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
“咳…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自大狂妄,張揚跋扈?”
清了清嗓子,陳牧聲音平靜了許多,特意上前拍了拍慕沅白的肩膀,隨即又環視全場,道:“何爲戰,戰,鬥也,戰者,指強弱,分勝負,戰者需要爭,現在都畏畏縮縮的,還踏什麼戰道,談什麼成爲強者!”
“山高人爲峯,只有自己足夠強大,纔不會被別人踐踏!”
“你們說我張揚,說我自大,可我就是我,至於別人怎麼看我,既不需要,也沒必要。”
“我就是我,不因循守舊,也不標新立異,我要去做的,是登上更高的山峯,誰敢攔我,都將成爲我腳下的墊腳石,誰敢阻我,都會被我橫推。”
“在你們面前,我有什麼好張揚自大的,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凡夫不可語道。”
陳牧的語氣很平靜。
但這樣的一番話語落在全場耳中,卻如是平地驚雷,每一個字音都像是鏗鏘雷鳴,讓耳膜鼓盪!
就連高臺上的那些霸城大佬,望着此刻那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也似乎看到了風雲變色。
“爲戰,戰,鬥也,戰者,指強弱,分勝負,戰者需要爭,現在都畏畏縮縮的,還踏什麼戰道,談什麼成爲強者!”
羅立喃喃自語,眼中目光也無法平靜,體內鮮血在沸騰,身子無端在戰慄,仿若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的狀態……
自己真的老了嗎?
爲什麼畏首畏尾,這還是戰者嗎,談什麼更進一步!
滿場莘莘學子目光顫抖,這樣的一番話語落在耳中,如平地驚雷響徹,不由是有着一種寒風拂過靈魂般的感覺,渾身忍不住一哆嗦。
看到那些視頻,看到先前陳牧的姿態,他們都認爲這陳牧太自大了。
陳牧不上戰臺,他們何曾不是認爲陳牧是怕了慕沅白。
可事實上,慕沅白如何能夠和陳牧相提並論。
賢品戰道天資,十九歲的銘紋境九重!
從頭到尾,陳牧根本就沒有將慕沅白放在心上,一直是慕沅白不自知而已。
他們連慕沅白都遠遠不如,卻還覺得陳牧自大張揚!
夏蟲不可以語冰,井蛙不可以語海,凡夫不可以語道!
此刻再望着那個青年,所有人心中的想法開始動搖。
他站在慕沅白的身邊,站在戰臺上,無論慕沅白身上的風采有多耀眼,他都像是磐石一般不動不搖,深邃而平靜,泰然自若!
像是他剛剛說的那一番話,本就應該如此!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陳牧,我來自平安戰道館,我的師兄是平安戰道館的館主林平安!”
陳牧心中很崩潰,這個13似乎裝過頭了,但不管這麼樣,給師兄打個廣告吧。
走下戰臺,陳牧揚長而去。
所有人的目光追隨而去,看着那清瘦挺拔的背影離去。
“我好像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一羣莘莘學子,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此時此刻一個個忍不住體內的血液都在沸騰,全身起着雞皮疙瘩,莫名的有着一種想哭的衝動。
那一番話太震撼了!
一些女學子目光泛起異彩,那樣一道背影,已經完全吸引了她們的目光,觸動了她們的心底的漣漪。
“我要去做的,是登上更高的山峯,誰敢攔我,都將成爲我腳下的墊腳石,誰敢阻我,都會被我橫推!”
還有一羣本身戰道天資不俗的年輕學子,一個個此刻還在汗毛倒豎,像是忍不住體內有着一股無形的能量讓血液在沸騰,爲之澎湃!
廣場外,陳牧一直端着的姿態鬆弛了下來,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不對勁啊,怎麼一點仇恨值都沒有。
慕沅白難道都不貢獻一點仇恨值了嗎?
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叮!”
【好感值+30】
“叮!”
【好感值+20】
“……”
不好,陳牧面色大變,頓時撒腿就跑。
還有地方說理嗎?
將你們一羣人按在地上摩擦,貶的一無是處,你們居然還對我有好感了?
………………
“你們檢測,我先走一步!”
高臺上,羅立回過神來,面色激動難忍。
賢品戰道天資啊,他知道這時候自己應該做什麼。
這消息要第一時間遞交上去。
“我也先走一步!”
上面下來的幾個監考人員,一個職位最高的也起身離去,要第一時間通知上級。
這消息太重要了,誰先掌握了這個消息,那就掌握了先機。
慕沅白還呆呆的站在戰臺上,他還有些宛若夢境。
原本以爲自己今天將耀眼全城,足以將那陳牧按在地上摩擦。
誰知道最後,是他被反覆按在地上摩擦。
三系戰者,銘紋境九重,氣血屬性親和力都是頂級,賢品戰道天資。
他根本無法相比,連給對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可笑自己先前還要上戰臺挑戰!
陳牧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語重心長。
對方似乎絲毫沒有怪自己,還一直在激勵自己。
慕沅白感覺着,那陳牧其實人很好的。
那陳牧還說,別人怎麼看他都不重要,不隨波逐流…
…………
路邊攔了一個車,陳牧回了家,一臉霜打的茄子似的,垂頭喪氣。
那麼多好感值,不僅從慕沅白幾個人身上得到的仇恨值抵消光了不說,身上原本僅存的仇恨值也抵消光了。
唯一慶幸的是,昨晚及時兌換了戰技。
也還好一旦仇恨值抵消完畢,所有的好感值也不會再計算。
要不然今天可就自己被自己坑大發了。
原本想着今天再割一波韭菜,最後卻被自己玩脫了。
陳牧暗自決定,以後一定要慎重。
“我回來了。”
客廳,陳牧見到了師兄林平安和師侄林嘉悅。
這父女倆神色似乎有些怪異啊,是擔心自己沒考好不成?
林平安見到這陳牧,做了一個深呼吸,安慰着自己。
這是父收的小師弟,還年輕,過兩年就穩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