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璆和冷寒被留下,万俟君凕帶着夜雨朣進了宮。
一進宮,万俟君凕和夜雨朣直奔太子東宮,万俟沂看見夜雨朣也是一愣,隨即三人又投入案件之中。
現在,結合夜雨朣找出的結論,三人想從中找找有沒有什麼規律。
第一起案件,丞相二兒子,十天前死亡,但是應該是十三天前已經死了,十三天前,曾於城西的萬福酒樓突然暈倒,片刻甦醒,後越來越虛弱直至死亡。
第二起案子,火齊第一皇商的幼子,七天前死亡,實則應該是在十天前已經死亡,十天前,玩心大作,偷溜出府,後在河邊的樹下被找到,當時人昏迷,後也是愈漸虛弱,最後死亡。
第三起案子,太傅長子,煜城有名的才子之一,四天前死亡,但在七天前應該已經死了,七天前,其正與幾個友人在茶社敘舊,後因爲出去小解許久沒有回室引起懷疑,在茅房外面被發現昏迷,後果一樣。
最近的一起,大將軍幼子,四天前於飯館喫飯時突然暈倒,一如之前三起,其實四天前就已經死了,但是通知來死亡是昨天的事。
這四起案件,每件案子之間只隔了三天,作案方法都一樣,可以定性爲連環殺人案,殺人目的不明,受害人皆是家庭背景不錯的人,在死亡三天前都有外出且在期間暈倒的共同點,兇手猜測不是府中人。
研究了之前的四起,未來可能要發生的第五起兇手很有可能已經在準備了,也就是說,昨天第五起的受害人應該已經出現,只是現在正以死人的狀態活着。
有了這樣的結論,万俟沂很快就吩咐了下去,讓人首先先對煜城中的官員府邸開始排查,看有沒有人身體不適,官位從高到低開始,其次,分出一部分將煜城中有名望的商人家宅也排查一番。
事情吩咐了下去,万俟沂他們能做的也只有等而已。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幾點其實根本沒有進展,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
殺人,不外乎這幾種,仇殺,但是很明顯不是,一般來說,仇殺的話,屍體不應該那麼幹淨,因爲兇手帶着仇恨,一定會對受害者做出一點什麼;情殺,但是作爲連環殺人案,第二起幼子一案就可以排出,一個孩子,哪裏來的情殺。
夜雨朣也有煩躁,這四起,說有共同點,但是沒有四家人之間沒有聯繫,也就是說,兇手選人只看地位,那麼,在這最繁華的皇城中,目標不少。
不爲情仇,不爲錢色,那麼,難道是僱兇殺人,但是僱兇殺人也要有個理由,有仇恨但是自己不方便活着沒能力纔會僱兇殺人,又繞回到死衚衕。
看着夜雨朣秀眉緊皺的樣子,万俟君凕伸出手指點了點夜雨朣的眉心,這件事,本就不應該讓夜雨朣這麼爲難,但是他知道,夜雨朣爲的是他,感動卻心疼。
夜雨朣對着万俟君凕展顏一笑,是了,這種事情,急也急不來。
等待之中,万俟君凕想起了夜雨朣這次回來的本意,“現在我們只要等就好,朣兒你這次是來找什麼的,反正現在無事,我們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禮尚往來。”
夜雨朣也不矯情,有人幫忙最好不過,“熾陽草。”
熾陽草並不是什麼稀罕的草藥,但是珍貴在稀少,且對生長環境有一定要求,万俟沂想了想,國庫中似乎有一些存貨,也不藏私,命人去取了一大部分過來。
不過時,夜雨朣看着面前裝着不少熾陽草的小木盒,沒想到,來此一趟就收集到了三分之一的分量,“多謝。”
万俟沂也是時隔多天的露出了笑容,“我想,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必這麼客氣,說起來,弟妹,你們的婚期還沒定嗎這麼能幹的弟妹,真的要趕快抓住,不然跟人跑了可怎麼辦。”
万俟沂的一番話,万俟君凕很是贊同,拉住了夜雨朣的手,眼神表達着期待,和一種堅定,跑不了的,這個人,是我的。
對於夜雨朣有着迷之喜歡的万俟詩妃一收到夜雨朣來宮裏的消息就跑了過來,正巧碰到這一幕,很是起勁,還喘着粗氣就跟着瞎摻合進來,“就是就是,朣姐姐你什麼和我二哥成親啊,我很久之前就想改口叫你嫂嫂了。”
夜雨朣無語的看着面前的兄妹三人,他們這是,逼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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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受不了這三個人的目光攻擊,夜雨朣繳械投降,“好啦好啦,這樣,我們先訂婚怎麼樣,成親的話,等我做完一件事之後我們就成親,這樣,好不好”
夜雨朣不在乎形式,但是她想要給万俟君凕安心,也給自己一份安心,不管怎麼樣,他們就是要糾纏在一起。
万俟詩妃一時口快詢問了一句什麼事,但是夜雨朣也不知道怎麼說,報仇找到父母不管原主的哪個心願,說出來都有些匪夷所思,姬朣與夜家,沒有任何關係。
見夜雨朣遲遲不語,万俟君凕很快站出來緩解了尷尬,抓着夜雨朣的手緊了緊,“好,那以後,朣兒你可就是我的未婚妻了,離你身邊的野男人遠一些,你要記得,你已經名花有主了。”
遠在炵昱書院的“野男人”一號蔣璟打了個噴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這個天,真的是太冷了。
同樣的,夜雨朣笑着勾起了万俟君凕的下巴,“你纔是,少給我在外面招蜂引蝶,你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夫了,要是讓我知道你勾搭哪家小娘子,我就廢了你,雙重意義上的讓你成爲廢人。”
看着夜雨朣伸出小爪子的樣子,這些天的鬱悶緩解了不少,万俟君凕朝着近在咫尺的櫻脣印下淺淺一吻,“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