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壯漢腳步趔趄的走到餐桌前,費力的將擔架上的雀鱔放在餐桌山,四個人手腳麻利的準備撤掉魚身下的擔架,看他們分工明確的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但是這條一米長的雀鱔,似乎並不甘於待死的命運,魚尾猛地一甩抽在了正在撤擔架的壯漢臉上。
魚尾的力量之大,一下子便將毫無防備的壯漢,抽的身子一歪就向旁邊摔倒,手中抓着的擔架也脫手而出,其他三個人沒有料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也都身體搖晃着就要摔倒在地上,眼看着擔架上的雀鱔就要被掀翻在地。
“啊”
衆人看到雀鱔這麼大的力氣,居然將一名壯漢直接抽倒,不由得都發出一陣驚呼聲,就連肖建也緊張的瞪大了眼睛,身體前傾的向餐桌那裏觀望着。
“啪”
韓隆一掌打在面前的餐桌上,一米長的雀鱔從桌面上一躍而起,魚頭向上魚尾亂擺,身體扭動的像是要飛起來一般。
“開”
暴吼一聲,韓隆手中的餐刀化作一道銀光,從雀鱔尖尖的嘴巴處快如閃電一般的劃過。
“咔”
一聲皮革斷裂的聲音,清脆的在大廳之中響起,剛纔還活力十足垂死掙扎的雀鱔,此時以及魚肚朝下直挺挺的摔在了餐桌上,而之前用來擡雀鱔所用的擔架,早已經被韓隆抽離了出來,被他整齊的放在了餐桌的一旁。
所有人的目光從雀鱔的魚身上,再次被吸引到了韓隆的身上,誰也沒有看清楚韓隆的身手有多快,他居然在雀鱔躍起桌面的一剎那,就把需要兩個人才能拎起的擔架,不僅從桌面上抽離了出去,還整齊的碼放在了一旁。
更讓大家感到驚訝的,是剛纔還活蹦亂跳的雀鱔,在韓隆手中的餐刀從它的身體上劃過之後,居然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停在了桌面上。
還有剛纔那一聲清脆的皮革撕裂聲,又究竟是什麼聲音
“這條魚死了嗎”
“這麼大的魚,就這麼死了不會吧”
鴉雀無聲的人羣中,開始有人悄聲的問着。
衆人看着一動不動的雀鱔,對韓隆是否已經殺死了雀鱔產生了懷疑,畢竟有點兒烹飪經驗的人都知道,一條活生生的魚想要瞬間被殺死,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韓隆掃視了周圍的衆人,目光最後落在了蘇曼的臉上,他嘴角輕揚微微一笑,手中的餐刀再次被他擡起,在手中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
看到韓隆輕鬆的表情,蘇曼的心裏頓時踏實了不少,不過在衆目睽睽之下,韓隆這明顯曖昧的舉動,卻還是讓蘇曼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燙。
就在衆人質疑韓隆是不是已經將雀鱔殺死的時候,韓隆手中的餐刀突然又化作一道銀光,從雀鱔的魚背上電光火石一般的劃過。
“咔”
又是一陣皮革斷裂的聲音,再次在大廳裏清脆的響起。
“啊魚皮怎麼下來啦”
“這麼簡單嗎”
“我的天啊這刀可真快啊”
衆人看到魚皮居然就這麼被韓隆剝了下來,一個個瞪着驚訝的目光,看着發生在眼前的一切,連連的驚呼聲更是響徹大廳。
“你們快看地面我的天,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誰突然大聲的發出一陣驚呼,引得大廳裏的衆人都向韓隆腳下看去。
這時人們才發現,韓隆面前的這張餐桌,四條木質的桌腿已經深深的陷進了地面,而用大理石鋪成的地面,除了被木質的桌腿鑽出四個洞之外,居然並沒有顯出什麼大的裂縫。
雖然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是也都明白韓隆絕不是一個等閒之輩,能夠把力量控制到這種程度的人,只能用“武林高手”這個詞來形容他。
韓隆用手裏的餐刀敲了敲雀鱔的腦袋,看着表情呆滯的佐佐木,聲音懶懶的對他說道:“那個日本來的什麼大師,我的剝皮手段,你覺得如何”
聽到韓隆的話聲,滿頭大汗的佐佐木身體一顫,雙膝一屈跪在了地上,嘴裏喃喃的說道:“刀罡,居然是刀罡”
衆人並沒有聽清楚佐佐木的話,但是看到佐佐木下跪的樣子,他們的臉上都揚起了興奮的表情,衆人齊聲喊着:“道歉道歉”
佐佐木茫然的看着周圍的衆人,最後把目光注視向了韓隆,他臉上的表情除了驚訝之外,只剩下那種發自內心的敬畏。
“還記得我的話嗎佐佐木。”韓隆把玩着手裏的餐刀,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着佐佐木。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侮辱華夏民族,不該在您面前賣弄自己的所學,請您原諒我”佐佐木跪拜在韓隆的面前,誠惶誠恐的向韓隆道歉。
剛纔還傲曼至極的佐佐木,此時就像是一隻溫順待宰的羔羊,在祈求着韓隆大發慈悲的放過他,在場的人們看着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裏當真是要多解恨就多解恨。
而此時的佐佐木哪裏還顧得上這些,他的心裏只是暗自慶幸着,韓隆並沒有因爲他的不敬而起了殺心。
也許那些圍觀的人們,只是看到了韓隆極快的出刀,還有那四隻深陷大理石內的桌腿,心裏並不清楚韓隆究竟有多麼厲害,但是身爲劍道高手的佐佐木心裏卻是明白,韓隆究竟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對手。
佐佐木浸淫劍道三十多年,也不過纔剛剛能夠窺得聚力凝氣的門檻,而眼前的韓隆卻已經能夠輕鬆自如的,將全身的力量轉化爲刀氣,最後凝結成無堅不摧的刀罡,這簡直可以說是逆天的存在。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兩個人真的交手的話,佐佐木恐怕都沒有反應過來,就會被韓隆手中的那把餐刀,直接從頭到腳的劈成兩半,對於這樣的對手,佐佐木除了跪地求饒之外,他真的想不出自己應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