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面對這些工人手持砍刀和棍棒的襲擊,韓隆卻有了一些猶豫,他今天西裝革履的出現在千里馬物流公司,面帶微笑和藹可親的態度,完全是爲了和七嫂和平談判的。
如果現在出手打傷眼前的幾個工人,恐怕他再想和七嫂坐下來談判的話,希望就會變得很是渺茫了。
沒容韓隆想出對策,爲首的一個工人已經舉起手中的砍刀,朝着韓隆的腦袋就砍了下來,面目猙獰的他活脫脫的一副喫人的樣子。
“唉打完再說吧”
韓隆腦袋一偏躲過對方的這一刀,一拳打在他的肋下,心裏無奈的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本以爲這一刀就能結果了韓隆的工人,怎麼都沒有想到,韓隆居然如此輕鬆的躲了過去,而且還一拳打在他的肋骨上,被打倒在地上的他嘴一咧,痛呼道:“我的娘啊這小子下狠手”
其他的工人聽到同伴的慘呼聲,也都一個個面露兇色,揮舞着手中的棍棒和砍刀,直接向韓隆的要害招呼着,一副要把韓隆就地正法爲同伴報仇的樣子。
“給我往死裏整”彪哥掄起身旁的椅子,衝着韓隆使勁的甩了過去,嘴裏更是大聲的衝衆人喊着。
被衆人圍在牆角的韓隆,看到彪哥居然用椅子偷襲自己,再看衆人一副失去理智的樣子,他也不再顧忌什麼,一腳踏在面前被他打倒的工人身上,身子凌空而起,伸手便接住了彪哥甩來的椅子。
“啊”
當先衝到韓隆面前的工人,突然看到韓隆手裏多了武器,他驚呼一聲就想剎住腳步,但是沒容他做出反應,韓隆手中的椅子已經砸在了他的身上。
“嘭”
木質的椅子當頭砸下,一聲巨響後變得支離破碎,被椅子砸到的工人身子一晃,兩眼一翻白直接躺倒在了地上。
韓隆這一手凌空接物,再到把眼前的工人打傷,都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當真是讓人看到的目瞪口呆。
幾個工人虎視眈眈的看着韓隆,卻也不敢再輕易的衝上前去,韓隆扔掉手裏的椅子腿,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着眼前這些像餓狼一般的工人。
雙方都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房間裏的氣氛變得火藥味十足,彪哥趁着韓隆的注意力被衆人吸引,他繞到自己的辦公桌旁,伸手拉開了辦公桌上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了一把自制的手槍。
“都給我住手”
何靜扶着門框看着屋裏的衆人,雖然氣喘吁吁的她臉色有些蒼白,但是本就性感無比的紅脣,此時卻更加的美豔動人。
衆人紛紛回頭看向門口,韓隆也隨着衆人的目光,注視向了站在門口的何靜。
“老子殺了你”彪哥用手裏的自制手槍瞄準韓隆,怒吼着扣動了扳機。
一陣煙霧升起,槍聲在狹小的辦公室裏,震撼着每個人的心。
“彪哥”被槍聲嚇到的何靜驚呼一聲,但是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因爲是自制的手槍,所以彪哥開槍之後煙霧很大,屋裏的人又被槍聲嚇了一跳,更是反應有些遲鈍,等大家緩過神兒來的時候,這才發現本該中槍倒地的韓隆,居然就這麼在衆人面前消失了。
站在門口那裏的何靜,最先發現韓隆沒了蹤影,等她再看向彪哥所站的位置的時候,手心裏不由得出了一層冷汗。
此時韓隆就站在彪哥的身後,手裏拿着一根細長的鉛筆,正面無表情的用鉛筆頂着彪哥脖子上的動脈。
“韓隆,手下留情,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知道韓隆手段的何靜,當即被嚇得花容失色,趔趄兩步跑到韓隆和彪哥面前,驚慌失措的向韓隆求饒。
看到何靜爲自己求情,彪哥脖子一梗,兇巴巴的說道:“姓韓的,你有種就殺了老子,別爲難一個女人”
屋裏的衆人看到韓隆劫持了彪哥,也都是明顯的一愣,不過雖然他們還搞不明白,韓隆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但是他們還是很快的圍了過來,並且有意的把何靜保護在了中央。
衆人將何靜護在中央的舉動,讓韓隆的心裏生起一股莫名的觸動,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緊張不已的何靜,又看了看被自己用鉛筆頂着的彪哥。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再對韓隆說,七嫂何靜是一個只會養小白臉,生活不檢點的放蕩女人,韓隆只能說他並不瞭解何靜。
一個行爲不檢點的女人,可以用身體從男人那裏,換取到地位和金錢,甚至可以依靠男人,去做任何她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無論怎樣,她都不可能用身體,換取到男人對她的忠心。
眼前的這些男人,從他們臉上緊張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已經明知道不是韓隆的對手,但是他們並沒有選擇逃跑,而是用自己的生命爲何靜築起了一道屏障。
就憑眼前這些男人的忠心,韓隆也足以確定,何靜並不是像人們所認知的那樣,是一個生活糜爛的放蕩女人。
“我從來不會爲難一個女人。”韓隆收回頂在彪哥動脈上的鉛筆,一把將他推向了何靜的身旁。
驚慌失措的何靜小心的查看着彪哥的傷勢,看到鉛筆只是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小口子,這才捂着胸口的位置,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
彪哥把何靜擋在身後,絲毫不畏懼的看着韓隆:“你小子想幹什麼劃出個道道來爺們陪你玩到底”
把手裏的鉛筆扔在桌子上,韓隆笑着說道:“我就是來問問,既然你們不想讓我爲難她,又爲什麼要去爲難我的女人呢”
“什麼你說什麼你的女人”彪哥聽着韓隆的話,一臉茫然的回頭看了一眼何靜,問道:“他說的女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