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差點撞上

    鶯歌兒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季巧巧,輕聲道:“我倒是覺得她看起來不像鄉下人,身上還有一種很神祕的氣息。娘,她是真的比我好看嗎?”

    鶯歌兒從小就生的美,長到十幾歲容顏越發嬌豔,在整個京城的上流圈子都越來越有名氣。

    不管是皇親國戚還是達官貴人,那些公子哥兒都很喜歡圍在她的身邊,奉承她,討好她,所以讓鶯歌兒的性情也越來越嬌氣了。

    不過她天生有一把甜美的嗓音,加上從小就接受梅家的家族教育,說話總是慢悠悠的,所以就算她很嬌氣,也沒人會察覺出來。

    反倒是很多人覺得她天性溫柔,在上流社會就更受好評了。

    很多大戶人家的女兒都會從小就定親,不過梅夫人對鶯歌兒寄予了厚望,所以一直留到今年得了京城第一美人的頭銜纔開始幫她挑選夫婿。

    說起這個京城第一美人的名頭,也是京城的一些好事者閒着無聊弄出來的。

    本來,樊寶怡的呼聲也是很高的。

    可是自從她逼婚連昭的義子後,風評就一下子變壞了。

    沒過多久,這個第一的名號就落在了鶯歌兒的身上。

    鶯歌兒的追求者就更多了,她自己也有些猶豫,挑的眼花繚亂的。

    也有人提議過讓她入宮,不過她爹梅大人不同意,這事兒纔算打住。

    雖說不能進宮,不過當今聖上最小的一個弟弟倒是還沒有成親。

    這位瑞親王今年剛好及冠,皇后也正在幫他挑選正妃跟側妃的人選。

    瑞親王前些年就對鶯歌兒表達過好感,不過梅家的地位不算太高,若是做瑞親王的正妃,還是有點兒困難的。

    梅夫人說:“她怎麼會比你好看呢?你瞧她粗手粗腳的樣子,行爲也不怎麼高雅。要說臉倒是還行,可是也沒有你生的好看。”

    “可是她的肌膚真好,哪怕面對面看過去,也是那麼細膩潔白,好像杏仁豆腐。”鶯歌兒剛剛纔吃了杏仁豆腐,所以會有這麼一說。

    梅夫人不以爲然,“也就是肌膚好一些罷了,可是論眉眼,她比你差遠了。再說了,她一個鄉下來的已婚婦人,你跟她有什麼好比較的?也不嫌丟人。”

    鶯歌兒笑了一下,道:“娘教訓的是,我不會再跟她比較了。”

    她嘴上這麼說,可心裏還是很在意季巧巧的,總是趁梅夫人不注意就看向季巧巧。

    來的客人越來越多了,連夫人一直帶着季巧巧在認識各家的女眷,忙得不亦樂乎。

    大概是因爲季巧巧最近的風評不太好的關係,所以雖然她生的極美,但大部分女眷都不怎麼想跟她打交道。

    季巧巧自己是不在乎這種事情的,連夫人是個粗性子,也不怎麼在乎。

    人家不願意接近,她們倆就坐在那裏,一個喝茶,一個喝酒,快活得很。

    等女眷們都到齊了,白大夫人就走到後花園的中間,朗聲道:“今

    日我們以詩會友,就以這滿園子的山茶花作爲題目。時限是兩柱香,作的最好的那首詩,可以得到我養的最好的那一株山茶花。”

    白大夫人的山茶花是京城一絕,一聽可以得到她養的最好的那株山茶花,大家都認真起來了。

    這些女眷基本上都是從小就讀書的,不少大儒家的千金甚至學富五車,是可以去參加科舉的水平。

    連夫人一邊給季巧巧介紹這裏文采最好的幾位女眷,一邊說:“其實我們武將家的女眷,平時不太參加這種文縐縐的詩會的。我們啊,也有自己的聚會,會去打獵,比試射箭什麼的。論打獵,誰都不是我的對手。”

    季巧巧很羨慕的說道:“真好啊,我也很想學武功,但是朗哥說我不太適合。”

    “你確實不太適合,身子骨太弱了。就說最輕的那把弓,你都未必拿的起來。”連夫人說。

    季巧巧吃了一點兒核桃酪,又喝了幾杯茶水,便有些內急。

    白府的小丫鬟便領着季巧巧去如廁,水瑤、芫花和白芍跟着她一起去的。

    連夫人每次帶着季巧巧出門,都會讓水瑤一直跟着她,唯恐她在外面出事。

    如果水瑤沒空,那麼三丫跟燕子就會形影不離的守着季巧巧,非常盡忠職守。

    白府跟其他大戶人家一樣,都有專門給女眷如廁、梳洗、打扮的一排屋子,就在後花園的不遠處。

    小丫鬟領着季巧巧去廂房解決了內急,季巧巧又對着鏡子補了一點兒口脂,這才慢悠悠的出來。

    在連府待久了,季巧巧對於這種恢宏的大院子也看習慣了,所以並不會覺得白府有多特別。

    “少夫人,你不打算作詩嗎?”芫花小聲問道。

    季巧巧笑着說:“我不會作詩,我雖然讀過幾本書,不過作詩是不行的。我今天來,主要是爲了賞花的。”

    水瑤說:“是啊,白府的山茶花實在是太美了,光是看着這些花,心都會靜下來。”

    她們是從一條小徑走去後花園的,就快到後花園的門口時,一個年輕公子忽然急匆匆的從斜刺裏穿過來,差一點就撞到了季巧巧一行人。

    “啊!失禮了!”年輕公子自己也嚇了一跳,趕緊停下來問道:“你們沒事吧?”

    季巧巧說:“無事。”

    “三少爺,您怎麼又在院子裏亂跑,上回不是就撞到小綠了?害她摔了一跤,腿疼了好些天呢。”那領路的小丫鬟噘着嘴巴說道。

    原來這位是白府的三少爺,聽說他也在準備來年的春試,而且很有可能跟他兩位兄長一樣金榜題名。

    白三少爺的臉上掛起歉意的笑容,他說:“我也不是有意的,下次不會了。對了,這位是母親大人請來的客人吧?”

    “是啊,今天夫人辦詩會呢。”小丫鬟說:“夫人沒跟三少爺說嗎?一會兒作了詩,還要請三少爺去幫忙謄抄呢。”

    “我去謄抄?我今日恐怕沒空。”白三少爺一面說,一面把目光落在季巧巧的臉上,“這位小夫人倒是面生,不知是哪家的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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