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剛剛啓動。
女孩朝着那車追了過去,口裏不停地叫着,“淮哥哥,淮哥哥,你等等我啊。”
那車,對了,那個車牌她見過,那是秦淮的車。
淮哥哥?
她叫的應該就是秦淮吧?
爲什麼叫得這麼親熱?
雪玲站在門口,禁不住深吸了口氣。
這個秦淮,看來女人還真是不少呢。
那天訂婚宴是一個,現在又是一個。
這麼多女人,他喜歡的到底是誰呢?葉懷玉?是玩玩的吧?
現在的這些有錢人,不都是喜歡這麼玩兒嗎?越是不合常理的,他們越是覺得好玩、刺激。
既然這麼多女人都能呆在他的身邊,那麼自己應該不會缺少機會。
他之前不看自己,應該是忌諱旁邊有女人在,怕她們喫醋。
只要找到機會,跟他單獨相處,相信憑着自己的美貌,一定能夠將他拿下。
等他接受了自己,然後再去一個個清理他身邊的女人也不遲。
想到這裏,她仰了仰頭,將身上的白色圍脖稍稍攏了攏,然後姿態優雅的走下了樓梯。
不停地有人從餐廳出來,坐上自家的私家車。
雪玲別開眼不去看他們,裝作想要飯後散散步的感覺,姿態優雅的緩緩走着。
身後是富貴人的繁華,前方則是通往她貧窮的家。
她的姿態雖然優雅,心中卻是空空。
平生,她再不要這麼寒酸狼狽的生活了。
不遠處,紅色的法拉利車內,女人看着雪玲離開的身影嘴角噙着笑。
她是故意沒有給雪玲安排車的,這樣的女人,原本就心比天高,再這麼體會一下富貴與貧窮的差距,才更容易爲人所用。
她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怎麼樣?查到阿正爲什麼回C國了嗎?”
“沒有,不過他又訂了機票回M國。”
陳姨皺眉,“他沒有和周家的那些老傢伙聯繫?”
“沒有,他似乎是在查什麼人,但是十分的隱蔽,我們完全沒有辦法打聽到消息。”
“再不能掉以輕心了!之前的一場較量,我們已經輸得很慘,這傢伙得了秦家老爺子的支持,三兩下就收拾了周家在C國的那些老舊勢力,現在周家已經幾乎沒有我說話的地方了!”
“你放心,我們會多加註意的。”
“嗯,繼續盯着,有什麼新動向立即通知我。”
掛斷電話,陳姨看着窗外的大街沉吟了半響。
兵書不是也說嗎,勝敗乃兵家常事。到底是誰笑到最後,還很難說!
她陳姨也不是第一次跌倒了。
從來,她跌倒之後,都沒有說爬不起來的!
想到這裏,她的眼中再次出現狠厲之色,她啓動了車子,朝着郊外的方向開去。
秦淮收到信息,陳姨朝着醫院的方向去了,帶着兩輛保鏢車。
他方向盤一轉,掉頭朝着醫院奔馳而去。
“讓醫院那邊的人看緊一點,不要讓人鑽了空子。”
一路上,他油門踩到了最大,讓身後的保鏢車幫他擋了交警的車。
幸而後半截都是空曠的道路,並沒有多少交警,也幾乎沒有什麼紅綠燈。
“還是沒有人來嗎?”
“你們不要掉以輕心。”
“我剛剛的離開餐廳大約十分鐘,方向正好是背道而馳的,按理她應該比我快纔對。”
“是的,我現在已經快到了,你那邊仍然沒有任何消息?”
正說着電話,秦淮忽然就看見了,停在距離醫院一百米開外的三輛車。
“我看到她了,我先掛了,你們繼續看着不要放鬆警惕。”
秦淮放慢了車速,緩緩開向了紅色法拉利。
立即有人從保鏢車上下來,警惕地看向他這邊。
秦淮嘴角勾笑,緩緩將車停下,然後開門下了車。
他走向法拉利,卻被兩名黑衣保鏢攔住了去路。
“秦先生,我們家夫人現在不方便,很抱歉。”
秦淮看向法拉利的車窗,忽地一個擡手揮拳,然後左腳一勾,兩名黑衣人立即被他撂倒在地。
車上其餘的黑衣人見狀連忙下來,卻被跟上來的秦淮的保鏢攔住。
秦淮走到法拉利面前,輕輕敲響了車窗。
窗戶滑落下來,露出陳姨妝容精緻的臉。
“不懂禮貌的傢伙,你們家老爺子看來是沒有好好請人教你。”
秦淮面色一黑,伸手進去拉住了陳姨脖子上的衣領。
他的臉湊向了她,說話時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我是不打女人的,但是,你要是真的犯賤想要被打臉,我也會幫你想辦法。”
說完,他鬆開了手,拿出手絹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後扔掉。
陳姨氣得臉色鐵青,她整理着自己被抓亂的衣服,儘量讓自己維持着
一貫的高貴。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竟然這樣對她!還有那羣廢物,就任憑自己被人羞辱,他們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
想到這裏,她便覺得心裏的氣難以下嚥。
“我不跟你個晚輩計較,不過,我會跟秦老爺子,哦,不,應該說是我的表妹夫好好說,讓他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個不懂禮貌的孫子。”
她看向秦淮,冷笑一聲,“呵,我妹妹嫁進了你們秦家,看來你還得叫我一聲姨奶奶,不是嗎?”
秦淮附身看向她,“那也得看,婚禮是不是能如你的願如期舉行。”
陳姨皺眉看向秦淮,“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淮冷笑,“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陳姨怒了,“秦淮,你敢破壞這次的婚禮試試看!”
秦淮站直了身子,雙手插進了褲兜,“我不正努力在試嗎,希望能令您滿意。”
陳姨已經被他氣得渾身打顫,這麼多年了,還沒有誰敢跟她這麼叫囂。
可是秦家的這兩個兔崽子,一個於正,一個秦淮,竟然這麼不把她放在眼裏。
特別是那個於正,完全的白眼狼!自己當初是怎麼扶持他的,現在竟然踩到了自己的頭上!
秦家的這筆帳,她要好好記下來,慢慢跟他們算!
秦淮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十分嚴肅的對陳姨說,“不要讓我再發現你對懷玉動什麼手腳,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改改我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