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務呢劇務呢”戴鴨舌帽的男人聲音沙啞的喊着,像是一隻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
從養殖場外一溜小跑,一個拎着保溫杯的年輕人,點頭哈腰的跑到鴨舌帽的身旁,笑呵呵的說道:“導演,你找我有事兒啊”
“誰讓你找這麼多羣演的不是說了分兩個鏡頭拍,讓他們先扮演混混,再轉過頭來扮演警察嗎”鴨舌帽語氣不善的教訓着身旁的年輕人。
“啊”年輕的劇務擡頭看了看院子裏的人,一臉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
鴨舌帽一腳踢在劇務的屁股上,罵道:“是不是有收了紅包了,給老子拉來這麼多的羣演,我和你說,多出來的那些人,老子一分錢都不給”
“導演,我沒”劇務一臉委屈的解釋着,不過看到導演陰沉的臉,他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完。
突然出現的這夥兒人,絲毫沒有意識到院子裏緊張的氣氛,那些扛着攝像設備的人,只顧自己忙碌的架設設備,幾個負責現場供電的工人,居然吹着口哨布起了線路。
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不光是那些跟着何靜一起來的打手,就連荷槍實彈的警察,也被這夥人的出現搞得有些暈頭轉向。
最懵逼的就要數肖建了,他剛剛還調侃韓隆想要拿拍戲的藉口開脫,卻沒有想到眨眼的功夫,居然真的來了一波人要在這裏拍戲,而且這夥人所說的羣演,就是何靜和她的那些手下。
感到不可思議的肖建,指着不遠處的鴨舌帽問道:“你們”
沒等他把話說完,鴨舌帽便皺着眉頭看向他這裏,指着肖建吼道:“你是誰叫來的羣演,一點兒規矩都沒有這是什麼態度和我說話呢”
剛被鴨舌帽導演罵了的劇務,指着肖建罵道:“你個王八蛋瞎了眼啦沒見到大導演在這裏呢嗎還不過來道歉”
“我靠”被劇務臭罵的肖建,咬着牙回罵了一句,然後指着鴨舌帽他們,對身旁的警察喊道:“把他們都抓起來他們是一夥兒的”
肖建這一嗓子喊出來,現場的警察們可都沒猶豫,立馬把槍口指向了鴨舌帽他們。
也許是看出了現場的異常,鴨舌帽臉色變得煞白,他指着院子裏的警察,問道:“劇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靜這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了,你給我們找幾個人做羣演的嗎這些人是誰啊”年輕的劇務急急忙忙的走到何靜身邊,一臉焦急的問着一臉茫然的何靜。
沒等何靜說話,那個年輕的劇務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那個警察,看到警察手裏拿着的居然是貨真價實的武器,年輕的劇務就像是被電到了一樣跳了起來。
“導演是真槍啊”被嚇得臉色大變的劇務,大叫一聲又跑回了鴨舌帽的身邊。
雖然鴨舌帽對身邊的人這麼說着,但是那些正在忙碌着的工人們,卻都已經慌亂的四下找地方躲了起來。
看到鴨舌帽沒有之前的囂張,肖建這才氣鼓鼓的走到鴨舌帽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們是幹什麼的老實交代是不是和韓隆一夥兒的想搞什麼花樣”
一心認定眼前的這些人,是爲了給韓隆開脫才跑來的,所以肖建說起話來氣勢很足,言辭之間恨不得讓對方立馬承認他們的罪行。
被警察們圍在中央的何靜,看到肖建氣勢洶洶的質問衆人,連忙打着圓場說道:“肖檢察官,你誤會了,我們這是收了人家的錢,幫着做羣演呢”
蹲在何靜身後的壯漢們,自然也都不是什麼傻子,立馬也都附和着在那裏解釋起來。
一時間本該肅殺的氣氛,卻被這亂糟糟的解釋聲,搞得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根本就不相信何靜的解釋,肖建轉頭看向了院子中央的韓隆,他冷笑着說道:“韓隆,你別以爲耍些小把戲,就能脫身”
“這些人我都不認識,而且我也沒有當明星的計劃,我不知道你說的小把戲是什麼”韓隆不慌不忙的說着。
“哼”肖建冷哼一聲,轉頭對身後的警察說道:“去把那個叫彪哥的傢伙帶上來”
“恩”站在肖建身後的那個警察答應一聲,便轉身向身後的房屋走去。
聽說要把彪哥帶到這裏來,何靜臉上的表情又緊張起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韓隆。
一直觀察着何靜的肖建,看到何靜這副緊張的模樣,冷笑着對韓隆說道:“韓隆,你是不是把你的手下彪哥給忘了不要緊,一會兒我們聽聽他怎麼說”
“肖公子,你不會對我的人屈打成招吧”韓隆並沒有任何的慌亂,反而出言質問起了肖建。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放心,你這個手下我可沒有動他一根汗毛,不信你看看”肖建看到被警察帶出來的彪哥,更加得意的對韓隆說着。
被警察從房屋裏帶出來的彪哥,先是看了一眼院子中間氣若悠閒的韓隆,又看了一眼一臉焦急的何靜,這才垂頭喪氣的被帶到了肖建的身旁。
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彪哥,肖建得意的問道:“彪哥是吧你來說說,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長官,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彪哥一臉茫然的看着肖建,一副不知所云的樣子。
等着看韓隆笑話的肖建,聽到彪哥這麼一說,臉上得意的神情立馬僵住了,他轉頭看着彪哥生氣的問道:“你他媽的說什麼你不知道我什麼意思好我問你,是誰讓你把洪七送到這裏來的,是誰把洪七的兩條胳膊砍下來的”
“我”彪哥被肖建問的愣在那裏,緊閉着嘴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