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不解的看着柳金。
柳金道：“對，就是發誓，不過我需要提醒一下老哥，這個誓言發出之後，對你本尊不利，對你而言，卻是大利，而且從此以後，這人間就只有一個真正的降魔天尊，那就是你。最關鍵的是，發誓之後，你就和人族息息相關，榮辱與共，再也沒有辦法分開，這有弊有利，您需要考慮清楚。”
天尊露出驚色。
一個誓言居然如此大的威力嗎？
居然能本末倒置，真假轉換？
這個小老弟，到底掌握了什麼樣的力量？
震撼之後，就是糾結。
服從本尊，那是香火神最根本的基礎，任何一個香火神，都會自覺自己就是本尊的一部分，分開就是分神，合攏就是本尊，都是自然而然，不會有別的想法。
然而也有例外。
那就是分開太久。
時間是把殺豬刀，黑了木耳……錯了，時間能改變一切，能讓滄海變桑田，也能讓真情變翻臉。
天尊是人間香火數百年凝聚，早已有了屬於自己的神性和認知積累，屈從本尊是本質想法，然而真的當本尊和祂之間有了思想的分歧，那祂也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只是這樣的選擇，往往很無力，因爲香火神的存在根本，就是一份分神，只要本尊需要，隨時都能收回，毫無反抗之力。
現在是情況特殊，本尊不敢來人間，還要讓祂屈服本尊的意願，這纔有了一點反抗的機會。
這機會，柳金把它坐實了，不僅如此，還能讓分身竊據本尊的神位，成爲人間的真神。
這想法太瘋狂了，這做法更瘋狂，真要傳出去，立馬就能讓人間香火神圈子沸騰，不知道多少有了異心的香火神會爲之瘋狂，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願意一搏。
“老弟，你確定不是開玩笑？”天尊看着柳金，表情慢慢變得肅穆。
柳金道：“老哥，咱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有過幾次共患難，對老哥，我是打心眼裏尊敬，也希望您有個善果，現如今，您是遇到了問題，而這個問題我能幫你解決，不怕告訴你，解決這個問題，我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不過爲了老哥，我願意付出，就看老哥你怎麼想了，是屈從認命，還是反抗做主，這都在你一念之間。”
天尊沉默片刻，果斷的道：“我不認命，龍虎山也不會認命，老弟都願意這樣爲老哥犧牲，老哥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我龍虎山，寧可與世同淪，也絕不苟且偷生，你說吧，這誓言怎麼發？”
柳金道：“對叮咚發誓，願替本尊抵擋大劫，罪孽歸於己身，因此貢獻本尊所有的功德和身外物，以證本心，並且自身與人族休慼與共，同生共死，以換取自身的自由。”
說完柳金解釋道：“老哥你獨立自主幾百年，早就有了獨立的資本，你本尊利用你來度過大劫，相應的你本尊也欠了你，所以你要求不害死本尊的情況下，用祂的身外物和些許功德，算是和本尊兩不相欠了，然後你的存在，還要依靠人族，所以需要和人族命運綁定，人族興盛你則興盛，人族滅絕，你也會陷入永恆寂滅，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天尊笑道：“這可以接受，不害本尊，我心即安，這誓言我發了。”
話音一落，天尊身上頓時浮現金光，冥冥中，似乎有某種玄妙獨特的鏈接瞬間崩潰，再也沒有任何的牽絆。
而這時候，三界之外，靈空仙境，一處雲霧繚繞，仙禽飛翔，仙女環繞的亭臺之所，一羣仙家正在笙歌燕舞，那輕緩的音樂，仙音渺渺，悠然自得。
降魔天尊正在此列，與赤腳大仙，托塔天王，談笑風生，好不快活。
突然，降魔天尊笑容一僵，眼中露出詭異光澤。
嗖忽之間，祂感覺自己似乎有某個香火神分身，斷了聯繫。
斷的很直接，就好像那個香火神死了一樣。
這也不稀奇，畢竟任何一個有名的神，都是香火滿人間，但凡有了靈性的神像，都會誕生一縷分神，有強有弱，那些弱的，隨時都會潰滅。
不過一般只有達到了一定程度的香火神，才能讓本尊得到感應。
這就好比炒股，幾十幾百的收入損失，根本不在意，只有幾千幾萬的損失，才能感覺到是賺是虧。
正當降魔天尊準備感知是哪個香火神隕落了，突然異變出現。
祂手中的浮塵，嗖的一下，沒了。
然後頭上的發冠，嗖的一下，也沒了。
這就好像連鎖反應，在身邊幾個神仙大佬目瞪口呆之下，降魔天尊身上的東西一件件消失，很快，天尊大佬，就變的清雞溜溜，光個屁股，露出褲襠裏的馬賽克。
天尊一愣之後，老臉漲紅，一句話不說，捂住襠部，一個遁光就消失，下一刻，亭臺小會參與的各路神靈先是安靜，然後譁然一片。
天尊大佬，果然性情中神，好嗨啊！
有好幾個本性奔放的神靈，眼神炙熱，覺得同道中人又多出一位，回頭可以開個無遮大會。
奔走的天尊，氣急敗壞，簡直要瘋了。
這是遭了誰的算計？讓祂在衆仙家面前出了大丑，多年積累的威嚴，瞬間蕩然無存，這簡直要祂老命啊。
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否則，不死不休。
帶着憤怒，天尊一路遁行，不過很快，天尊停下來，一臉懵逼。
我的天尊府，好像走過了吧。
不過，怎麼沒看到？
回首看去，一片雲霧繚繞，然而建築，一塊磚都不存在。
天尊：“……”
“我感覺到了，這是自由，我心中對於本尊的那種感應，徹底消失了，再也沒有半點痕跡，本尊，從此就是真正的降魔天尊。”金咚島，降魔天尊香火神，語氣激動，然後自我打量，總覺得看那都滿意。
這是真的自己，以後，沒有任何的牽絆。
柳金這時候臉上微笑，心中卻是在和系統分賬。
“叮：功德+385222，氣運+2144，金霞八卦袍+1，仙履輕塵靴+1，滅魔浮塵+1，紫金天靈冠+1，天蠶絲內衣+1，天蠶絲內褲+1，天尊府+1。”
這幾乎是柳金得到系統以來，從一個大佬身上刷到的最多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