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聽要殺驢就急了:“大兄弟,這驢不能殺啊,俺們莊子就這一頭驢能幹農活哩。農家沒牲口不行,今年開春,村裏還要犁地呢。”

    “少廢話,你是不是想替那頭蠢驢死啊”

    村長就不敢說話了,他低頭掉下了眼淚,他那可憐的憨驢哦得了得了,人都快要沒了,管不得什麼驢了。

    炮三讓一個外面的兄弟傳話讓後面的人將驢殺了,嘭嘭的兩聲那驢就沒啥大動靜了。

    “奶奶的,殺頭驢要三槍哩俺們子彈本來就不多了,這些蠢東西。”

    葛老四受傷的右胸口依舊還在出血,血順着手滴在了地上讓他不安。他拿起桌上的茶水給自己灌了幾口。潤潤蒼白的嘴脣。

    “宋晟曦還真能沉得住氣,他不找俺,俺來尋他”

    葛老四打開了喇叭,和外面的宋晟曦喊話。

    “喂喂呼呼宋少校宋少校俺葛老四,俺跟你說,你進來,咱們談談,看看能不能談的通。就你一個人進來,這事兒你必須得答應,得按俺的意思整。

    你要是不答應一個人進來,俺就先割了一個人質的耳朵,再不然,俺就殺人了,你怪不得俺心狠手辣,俺都是被你逼得你聽見了嗎宋少校十分鐘一個人頭,你可想好了”

    隨後葛老四回頭對一旁看守人質的漢子道:“先割一個人的耳朵扔出去。鐵鋼,你挑一個割”

    葛老四一說這話這邊就又亂了,李翠花家和村長家的互相擁擠,村長家兒媳婦懷裏的娃被擠疼了就哭開了。哇哇哇的鬧騰。

    周鐵蛋鑽在李翠花懷裏:“娘,俺不要被割耳朵娘”

    周大腦袋一會兒捂住自己的耳朵,一會兒又捂着周鐵蛋的耳朵,這家人慫到一起去了。

    一旁看着他們的人中,那個叫鐵鋼的叫了一聲:“再吵就全斃了你們都憋吵吵,讓俺挑個最肥的割耳朵。”

    李翠花知道,最肥的耳朵,要不然就是她男人,要不然就是她兒子。

    爲了自保她連忙大叫:“哎呀,大兄弟,你割資本家的耳朵吧,別割咱們的貧苦老百姓啊這裏頭,有資本家的後代呢”

    李翠花的話一說出來,村長就鄙視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在這個時候出賣林家兩個女娃,真是給周莊丟人。

    村長呵斥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周大腦袋:“周大腦袋,你管不了你媳婦,往後別做周莊人了,去當上門女婿吧周莊沒你這樣的孬種”

    周大腦袋被村長說了,頭快低到褲襠裏了。這周大腦袋家,即便這次平安無事,他們在周家也擡不起頭了。

    你們要割耳朵割俺的好了,俺老了,有沒有耳朵不打緊。”

    鐵鋼用槍指着村長的腦門:“臭老頭,你怎麼這麼多話,再說話給你喫槍子兒”

    村長兒子趕緊拉過村長在身後,他真害怕他爹會被打死。

    “爹,你別說話了。”

    鐵鋼又回頭問李翠花:“你說,那資本家的種兒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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