知道那秦安一死,天罡派必然因爲羣龍無首,變成今夜的局面。
這又能怪誰呢?如果那秦安沒有貪心,豈能死在天元城外三十里的古道上?
吳狄覺得有句古話說的很好,腳上的泡都是自己磨出來的,想要被貪念駕馭,那就要承受代價。
扛不住那份代價,便成了亡人。
怨不得誰。
“咳!爾等天罡派的人,還真是讓狄某刮目相看啊。你們秦掌門屍骨未寒,竟然內鬥起來了。”
話語洪亮摻雜了三星仙王的靈力波動,瞬間壓過了廣場上躁怒大吼的萬修。
當萬修轉頭之際,吳狄揹着手淡然前行,步伐穩健走到了廣場正中,瞧了瞧秦安的親傳弟子杜鵬飛,而後又瞄了一眼眉頭緊皺的石良纔等長老,頓時冷冷地哼了一聲。
吳狄打量着他們,他們也在看着吳狄。
石良才的眼角微微一縮,也許是意識到了什麼,目中多了一抹忌憚,緊忙抱拳對着吳狄躬身一拜。
“老夫眼拙,不知您是……?”
“狄青!”
很陌生的名字,石良才瞄了一眼二長老和三長老,二人皆是搖了搖頭,似乎在說也沒聽說過。
“狄前輩,在您的身上,老夫感覺不到絲毫的靈力波動,莫非您的修爲是……。”石良才試探着詢問道。
“仙王!”
二字出口,天罡派頓時鴉雀無聲。
再去看石良才三人,紛紛眉頭緊緊一皺,面色更爲難看了。
“當然了,如果你們三個不信,可以一起試試狄某的修爲。如果一招不能讓你們三人吐血,狄某任由你們三人處置。”吳狄掃過三人,說的淡然自信。
三老紛紛渾然一抖,緊忙低下了頭。
“不……不敢!”
石良纔再次抱拳躬拜,道:“但不知狄前輩您到天罡派,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哼!狄某出師下山七年,來青州歷練五年之久。這期間與你們秦掌門有過數面之緣,堪稱莫逆之交。”
吳狄的話音剛落,不等石良纔開口,杜鵬飛大步走到了吳狄面前,拱手抱拳一拜。
“您真的和我師傅是莫逆之交?”
“當然!前幾日得知秦兄被歹人所殺,狄某心痛不已。今日去了天元城瞭解情況,恰巧遇見了萬修齊奔天罡派,說是要什麼抓兇手。這天罡派是秦兄畢生心血,我擔心爾等應付不來萬修圍攻,特來爲爾等撐腰。”
“抓兇手?到我們天罡派來抓兇手?都哪些勢力啊?有病吧?”杜鵬飛的臉都被氣紫了。
“都是六門的人,一羣瘋子。”
吳狄隨口應付了一句,而後看向了大長老石良才,冷冷哼了一聲,道:“我沒把那萬修看在眼裏,但是到了天罡派,卻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們三個膽敢帶着秦兄一生積攢的功法兵器逃走,是要造反嗎?”
“對對對!前輩,這三個叛徒就是要跑。我盯着他們好幾天了,早就看穿了他們的陰謀。今夜,被我們堵在了廣場上。”
“不要慌!有我在,沒人敢造次。”
吳狄擡手拍了拍杜鵬飛的肩膀,隨後轉身看向了石良纔等三位長老,沉着臉伸手道:“把你們的乾坤袋交出來,我先替你們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