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爲事情涉及到韓隆,蘇曼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和七嫂這樣的女人有什麼交集,所以在七嫂言語冒犯之下,蘇曼雖然心裏像吃了蒼蠅一般的噁心,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只不過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敬七嫂。
韓隆也看出了蘇曼的爲難,他笑着拉起蘇曼的手,說道:“走吧,我肚子都餓了,咱們還是早點兒回家做飯去吧”
被韓隆無視的七嫂臉色陰沉下來,她看着韓隆和蘇曼的背影,纖手一揮口中喝道:“小子,不要給臉不要臉啊”
候在七嫂身後的幾名壯漢,早就摩拳擦掌的想要收拾韓隆一番,此時看到七嫂發了脾氣,幾人呼啦一下子就將跑到韓隆面前,拉開架勢攔住了韓隆和蘇曼的去路。
站在保安室門口的馬壯,看到韓隆和蘇曼因爲自己得罪了七嫂,現在又被七嫂的手下攔在回家的路上,他二話不說跑回保安室裏,拿起掛在牆上的警棍和盾牌,神情緊張的跑到了韓隆的身後。
“蘇小姐,我惹的麻煩事兒,不能連累你們,你和大哥先走吧,我來對付他們。”馬壯把盾牌擋在胸前,手裏緊握着橡膠警棍,聲音顫抖的對蘇曼說着。
韓隆回頭看了一眼馬壯神情緊張的樣子,笑着說道:“兄弟,你是不是沒打過架啊”
“小時候和俺爹學過一些拳腳,不過沒和人動過手,俺爹說了,習武之人不能恃強凌弱。”馬壯很是認真的對韓隆說着。
“哦你還和你爹學過拳腳不錯”韓隆看了看拿着盾牌的馬壯,又看了看那幾個摩拳擦掌的壯漢,接着說道:“行吧,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這幾個壯漢就交給你啦”
說着話,韓隆把身子一撤,拉着蘇曼躲在了馬壯的身後,衝着對面的幾個壯漢喊道:“你們幾個不要仗着人多欺負我們,我這兄弟可是練過拳腳的,要是你們再敢攔着我們的路,小心我兄弟打爆你們的頭。”
幾個彪形大漢看到韓隆躲到盾牌後,就已經對他有了鄙夷之意,此時聽到韓隆居然把馬壯當作了靠山,幾個壯漢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就說嘛,七嫂看上的男人,哪個不是繡花枕頭,嘿嘿,這個也不例外”
“還他孃的學過拳腳,老子還是武術世家呢”
“嘿嘿,等我打的你兄弟哭爹喊娘,再好好收拾你個軟蛋”
幾個壯漢不屑的嘲弄着韓隆,說話間已經一步步向他們逼近,臉上的表情更是如同戲耍一般。
“啊”
被幾個壯漢一番嘲弄,馬壯漲紅着臉揮舞着手裏的警棍,大喊着向走在最前面的壯漢衝去。
“嘭”
走在當先的壯漢臉色一沉,根本就沒有躲避馬壯的衝擊,他小跑兩步腿部蓄力,一腳正蹬在馬壯手中的盾牌上,兩個力量撞擊之下,瘦弱的馬壯腳步一頓,身子向後猛地飛了回來。
馬壯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拿着盾牌的手顫抖着,顯然是被對方的力道震傷了手臂。
也幸好有着盾牌的保護,要不然就憑壯漢剛纔的那一腳,馬壯就算不被打的吐血,手臂也必然會因此而骨折。
壯漢得意的停下了腳步,雙臂環胸的站在那裏,仰着下巴看向馬壯和韓隆,輕蔑的說道:“沒有三兩三,還敢上梁山你小子學了幾路三腳貓的功夫,就敢和老子叫板當真是不想活了”
“哈哈”
“哈哈”
其他的壯漢看到馬壯被打傷的樣子,聽着同伴對韓隆等人的嘲諷,也都在一旁起鬨的大笑起來。
倒是站在小區門口的七嫂,並沒有因爲馬壯被打傷而高興,她的目光始終注視着韓隆,而且緊鎖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
“大哥,我唉”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疼痛的馬壯,不好意思的看着韓隆。
韓隆從馬壯的手上接過盾牌和警棍,笑着對他說道:“看來你平時練功的時候,一定是偷懶耍滑來着,嘿嘿”
“唉”馬壯臉一紅,嘆息一聲低下了頭。
把盾牌拿在手中,隨意揮舞了一下手中的警棍,韓隆回頭看想身後的七嫂,嘴角輕揚懶懶的說道:“大姐,得罪啦”
看到韓隆臉上的笑意,七嫂心裏猛地升起一陣涼意,她的眉頭皺的更緊,拿着墨鏡的手裏居然冒出了冷汗。
七嫂從韓隆的眼神裏,不僅僅看到了那種超然的自信,還有一絲冷漠的殺意,這讓見過很多大場面的她,都不由自主的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
不過七嫂並沒有說什麼,甚至都沒有提醒自己的手下,她從韓隆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殺意,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自己的手下不知死活的耀武揚威,看着韓隆如同戰神一般的走向他們。
一手持盾,一手持棍的韓隆,面帶微笑的走到距離對方半米遠的地方,用手中的警棍指着爲首的壯漢,懶懶的說道:“我說過,要打爆你的頭,還記得嗎”
“媽的放什麼屁呢來啊”爲首的壯漢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他咬着牙衝韓隆吼着。
壯漢的話音剛落,韓隆突然豎起手中的盾牌,用盾牌底部的尖端向壯漢的咽喉砸去,手起盾落如狂風一般,絲毫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在衆人一陣驚呼聲中,韓隆手中的盾牌又突然停了下來,堅硬的盾牌底端,恰好頂在壯漢的喉結上,死裏逃生的壯漢臉色大變,這才知道韓隆居然是一個隱藏很深的高手。
“嘭”
韓隆手中的警棍砸在壯漢的頭上,一聲悶響之後,硬質的警棍生生砸成了兩截,鮮血順着壯漢的臉頰流了下來。
面色如紙的壯漢,忍着腦袋上傷口傳來的巨痛,咬着牙站在那裏沒有敢向後撤動半步。
“怎麼樣我說過要打爆你的頭,有沒有騙你”韓隆收回手中的盾牌,聲音懶懶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