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色迷惑住的賀英朗微微紅了耳根,他伸手揉了揉季巧巧的發頂,低聲道:“我在城裏給你打了一套首飾,晚些會送過來的。”

    季巧巧一臉驚喜,“你給我打了首飾這麼早我們成親還早呢。”

    “不是成親用的首飾,就是日常戴的。”賀英朗說:“我看人家逢年過節的時候都要戴首飾,所以就給你打了一套不怎麼貴重的,平常戴着玩兒。”

    他現在非常明白季巧巧說的財不外露的意思了,連首飾都只打了一套銀子和珍珠的,並沒有打金首飾。

    等他買好地,蓋好季巧巧說的大莊園,配上家丁和護衛,再給季巧巧最好的首飾也不遲。

    季巧巧站了起來,她拉住賀英朗的大手,小聲說:“朗哥,你對我這麼好,我覺得自己真的太走運了。”

    賀英朗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他說:“走運的人是我纔對啊,你沒聽別人說嗎他們說我娶了你,以後就可以坐在家裏數銅錢了。”

    季巧巧得意的點點頭,“這是真的你瞧,我今天就收到一張銀票,換成銅板的話,你可以數很久了”

    季巧巧向賀英朗展示了那張五十兩的銀票,她說:“麻辣火鍋的生意果然非常好,如果一直這樣持續下去的話,我每個月都可以收到大筆的分成。加上我們自己的麻辣燙攤子,過不了多久,我自己也可以做地主了”

    賀英朗顯然很爲她開心,他說:“有了這些銀子,過完年,你就可以去給你姐姐贖身了。”

    “恩不過我還沒告訴姐姐銀子已經存夠了,主要是怕高家人不放我姐姐回來。我姐姐說,高家的老夫人一天都離不開她我實在是有點擔心。”季巧巧道。

    賀英朗說:“別擔心,如果高家真的不放人,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我雖然已經辭官,不過義父和很多同袍尚且在位,請他們幫忙找一下高家的人,你姐姐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解決了。”

    季巧巧長出一口氣,“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姐姐爲了我,吃了這麼多苦。等把她接回家,就可以好好享福了。”

    賀英朗跟季林氏去拾掇菜地,季巧巧就拿出一疊新買的毛邊紙和筆墨,開始計算最近賺到的總數。

    這年頭,筆墨紙硯都是很貴的東西。

    就連這種便宜的毛邊紙,不少人家也要省着買的。

    她們一共賣了二十天麻辣燙,扣掉所有成本和開銷後,一共賺到了將近七十兩銀子,加上這段時間賣給來福酒樓的蔬菜,還有那張五十兩的銀票,確實是一筆很不錯的收入了。

    因爲銀子都是碎銀子的關係,所以季巧巧認認真真的數出五十兩碎銀,用一塊粗布包了起來。

    然後她喊來了季林氏,把這一包碎銀子跟銀票遞給她,道:“嬸嬸,這是一百兩銀子,年後我打算去給姐姐贖身。”

    季林氏雖然知道她們最近賺到不少錢,可是壓根沒想到這麼快就攢夠了一百兩。

    她驚訝的打開粗布,數了兩遍,才瞪着眼睛說:“真是想不到啊,居然真的這麼快就可以給香香贖身了巧巧啊,你真是真是太了不起了。”

    季巧巧笑的甜甜的,“還好啦,以後我們還會賺到更多錢的。”

    季林氏把一百兩推給季巧巧,說:“這個,你放在自己身上,把它收好。”

    季巧巧也沒有推辭,她畢竟有個空間,裝錢確實穩妥一些。

    “行,反正誰收着都是一樣的。剩下的這些銀子,我打算全都拿來買地。”季巧巧說:“我們日常開銷,就用之前賣熱湯賺到的錢,也儘管夠了。”

    “肯定夠了,那就有不少錢了,平時也沒有什麼大的開銷。”季林氏說:“我聽人說了,這幾天已經有人去找里長賣地了,明天一早咱們就去里長家裏問一聲。”

    “好,朗哥也要買地,剛好一起去問問。”季巧巧笑了起來。

    這種兜裏銀子,飯桌上有肉,村裏還有地的日子,才叫人過的日子啊。

    當天下午果然下起了鵝毛大雪,村裏的小孩們裹着厚棉衣跟瘋了一樣在外頭到處亂跑。

    季巧巧想要看雪,賀英朗怕她凍着,就把火盆搬到走廊上,讓她坐在屋檐下一邊烤火一邊看雪,身上還罩着一件長斗篷。

    這個斗篷也是賀英朗給她買的,是棉斗篷,做的很厚實暖和,顏色是藍灰色,也很耐髒。

    賀英朗也給季林氏買了一件同款不同色的,是深藍色的。

    季林氏喜歡的不得了,逢人就說賀英朗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不光她家巧巧有福氣,她也跟着享福了。

    “巧巧,再看一會兒就回屋了。”賀英朗從竈屋走了過來,手裏端着一個粗瓷大碗,冒着熱氣。

    季巧巧撒嬌道:“不要啊,我再多看一會兒嘛,下雪多好看啊。”

    “回頭凍着了,可不是開玩笑的。”賀英朗沉聲道:“把這個喝了,嬸子剛剛給你煮的。”

    賀英朗在季巧巧身旁的一個竹凳子上坐下,一手端着大碗,一手拿了個瓷勺子放到季巧巧的手裏。

    “紅棗桂圓湯”季巧巧拿了勺子,就着賀英朗的大手舀了一勺送進嘴裏,“唔,真好喝,朗哥要不要喝一口”

    “我不喝這個,嬸子放了很多紅糖,太甜了。”賀英朗對這種甜湯實在是不感興趣。

    季巧巧笑着說:“那下次,我不給你煮不怎麼甜的。”

    “好。”賀英朗溫柔的看着季巧巧,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可能是因爲每天都在季巧巧家裏喝到靈泉水的關係,賀英朗臉上的那道刀疤越來越淡了。

    比起季巧巧剛認識他的時候,這道刀疤真的有了非常明顯的區別。

    如果繼續飲用靈泉水,這疤痕說不定會徹底消失。

    季巧巧伸手摸了一下賀英朗的那道刀疤,他微微朝後縮了一下,問道:“做什麼這疤痕嚇人,別碰了。”

    季巧巧說:“纔不嚇人呢。這一刀差一點就劃到眼睛了,真是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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