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是不是?

    季巧巧一拳頭砸在軟榻上,用力道:“我就知道高義州遲早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這個人啊,心裏頭都是黑的,壞得很!不過,高家這種百年的書香世家,怎麼會容忍家裏出現這樣的事情呢?這要是傳出去了,那可是天大的醜事兒啊。”

    季香香說:“所以高老夫人才睡不着覺啊!他們現在是瞞着所有人的,事情也還沒傳出去。可高義州的正妻現在傷了身子又傷了心,所以打算坐完小月子就回孃家。這要是回了孃家,這事兒就紙包不住火了,肯定要鬧得滿城風雨。老夫人一說起這件事就心口疼,我也一直在勸她想開點兒。”

    “姐姐,我特別好奇,就高義州那個寵妾,到底是怎麼把他正妻的孩子弄沒的?”季巧巧一臉八卦的問道:“難道是給她下了藥?”

    季香香說:“要真是下了什麼藥,那個小妾肯定早就被老夫人打一頓,然後趕出去了。”

    “那她是怎麼弄的?手段不錯啊。”季巧巧嘖嘖道。

    “聽府裏的丫頭們說,那小妾是人精,自打高義州的正妻懷孕後,就每天變着法子在正妻面前炫耀自己多受寵,還總說夾槍帶棒的話去擠兌人家。那五少夫人我是知道的,從小就養的嬌貴,身子骨也不是特別結實。被那寵妾一擠兌,她就喫不下飯,還總喜歡哭。高義州這個人,一看女人哭就覺得倒胃口,就越發不去五少夫人的屋裏了。那小妾就天天跟個狐狸精似的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起來了就去跟五少夫人說昨夜五少爺怎麼折騰她的。把好好一個五少夫人,氣的暈過去了。然後就請了家裏的大夫,就發現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了。”

    “這個五少夫人也挺慘的啊,那高老夫人沒有教訓高義州嗎?”季巧巧問道。

    季香香說:“教訓是教訓了,可是有什麼用了呢?老夫人要把那個寵妾送出府,誰知道高義州說她什麼也沒做,是五少夫人自己保不住孩子。這話說的太膈應人了,所以五少夫人已經打定主意了,等出了小月子就回孃家。我今天隔着窗戶跟她說了兩句話,我看她態度挺堅決的,興許回了孃家,就不會再回高家了。這對高家來說,算是天大的醜事兒了。”

    季巧巧說:“高家本來就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啊,上上下下都不乾淨,就別指望表面風光了。這事兒啊,肯定瞞不住的。一個女人,被夫君跟小妾聯手傷害成這樣,她要麼會去尋死,這一旦沒有尋死啊,就肯定不會讓這個夫君好過了。你看着吧,回頭啊,五少夫人的孃家肯定也要幫她討回公道的。”

    季香香點點頭,捏了一下季巧巧的小臉,道:“你是不是還在記恨高義州從前做的事兒啊?”

    “那必須記着啊,我這麼記仇的人,這麼大的事情要是不記住了,我怎麼給自己一個交代啊?”季巧巧說:“不過,高老夫人倒是對咱們有恩。這幾天反正我們都要住在城裏,也沒什麼事兒可以做,姐姐要是想多去看看她老人家,也挺好的。”

    季香香說:“我也是這

    個意思呢,老夫人對我恩重如山,打我十二歲那年進了高家,就是她老人家一直照看我,還教我很多東西。我呢,承蒙她不嫌棄,也算她半個晚輩。明天早上吃了早飯,我還去高家看看她。你不知道,偌大一個高家,老夫人也找不到幾個可以說話的人,心裏也憋的慌。”

    正說着呢,就聽見院子裏面傳來橘紅的聲音,她說:“梅子姐怎麼過來了?”

    廣梅大聲回道:“我跟我娘燉了一點兒紅棗銀耳湯,想着這會兒夫人可能想要喫些點心了,所以就送過來了。”

    季巧巧眯起眼睛,食指在榻桌上輕輕敲了敲,面露古怪。

    “你怎麼了?怎麼這副模樣?”季香香問道。

    季巧巧低聲說:“這個廣梅平時懶的跟什麼一樣,讓她做點兒什麼總是推三阻四,實在推不過去了,就滿臉埋怨的去做事兒。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居然這麼勤快,還跟她娘煮什麼銀耳湯送過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季香香還沒說話,就聽見廣梅已經走到屋子外頭了。

    橘紅打起門簾,跟廣梅一起走了進來。

    廣梅滿臉都是笑容,手上拎着一個食盒,特別熱情的說道:“夫人,這紅棗銀耳湯雖然不是什麼訂好的東西,不過丁神醫說過的,這種乾燥的時節喫這個,對身子很好的。”

    季巧巧笑了一下,道;“好,你跟你娘都有心了,東西放下吧。”

    “是。”廣梅把食盒放在了榻桌上,取出裏面的一個小砂鍋,道:“還是滾燙的,夫人趁熱喫。”

    “好。”季巧巧隨手從錢袋子裏面摸了一把銅錢出來,遞給廣梅,說:“你們有心了,這是賞給你們的,拿去買點兒喫的吧。”

    廣梅立刻擺擺手道:“不不不,夫人這是做什麼呢?我們做這種事情是應該的啊,說來說去,我們都是夫人的人,本就應該爲夫人着想的。這賞錢我是不會要的,請夫人收回去吧。”

    季巧巧心裏的疑問就更大了,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把銅錢又放回了錢袋子裏面。

    “既然你不要賞錢,那我也不勉強你。”季巧巧笑的很燦爛,“家裏能有你們這樣爲我着想的下人,我真是倍感欣慰啊。”

    “應當的,都是應當的。”廣梅很有禮節的說道:“那我就下去了,夫人請慢用。”

    “好。”季巧巧笑眯眯的看着廣梅走出去,等她一出去,季巧巧臉上的笑容立刻收了回去。

    季香香說:“真的很奇怪,廣梅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啊?之前她可不會說這些好聽話的。”

    “是不是?是不是覺得很嚇人?我跟你說,我看着她那副討好我的樣子,我心裏就特別不踏實。”季巧巧眯着眼睛打開小砂鍋,道:“不會是在這個銀耳湯裏面給我下了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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