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冷,夜雨朣和万俟君凕兩人就窩在廚房草草的解決了晚飯,万俟君凕攬了洗碗洗鍋的活,夜雨朣則在一旁看着。
看着万俟君凕洗碗的背影,夜雨朣忍不住調侃,“快看看,我們戰王殿下在洗碗呢。”
万俟君凕輕笑,也不回頭就回了一句,“對啊,王爺委屈洗碗,這不是因爲王妃洗手作羹湯嗎爲夫甚是感動。”
夜雨朣站到万俟君凕的身後,伸出手指戳了戳万俟君凕的後背,“別夫人王妃的亂叫,敗壞我的名譽,再說了,誰答應嫁給你了。”
万俟君凕扭過頭,眯着眼睛看向了夜雨朣,“除了我,你還想嫁給誰啊除了我這裏,你哪兒也去不了。”
夜雨朣看着万俟君凕故意繃着的臉笑彎了腰,主動湊近在万俟君凕的臉上輕輕落下一吻,“霸道,但是我喜歡。”
万俟君凕瞬間破功,笑得像個高中狀元的毛頭小子,“當然了。”
當然了,除了喜歡我你還能喜歡誰,當然了,除了做我的夫人你還能做誰的夫人,當然了,因爲是你纔會霸道的想要獨佔。
出了廚房,夜雨朣看了一眼還跟在自己身邊的万俟君凕,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住所,“你住的地方在哪裏蔣璟說已經給你收拾好了,現在學院的老師還沒回來,你可以先住在那裏。”
万俟君凕看了一眼那處黑漆漆的房子,靠近了夜雨朣一步,“爲夫要與夫人同眠。”
夜雨朣挑眉看了万俟君凕一眼,万俟君凕瞬間恢復了正常,朝着夜雨朣揮了揮手,“夫人早些睡,今天剛好要注意休息,爲夫也是舟車勞頓,困死了,去睡了。”
看着万俟君凕的背影,夜雨朣輕笑,希望,我們能一直如此。
回到了房間,万俟君凕扶額,真是的,居然忘了告訴夜雨朣姝芸的事了,躺下,閉上眼睛,算了,明天再說吧。
翌日一早,安南翼王府,皇甫澤跪在皇甫翼身前,手伸着,皇甫翼深深的看着皇甫澤,這個兒子,他從前的不關心,到現在想要關心的有心無力,愧疚無奈,最終只剩下了一聲嘆息,“從此以後,翼王府就只有你以爲王爺了。”
說着,皇甫翼從手邊的一個錦盒中取出了一塊玉佩,安南的皇家制是世襲制的,子承父業,翼王,掌管寧城與皇宮兵權,保證皇宮安全,控制皇家暗衛。
這些,皇甫翼一一詳細相告,現在的皇甫澤是他理想的樣子,內斂沉穩,刻苦上進,這樣的性子才能接下這樣的職務,即使這樣的他尚且年輕,但是相信在那些他的心腹的扶持之下,皇甫澤終將成爲人中龍鳳。
皇甫翼起身,將玉佩放在皇甫澤的手心,“收好,這個也算是我們家的家傳之寶了,有了它,你纔是我隨你說的那些的真正主人。”
皇甫澤將玉佩拿到眼前細細打量,緊緊握在手心,有了它,他要做的會簡單很多,擡頭,看着面前這個蒼老了不少的父親,自從那一夜醒來,父親再也不是記憶中的山,難逃歲月無情,“父親,兒子定當不辱翼王之名。”
看着皇甫翼的背影,皇甫澤嚴重閃過一抹堅定,父親,母親,兒子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將玉佩放回錦盒,皇甫澤把錦盒在自己房中放好後去了花園,現在這個王府,更加冷清了,只剩他一人了。
不遠處傳來的笑聲吹散了皇甫澤的低氣壓,皇甫澤向着笑聲的方向走去,也許,不是一個人。
花園中,池塘裏,一個下人正狼狽的在爬上岸,而岸邊,是兩個“幸災樂禍”的女子,正是姝芸和小娥。
此間的天冷的很,這池塘裏的水更是刺骨,姝芸斂了笑意,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小娥,小娥一個下人自然沒有斗篷,想了想,姝芸就要脫下自己的斗篷遞給爲了逗自己開心不小心摔進池塘裏的下人。
肩上落下一隻手,姝芸解斗篷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來人,只見皇甫澤對自己搖了搖頭,然後冷着臉看向了一旁剛爬上岸,正在瑟瑟發抖的下人,“如此成何體統,還不快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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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下人感覺更冷了,應了一聲連忙跑開。
小娥剛從皇甫澤突然出現的一幕中回過神,忙行禮,“王爺。”
今早整個王府就已經知道了,翼王爺,已經傳給了皇甫澤,相信不久後發佈公告之後,所有人都會知道了。
姝芸想了想,也是跟着小娥喚了一聲王爺,畢竟,皇甫澤現在的身份真的可以說是一人之下了。
聞言,皇甫澤皺了皺眉,伸手極其自然的幫姝芸將有些送了的斗篷繫好,“你不必如此,你我,還是朋友,一聲王爺,太生疏了。”
這幾日,皇甫澤和姝芸相處的很好,皇甫澤讀書,姝芸會泡茶,姝芸泡的茶恰到好處,提神舒心,讀書也變得不再那麼乏味。
皇甫澤習慣早起鍛鍊,練武,姝芸也習慣早起的採集晨露,用來泡茶,又是趕巧,姝芸會抱琴在皇甫澤練武的院子尋一處坐下,隨着皇甫澤的動作撫琴,兩人甚是默契。
每當兩人在一起,總有一種淡淡的羈絆越繞越緊,總有一種模糊的感覺愈漸明朗,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淺淺交流,深深習慣,這樣的日子,過成了日常,姝芸不曾提起什麼時候離開,皇甫澤也不曾問起姝芸的身份。
姝芸看着皇甫澤淺淺一笑,點了點頭,“好,皇甫。”
小娥早就在這兩人眉目傳情的時候識相離開了,皇甫澤牽起姝芸的手,手心的冰涼讓皇甫澤不禁緊了緊力度,帶着不敢過重的不悅,“手怎麼這麼冰,以後,多穿些,缺什麼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