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點冒出點點鮮紅。
“疼嗎?”
恍惚中,仿似有個聲音在問她。
“疼。”她下意識回答出聲,卻驚覺不過是自己在自言自語。
環顧了房子一圈,她爲什麼覺得這裏這麼熟悉,上次一來不過匆匆一瞥,可她爲什麼有種曾經在這裏生活過很久的感覺?
“傻站着幹嘛?過來我給你擦藥。”
那個聲音又對她說。
“哦。”她放下手中的玫瑰,朝着二樓的書房走去。
打開門,裏面空空的,並沒有人。
她走到窗戶邊的櫃子前,拉開了第二個抽屜,拿出一個醫藥箱。
然後拿到書桌邊,打開來,拿出裏面的雲南白藥,噴在了手指上。
“不是說讓我來嗎?”那個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穿着白色運動衫的男子逆着光拿起了她的手,對着被刺紮上的地方輕輕呼了口氣。
“安安,記得要保護好自己。”
“好。”
葉懷玉仰着面去看男人,可眼前只有隨着陽光飛舞的塵埃。
她急急地起身,跑遍了整棟房子,一間一間房門打開。
哪裏有男人的蹤影。
“你是誰?你在哪裏?你出來啊!”
“你出來啊!”
葉懷玉捂住耳朵呼叫着,那個人,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和她夢中屢屢見到的人,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剛剛是自己的幻覺嗎?
是啊,自己從去香港到現在,已經好幾天沒有吃藥了,或許是上次的病還沒有完全好的緣故吧。
她從包裏摸出藥來,然後來到樓下的廚房。
坐在餐廳裏安靜了一會兒,她感覺自己似乎清明瞭許多。
當她再次看向手裏的玻璃杯,一股慌亂充斥着她的胸腔。
她爲什麼這麼清楚,杯子是放在櫥櫃的第一格,而醫藥箱是放在書房窗戶邊櫃子的第二個抽屜?
她忽然有些害怕,似乎有什麼真相正在浮出水面。
那三年,她失去的到底是些什麼?
這個房子,爲什麼她這麼熟悉?
她開始逐一的檢查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驗證自己的判斷。
鍋碗瓢盆調味品,燈的開關,洗手間放雜物的地方,衣櫃的格局,房間陽臺種的花,以及擺放的位置,全部都在向她印證,這裏她一定不是隻來過一次兩次那麼簡單。
這個房子是秦淮的,那麼,自己曾經很早就認識他了嗎?
原本打算住一晚便找地方搬離,此刻葉懷玉卻改變了想法,心中有個聲音在叫囂着,讓她留下來找到答案。
“爲何還要用她?”傑克問秦淮。
“她與公司合約期還沒到不是嗎?”
“是因爲姨母還是因爲她?”傑克說的姨母便是秦淮的姑母秦文琪。
“她的能力足以勝任這個職位,況且我也的確答應過姑母照顧她。”拇指擦過脣瓣,秦淮眸色暗沉,可惡的,自己竟然又想起她離開前的那個吻。
傑克蹙眉:“可是你明知道她身上那麼多嫌疑!”
“所以更要留下來。”
“哥,我只希望你不要陷得太深。”看着秦淮臉上仍舊明顯的牙印,傑克心中暗自擔憂。
他寧願就這樣頂着這牙印面對大衆和媒體,卻捨不得動那女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