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殷蘭家的門口,韓隆敲了半天門都沒有迴應,直到他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才聽到屋裏傳來殷蘭的聲音。
開門的殷蘭一臉倦態,穿着睡衣的她揉着肩膀,沒好氣的瞪了韓隆一眼,嗔怪道:“你還記得有我這個人啊”
“你這是怎麼了”看着殷蘭疲憊的樣子,韓隆關心的問到。
畢竟是有了夫妻之實,韓隆的心裏也對殷蘭有了那麼一些感覺,當然他對殷蘭的這份情義,多半還是出於他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而言。
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殷蘭陰沉着臉說道:“還不是因爲你”
“啊不至於吧我看蘇曼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怎麼你的身體素質還不如她嗎”意識到自己就是罪魁禍首,韓隆心裏卻是感到很驚訝。
“就知道你心裏只有她”殷蘭把頭一扭不滿的說着,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沉起來。
不敢有所怠慢,韓隆坐到了殷蘭的身旁,陪着笑臉說道:“我可不知道你身子這麼嬌嫩,這也不能怪我吧”
看到殷蘭不開心的樣子,韓隆只道是她在撒嬌而已,但是等韓隆坐到她身旁,看到殷蘭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慘狀,這才知道她並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用手掌輕揉着殷蘭的傷處,韓隆皺着眉頭問道:“你身上的傷,果真是我造的孽”
“不是你還有誰”殷蘭的眼角留下了幾滴眼淚,但是性格倔強的她用手快速的抹去,並沒有因爲韓隆的關心而痛哭一場。
“看來無極神功不僅會讓我短暫失憶,還會變得性情大變,簡直就是”韓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獸行,只有用手輕柔的幫殷蘭拿捏着。
“幸好我也是習武之人,如果當時我沒有在場的話,只怕現在蘇曼已經死在你的牀上啦”殷蘭幽幽的在那裏說着。
這話說得韓隆後背一層冷汗,殷蘭身上的傷痕讓他無法質疑她的話,想起初遇蘇曼那晚的經歷,如果不是殷蘭在一旁幫他鎮住心魔,只怕蘇曼早就香消玉殞毀在他的手裏了。
雖然殷蘭是個習武之人,但是韓隆也明白她所受的痛苦並不是那麼輕鬆,裸露在睡衣外的皮膚佈滿了瘀傷,憔悴的樣子讓人看着心疼,而且從殷蘭的語氣中不難聽出,她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還是沒有因爲膽怯而選擇逃避。
輕輕捧起殷蘭的手臂,韓隆溫柔的爲她推拿着,看向她的眼神之中滿是柔情,這或許是他第一次這麼柔情的看着殷蘭,看着這個一直想要嫁給他,卻一再被他拒絕的女人。
似乎是被韓隆的柔情打動,殷蘭的臉色緩和了很多,她伸出手輕觸着韓隆的手臂,感受着這個男人所帶給她的柔情。
“如果修羅沒有死,你還能不能嫁給我”韓隆一邊揉着殷蘭的傷處,一邊小聲的問着她。
正感受着韓隆帶來的溫柔,沉醉在溫柔鄉里幻想着美好未來的殷蘭,聽到韓隆的話立馬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道:“你說什麼修羅沒有死”
“嗯,我懷疑修羅並沒有死,而且他的失蹤,也是他故意隱藏了起來。”韓隆很是認真的對殷蘭說着。
“你聽誰說的消息可靠嗎”殷蘭一下子坐起身,拉着韓隆的手緊張的問到。
情緒緊張的殷蘭這樣強烈的反映,把懷着心事的韓隆嚇了一跳,他看着殷蘭小心的問道:“你是擔心他知道我們倆的事情還是擔心別的什麼我覺得修羅就算回來,他也不會因爲你和我上牀的事情,就和我們翻臉吧”
“我和你的事,他管不着”殷蘭眉頭一皺回答道,緊接着問道:“你聽誰說他還活着的他要是故意隱瞞行蹤,這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我也是猜的”韓隆聽到殷蘭這麼說,心裏倒是有一些安慰,不過他沒想到,殷蘭對於修羅還活着的事情,所作出的反映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按道理說,既然韓隆和修羅同屬暗夜組織的頂級殺手,殷蘭應該爲修羅還活着這個消息感到開心纔對,即便是她對修羅的感情,沒有和韓隆這麼的好,那也不該用這樣的語氣來談論這個問題。
現在殷蘭說到修羅的時候,那樣子就像是在提起一個叛徒一樣,而且是那種不可饒恕的叛徒。
沒有向韓隆解釋什麼,殷蘭急着追問道:“你到底知道了什麼快說”
意識到殷蘭很緊張,韓隆連忙說道:“還記得你給我的銀行卡嗎馬三也在別人那裏見到過,而且他對這張銀行卡的瞭解,比我知道的還多。”
“馬三酒色財氣裏的老三他確定見過你用的銀行卡”殷蘭的雙眼圓睜,緊張的神情更是添加了幾分。
“對他還見過那個和我有着同樣銀行卡的人”韓隆說到這裏發現殷蘭的臉色很是難看,連忙接着說道:“不過他並沒有見到那個人的樣子,因爲那個人臉上也戴着面具,但並不是什麼鬼怪的面具,而是一個路邊隨處就可以買到的面具。”
聽到韓隆說那人帶着面具的時候,殷蘭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不過等韓隆說到那人的面具,是那種從路邊就可以隨意買到的面具之後,殷蘭緊張的心才稍稍平穩下來。
“那張卡應該就是修羅的,不過持卡的人應該不是修羅”殷蘭長出了一口氣說到。
“你爲什麼這麼確定,持卡的人不是修羅呢”韓隆有點納悶殷蘭爲什麼這麼肯定的回答。
重重的躺回沙發上,殷蘭看着韓隆問道:“馬三有沒有特別強調,對方是一個說話聲音很甜的女人”
“女人你是說,修羅是個女人”韓隆被殷蘭的話驚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