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英朗一聽,立刻緊張起來,“真的嗎我怎麼沒聽丁叔提過呢”

    季巧巧說“真的自然是真的,不過丁叔也不會好端端就在你面前提這個啊。再說了,我現在又不胖,所以他纔沒說吧。”

    這個年代沒有現代的剖腹產,所以季巧巧一直很注意自己的體重,生怕喫胖了以後不好生產。

    不過好在她這個身體以前虛得厲害,現在就算每天喫喫喝喝無所顧忌也根本長不胖,除了一個微微鼓出來的肚子外,她身上其他地方都沒什麼肉。

    當然了,這樣也不好,季巧巧還是希望自己可以有前有後的,畢竟有曲線的女人更迷人嘛。

    幸好她這個身體到現在還不滿十八,從現在開始認真補一補,說不定二十幾了還能竄一竄,再發育一下的。

    “那那怎麼辦生孩子這麼危險”賀英朗老大一個漢子,這會兒倒像是六神無主似的,有些慌了手腳。

    季巧巧笑的肚子疼,“朗哥,快別皺着眉頭了,都說跟我沒關係了,你看我肚子也不大,也不胖。”

    賀英朗好半天才放鬆了面部表情,道“我在西北也聽說過有人因爲難產而去的,不過一直沒放在心裏。既然生孩子這麼危險,以後咱們就別生孩子了吧,有一個孩子也夠了。”

    季巧巧說“真的沒事兒的,你想的太多了,我身體好着呢。再說了,你不喜歡孩子,我還挺喜歡孩子的。以後咱們再生一個或者兩個,家裏熱熱鬧鬧的,都挺好的。”

    季巧巧前世只有奶奶這麼一個親人,所以她很嚮往那種人口衆多的大家庭。

    她現在身體不錯,每天喝靈泉水,再加上身邊還有丁叔這個神醫,再生上一兩個孩子對健康應該都是無害的。

    賀英朗卻皺着眉頭說“還是等我回去再問問丁叔吧,有沒有孩子我倒是無所謂的,可我不能沒有你。”

    這話一出,原本還嘻嘻哈哈的季巧巧登時一愣。

    她眼睛一熱,鼻頭微微發酸,心頭更是暖的一片火熱。

    她放下手裏的杯子,拉住賀英朗的大手,輕聲道“朗哥,你這人真是真是太會哄人開心了。”

    這回輪到賀英朗微微一愣了,他不明所以道“我我沒說什麼啊”

    季巧巧噗嗤一笑,“恩,你就這樣挺好的。”

    兩個人拉着手溫存了一會兒,季巧巧道“朗哥,筆墨紙硯都放在我屋裏的櫃子裏面,在第二格,你去拿出來,我幫你磨墨。”

    “好。”賀英朗站起來,去季巧巧屋裏的櫃子第二格取出筆墨紙硯,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

    季巧巧之前沒有買好紙,這會兒她看着那一疊粗糙的毛邊紙,道“用這種紙給你義父寫信,會不會不太好要不然,我去里長家裏借一點兒好紙吧。或者問丁叔借一點他老人家身邊肯定有好紙。”

    賀英朗說“不用,我義父是武將,不講究這些小節。再說了,我寫信過去算是家書,有沒有好紙根本不重要的。”

    說着,賀英朗就鋪開了毛邊紙。

    季巧巧認真幫他磨墨,磨出來的墨汁又濃又黑。

    賀英朗先在信裏問候了義父義母的身體情況,接着才說了季巧巧姐姐的情況,然後請義父幫忙跟高家通個氣,好讓他們可以幫季香香贖身。

    賀英朗的一手字比較粗獷,寫的不算特別漂亮,但很瀟灑。

    反正,比季巧巧的字好看不少。

    季巧巧說“我們定親的事情不用告訴他們兩位老人家嗎”

    賀英朗說“初五定了親我就寫信送出去了,這會兒他們肯定已經知道我有未婚妻子了。”

    “你們經常通信嗎”

    “也不算經常,隔一段時間總要寫上一封,託商隊把信帶過去。”賀英朗說“我之前答應過義父,不管人在何處,總要叫他知曉我的消息。”

    寫好信,賀英朗把幾張紙放在桌子上讓它們自己風乾,他則又拉着季巧巧的小手坐回火盆邊,還給火盆加了一大塊兒黑炭。

    季香香的事情既然可以得到解決,季巧巧就不再煩惱,於是問起了賀英朗這一路上的見聞。

    賀英朗並不是一個很會講故事的人,他就像交代日程似的,把第一天到了哪裏,第二天到了哪裏這樣一件一件平鋪直敘的說出來。

    說完以後,他自嘲的笑了一下,道“是不是覺得很無聊”

    “不會啊,我覺得你說的很清楚,我都大概知道一路朝西北去的路線了。”季巧巧笑着說“你這麼會認路,以後我們出去玩,就由你帶路了。”

    賀英朗點頭道“之前存放在西北的錢,全都換成了金塊,這次一口氣帶了回來,你說放在哪裏比較好”

    季巧巧心想最保險的還是放在我的空間裏,不過這會兒還不能告訴賀英朗這件事

    她想了想,道“先在你家裏挖個坑埋進去吧,你家現在人多,又都是習過武的,大家都知道你們不好惹,沒人敢去你家裏小偷小摸。之前,你騎回來的馬背上拴着兩個很大的牛皮口袋,你說的金塊,不會就放在那裏面吧”

    “是啊,不然還能放在哪裏背在身上也太重了。”賀英朗一臉的理所當然。

    季巧巧噎了一下,道“什麼你的馬背上放着這麼多金子,結果你在大街上把馬給鬆了你也不怕馬帶着你的金塊跑了”

    賀英朗說“怎麼會呢那匹馬跟了我好幾年了,只認我一個人做主人,不會隨便亂跑的。就算我不管它,它也會乖乖跟在我身邊的。”

    “聽說你的馬是良駒很厲害我瞧着黑漆漆一片,除了毛皮黑的發亮,眼睛也亮,倒是看不出什麼不同。”季巧巧好奇的問道。

    “逍遙的父母確實都是名駒,它血統很好,身強體壯,又通人性,在我眼裏,它確實是一匹好馬。”賀英朗說;“它腳程不算特別快,不過耐力很強。西北那邊的好馬都是這樣的,不論速度,只論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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