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隆的眼裏,世界突然被血色所籠罩,但是在其他人的眼裏,韓隆卻真真實實的被一層淡紅色的光芒籠罩着。
就像是太陽的光線,照射在清晨的露水上,散發出一道道引人注目的亮光,而這些亮光並沒有讓人感覺到溫暖,反而讓所有的人都感到了巨大的恐慌。
想要逃跑的李建德,被韓隆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滿頭大汗的向後撤着身子,想要做最後的掙扎,但是死亡的氣味已經瀰漫在他的周圍,這讓他感到渾身無力。
“不是我想害死他的,是這個女人逼我的求求你”已經被嚇破了膽的李建德,再不敢隱瞞什麼,指着一旁的井上櫻子大聲的解釋着。
同樣被夜叉的變化嚇到的井上櫻子,聽到李建德在那裏把責任都推向自己,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撤着,但是手中的武器卻並沒有放下。
沒錯,今天算計韓隆他們的,的確就是井上櫻子,她自然不可能去解釋什麼。
更何況,身爲黑神會的成員,井上櫻子就算不是今天的主謀,她也一樣要和夜叉拼個你死我活,這也是他們之間的宿命。
然而正一步步走向李建德的韓隆,並沒有因爲李建德的話而停下腳步,甚至連絲毫改變方向的意思都沒有,他的目的很是明確,他要找的就是殺死楊剛的李建德。
背叛,是絕不能被容忍的行爲
眼前的李建德也曾經信誓旦旦的向韓隆臣服,甚至一直在極力的討好着韓隆,雖然韓隆對李建德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韓隆也確實很照顧特別善於溜鬚拍馬的李建德。
然而正是因爲對李建德的信任,纔會發生今天的事情,楊剛纔會慘死在李建德的槍口下,這也讓韓隆的內心裏很是愧疚,所以他必須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掉李建德所犯下的罪惡。
“出爾反爾者,天理不容”
慢慢的舉起手中的“狂魔”,韓隆一個字一個字的對李建德說着,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就像是戰場上被擂動的戰鼓,陣陣敲打着每個人的心臟。
然而這並不是重點,雖然韓隆的聲音如此震撼,但是井上櫻子的目光卻一直盯着韓隆手裏的短刀,因爲那把“狂魔”短刀上所籠罩的霧氣,此時居然凝結的形成了一個實體。
那是一個忽明忽暗的骷髏頭,大張着嘴巴如飢似渴的盯着地上的李建德,那種不言而喻的恐怖氣息,讓每個人看到它的人都無力反抗。
“狂魔”刀身上的那個骷髏頭,在將要接觸到李建德身體的一剎那,突然帶動着刀身猛的從李建德的眼前閃過。
“嘭”
一團血霧突然升起,空氣中的血腥味卻並沒有想象中的濃烈。
“啊”
一直盯着夜叉的井上櫻子,看到地上已經碎成幾段的李建德,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出招,就算是砍在李建德身上,也應該不過是有一道刀傷而已,爲什麼李建德的屍體會斷成幾段
而且從李建德身上的傷口上來看,絕對是那種被利器切割所造成的創口,而不是因爲被灌注內力所爆裂形成的傷口。
難道是夜叉手中的武器,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威力
小心戒備的井上櫻子看着“狂魔”,不敢想象這把已經暴露了靈性特徵的武器,究竟有着什麼樣強悍的威力。
“這也許就是夜叉的祕密吧就算是不能戰勝夜叉,也要把他的祕密告訴家主”知道自己的實力和夜叉懸殊太大,井上櫻子已經放棄了擊敗對方的幻想,她此時心裏更想把關於夜叉的祕密,告訴遠在京都的黑神會家主和美子小姐。
想到犬養家主和美子小姐,井上櫻子又把目光看向了柳生一劍那裏,原本對柳生一劍充滿崇敬之心的她,看到柳生一劍那張慘白的臉之後,井上櫻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啊
在黑神會想要盛譽的劍道高手,一個繼承着柳生家族血脈的人,居然會被夜叉嚇得癱坐在地上,這簡直就是黑神會的恥辱,也是整個日本國武者的恥辱。
如果不是因爲美子小姐,井上櫻子真想親手處死柳生一劍,爲黑神會清除掉這個懦弱的男人。
但是井上櫻子也明白,柳生一劍懦弱的一面如果被人們所知,那麼就不僅僅是柳生一劍一個人的事情了,一直在暗中幫助他的美子小姐,也必然會成爲黑神會其他人眼裏的笑話。
看到斬殺完李建德的夜叉,已經轉身向她這邊走來,井上櫻子顧不上其他,連忙用手指着柳生一劍,對暗處的忍者們命令道:“帶柳生先生離開馬上”
命令簡短明瞭,暗處的忍者毫不遲疑,一個個閃身出現在柳生一劍的身旁,用手中的武器和身體,將渾身發抖的柳生一劍擋在了身後。
這些忍者已經親眼目睹過,夜叉是如何殺掉之前保護柳生一劍的忍者的,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能夠用自己的力量擋住夜叉,只不過身爲暗部的忍者,他們明白自己身上所肩負的使命。
兩名忍者收起手中的武器,一人一邊的夾起了癱坐在地上的柳生一劍,像是拖着一個沒有靈魂的肉球一樣,急急忙忙的從房間裏逃跑了出去。
韓隆並沒有阻攔那些忍者,他並不是不想殺柳生一劍,在他的眼裏看來,所有黑神會的人都該死,而且這並不需要理由。
但是此刻他有着另外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要把井上櫻子帶走,這不僅關係到龍母所交代的任務,更是關係到蘇曼的安全問題。
“我允許你跪地投降”透過血紅色的夜叉面具,韓隆聲音冰冷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