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出大事了!

    季巧巧一直在哭,聽完這段話,她哭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賀英朗聽到這裏,整個人也彷如晴天霹靂一般。

    他一把揪住李達的衣領,怒目吼道:“李達!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們爲什麼不告訴我?還有,當天你們就那樣帶着我離開,不管巧巧的死活了嗎?你們如何能這樣!”

    李達的眼中閃過一抹羞愧,但還是堅定的說道:“大人當時已經開始毒發,我們實在是顧不上其他了。再說了,這件事對於大人來說……算個醜事兒。您要怪的話,就怪我吧,是我讓彭丁不要說出去的。我們拿到解藥的時候,那人說過,只要毒性解除了,失去的那些記憶應該會回來的。後來,大人您就回鄉了,我原本猜想,就算我們不說,大人自己也會想的起來。我們實在是沒想到,原來大人到現在都沒有想起之前的事情。”

    說着,李達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他面朝着季巧巧,用力道:“嫂子,賀哥是完全不知情的,他也是被歹人所害,纔會做出這種事情。而之後帶着他離開,也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嫂子,是我對不起您,我李達不求原諒,只求嫂子想開一點,保重身體。”

    季巧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只是捂着臉不斷的嗚咽着。

    她非常非常難過,有史以來第一次,體驗到了什麼叫做撕心裂肺般的心痛。

    丁叔拎着藥箱急匆匆跑過來的時候,就一眼看到了眼前的場景。

    “這是怎麼了?”丁叔隨口一問,就立刻衝到季巧巧的面前,“巧巧,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哭成這樣?快別哭了,我給你看看。”

    季巧巧勉強擡起頭,看見丁叔那張慈祥的臉,立刻“哇”的一聲,哭的更厲害了。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張臉從蒼白變成了通紅,丁叔緊張極了。

    “好孩子,快別哭了,不能再哭了!”丁叔開始害怕了,季巧巧的情緒太過激動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很可能會傷害到腹中的孩子。

    他當機立斷,打開藥箱拿出自己的銀針,刷刷幾下,季巧巧還沒反應過來,就暈了過去。

    “英朗,快點把巧巧抱去臥房!”丁叔着急的說道。

    賀英朗的動作比腦子快,他撒腿就奔過去,抱住季巧巧就跑向了臥房。

    季巧巧的臥房很乾淨,就是屋裏有點兒冷。

    丁叔繼續給季巧巧扎針,賀英朗就趕緊把堂屋的火盆搬去了臥房裏。

    李達仍然跪在原地,固執的像一尊雕像一樣。

    彭丁踱步進來,一眼看見李達跪在那裏,不由一愣,“怎麼了這是?好端端的怎麼罰跪啊?你惹咱們大人了?”

    李達說:“出大事了,你也過來一起跪下。如果嫂子出了事,咱們就算賠上兩條命,也還不起。”

    臥房內,丁叔滿頭大汗的給季巧巧治療結束,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然後拉住賀英朗走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巧巧怎麼會突然如此激動?”丁叔輕聲責問道:“你不知道她是雙身子的人嗎?到底怎麼把人惹的如此傷心?

    ”

    賀英朗攥緊雙拳,眼中一片通紅,他咬着牙,好一會兒才道:“丁叔,害了巧巧的那個歹人……是我……是我做的!”

    “什麼?怎麼會這樣?”丁叔先是一驚,接着就反應過來了,“對了,是那個毒……你當時是不是毒性發作了?”

    “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是李達跟彭丁看見的,他們在後山看見我跟巧巧……居然是我……”賀英朗有些崩潰的捂住自己的臉,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丁叔嘆口氣,拍了拍賀英朗的肩膀,走到李達跟彭丁的身前,道;“你們兩個,把事情說一遍給我聽。”

    李達又冷靜的重新說了一遍,丁叔聽完後,道:“這事兒怪不得英朗,他是被人害了,後來又被你們兩個屬下給坑了。你們做人下屬的,如何能夠擅自做主,將這麼嚴重的事情隱瞞不說?”

    彭丁嚇壞了,他慌慌張張解釋道:“我當時想說的,是李達說那事兒不光彩,怕污了大人的名譽……”

    丁叔搖搖頭,“李達,你啊,可把巧巧害慘了!她一個女娃娃,因爲未婚有孕被人發現,直接就投河自盡了!要不是英朗當時路過那裏,從河裏把巧巧撈上來,巧巧跟孩子可就沒了!”

    李達渾身一震,呼吸頓時停住了。

    “丁叔,我沒想過這些……我真的沒想過……”李達的眼睛也紅了。

    丁叔道:“我知道,英朗這些個部下,就屬你最忠心耿耿。可是衷心,並不是這樣表現的。”

    “嫂子現在怎麼樣了?”彭丁搶着問道。

    丁叔說:“暫時沒事了,她這些日子養的好,胎位也穩,後面只要靜養幾日,情緒不要再激動,應該就沒事了。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開個方子,你們誰去城裏把藥抓回來吧。”

    “我去抓藥!”李達大聲說道。

    丁叔開好藥方,李達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跑了出去。

    賀英朗站在季巧巧的臥房門口,想進去又不敢進去。

    丁叔走到他的身旁,小聲說:“進去陪着她吧。”

    “我怕巧巧睜眼看見我,會難受。”賀英朗搖搖頭。

    他這樣一個鐵打的漢子,這會兒卻脆弱的像個孩子一般。

    丁叔說:“沒事兒的,我給她扎過針,沒有一個多時辰是醒不來的。你進去陪陪她吧,走,我們一起。”

    丁叔拉着賀英朗走進臥房,季巧巧安靜的躺在那裏,小臉蒼白如紙,嘴脣也失去了血色。

    賀英朗心裏難過極了,眼睛就變得更紅了。

    “丁叔,我該怎麼辦?”

    丁叔說:“這事兒不怪你,等巧巧醒了,我也會慢慢跟她解釋的。”

    “李達他們是我的人,他們做錯事,就是我做錯事,這事兒,當然怪我!”賀英朗固執的說道。

    “不管是誰的錯,都要先安撫巧巧的情緒纔行。”丁叔說:“其實,你們也算有緣分,又要成親了,只要以後好好對巧巧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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