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琳一夜未歸。
蕭父蕭母一大早就坐在別墅的客廳內等着興師問罪。
昨晚上在酒吧的事兒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尚毅德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她,她也抱着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態度開了門。
門一開,誰知尚毅德也在。
他正一臉得意的看着蕭琳,似是再說“看你怎麼逃出我的掌心”。
其實她也沒打算逃,解除婚約勢在必行,想必現在的尚毅德也跟她是一個心思吧。
總不能娶一個把他扒個精光,讓他一夜爆紅的女人吧!
另一端,白金漢宮酒店某專用包間內。
“昨天朋友圈可比酒吧熱鬧多了。”秦千夜喝了口酒,往後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而他所說的朋友圈,當然是關於尚毅德被扒光綁在女廁的事情了,這件事以光速在朋友圈瘋狂被轉載。
“你們知道是誰幹的嗎?”項昊一臉的得意,悠悠的喝着酒,吊足了人胃口。
單世看着手機中祕書發來那個女人的照片與資料,他嘴角邪邪的勾起,將手機放下,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心情大好。
“別賣關子,趕緊說!”沈卓軒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項昊催促道。
“就是男主角的未婚妻,叫蕭琳。”說完,項昊還不忘從公事包內取出一份文件,“啪”的一聲甩在茶几上。
文件上的照片,赫然就是蕭琳的。
對於女人,項昊總是樂此不彼,每每看到獵物,總是會搞這樣一份調查報告,裏面連女人幼兒園到如今的情況全部挖的清清楚楚。
蕭琳!單世好像聽到了那個女人的名字,他好奇的將注意力轉到了他們身上。
以前他從來不屑於這種八卦的。
他看了一眼那份資料,他原本以爲昨晚那個女人是項昊找來爲他開葷的,卻不想是陰差陽錯!
“這小娘們兒夠辣吧!”項昊說着還不忘誇一誇蕭琳。
“是夠辣的!”秦千夜稱讚道。
“這小娘們兒還在酒吧把光頭佬給打了,人光頭佬被打完還笑呵呵的!”項昊說着昨晚上手下那裏聽來的事情。
“喲,這女人還真有意思呢!”
“不如,咱們比比,誰能先泡上她,怎麼樣?”項昊朝着兩人壞笑着眨了眨眼。
在所有人興奮的想要說出比賽的籌碼時,單世幽幽的開口了。
“昨天給我下藥的事情,怎麼算?”
單世的聲音很淡,淡的幾乎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可是卻叫項昊背脊一涼。
單世的話一向不多,可是隻要一說,便能點住要害,而他做人亦是一樣,要麼不做,要做一定是致命的傷害。
項昊正襟危坐,“昨天送去對女人不是沒成嘛!”怎麼的也能輕判吧,後半句話他卻沒膽子說。
虧他說的出口!
“去夜那兒待上一年。”他不緊不慢的開口。
“噗”秦千夜與沈卓軒口中的酒,藉着便是爆笑,兩人不顧形象的笑的人仰馬翻。
項昊是個離了女人就活不了的主兒,但是夜那兒呢,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女人!而且每天魔鬼式訓練,別說一年了,就是一天項昊也喫不消的!
他斜了一眼旁邊笑的完全止不住的兩人,不痛不癢道:“你倆也想去?”
兩人立刻收起了笑容,可是那上下顫抖的肩膀卻出賣了兩人。
項昊隨即像是一個蔫兒了的皮球,差點就朝着單世跪下了,“大哥,別呀,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吧。”
單世並沒有說話,將手裏的酒杯放在茶几上,隨後拿起茶几上項昊調查的那份資料,他挑眉,查的比他助理查到的多太多了,到底是專業的。
他一頁一頁的翻着,卻不知另外三人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隻外星生物一般。
單世從來都對女人不屑一顧的,卻不想今兒個怎麼看的這麼仔細起來了!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一副“他轉性了”的表情。
單世看完資料,慢慢合上,性感的聲音響起,“算了。”
看在他查的這麼仔細的份上,勉爲其難的算了吧!
三人瞪大了眼睛,似乎難以相信他竟然如此“善良”的放過了項昊。
單世拿起茶几上屬於自己的酒杯,遞到脣邊,一口飲盡,喝完,他將酒杯放在茶几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簡單的動作,在他做來,卻顯得格外瀟灑,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場盡顯無餘。
在三人的注視下,不緊不慢的朝門口走去。
走到一半,似乎忘了什麼,隨後又轉身,揚了揚手裏的文件道:“我的!”
留下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後,瀟灑離開。
三人內心反覆咀嚼着這兩個字,半晌才反應過來,六隻眼睛瞪得似是馬上就要從眼窩掉出來一樣。
“靠!他剛剛威脅我要送我去夜那兒,不會是爲了這個女人吧!”
秦千夜若有所思道:“顯然是。”
沈卓軒摸着下巴,像個偵探一般道:“大哥跟那個女人認識?”
另外兩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卓軒,異口同聲道:“不可能!”
肯定句,非常肯定的肯定句,單
世那個人如果不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知道其中的原因,換做別人,肯定會以爲他是同性戀的!又怎麼可能跟女人有交集!
單世就是一個變態,視女人如鬼魅,往往有女人想靠近,還沒有太大的動作,立刻就被人轟走了,項昊還真是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女人這麼美妙的生物,居然避之不及,簡直有病。
……
蕭家。
蕭琳一進門,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
客廳中間坐着蕭琳的養父蕭建國,旁邊是養母夏琴,旁邊坐着伯父蕭建邦跟蕭海麗,蕭海麗一臉看好戲的姿態毫無掩飾。
蕭海麗對面坐着尚毅德。
“真是家門不幸啊!咱們真是瞎了眼了,領養了這麼一個白眼兒狼!”夏琴不改往日的刻薄,一見她進門,便毫不避諱的說道。
蕭琳沒說話,默默的站在原地。
曾幾何時,她以爲他們是真的待她的,曾幾何時,她也付出了真心,努力學習,努力成爲一個能爲這個家做出貢獻的人。
後來她才知道,無論她多麼努力,他們都不屑一顧,而她唯一能做的貢獻就是嫁給尚毅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