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柯雙腿疊加,深邃的輪廓在陽光的照射下有着不明的陰影,可他薄脣卻緩緩勾起,帶着幾分邪肆的意味,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潛規則。”

    什麼?

    靳暮歌立即有些惱,堂堂陳氏的CEO居然要潛規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記者?

    他腦子裏長草了嗎?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陳先生,您不覺得很可笑嗎?採訪居然要潛規則?”靳暮歌的聲音有些惱火,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連門口的保安都是這樣!

    面對她的反應,陳以柯卻很淡,他慢條斯理的站起身,隨手解開袖口的圓扣,那渾圓的黝黑一看就價值不菲,他瞟了她一眼,語氣不見波動:“如果不想就出去。”

    “你……”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把靳暮歌氣的腦子發暈,這個混蛋!

    她咬緊牙關,極力忍住自己想要破口大罵的慾望,好你個陳以柯,居然藉着這樣的機會給她穿小鞋,今天她必須要把這個採訪拿到手,至於潛規則,等她拿到手資料之後再說!

    她心下暗忖,這才冷靜了情緒,深深呼吸後纔開口道:“好,我答應你!”

    同意了?很好!

    薄脣微微一挑,陳以柯並多說,卻優雅的走到靳暮歌的面前,緩緩的一俯身,近一米九的身高居高臨下的靠近,溫熱的呼吸猝不及防的撲面而來,俊容越靠越近,靳暮歌陡然一驚,下意識的把資料擋在身前,後退一步,他要幹什麼?

    靳暮歌已經退無可退,被抵在牆邊,陳以柯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你……你要幹什麼?”靳暮歌登時有些慌亂,他身上獨有的味道混合着Burberry的香水侵襲着她的感官,讓她的呼吸都有些停滯了。

    筆挺的鼻尖就近在咫尺,靳暮歌驚恐的閉上雙眼,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下一秒,她就感到手中一空。

    一聲輕笑傳來,靳暮歌驀然吸了一口氣,雙眸驀然張開,就見到陳以柯早就離開,手中正拿着她原本抱的緊緊的採訪稿。

    俊容上滿是調笑,陳以柯睨視一眼驚魂未定的靳暮歌,才懶懶的揚了揚手裏的東西:“只是拿一份資料,你不必那麼期盼。”

    混蛋,誰期盼了?

    靳暮歌惱羞成怒,一張白淨的小臉頓時漲成了粉紅色,還未來得及張口反駁,就見到陳以柯把手裏翻了兩下的稿件扔到桌子上,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這些東西都太無聊,難怪你們雜誌社一直不溫不火。”

    靳暮歌一愣,立即拿起桌子上的稿件,上面的問題是她通宵達旦好幾天整理出來的,甚至有不少的同事在知道她去採訪陳以柯之後,都爭着要讓她問許多問題,雜誌要的就是閱讀量,同事想知道的就是讀者想知道的,他居然說無聊?

    顰起眉心,靳暮歌咬脣道:“陳先生,採訪您是我的職責,如果有些東西不能回答您可以挑出來,但是總不會一條都不過關吧?”

    陳以柯淡淡一笑,把手插進西裝的口袋裏,身子半是前傾的開口:“我的喜好難道你不知道?”

    靳暮歌身子一縮,嘴脣咬的更緊,躲開他靠近的俊

    容。

    “還是……”他向前一步,俯在她耳邊輕輕耳語:“你忘不了我,怕重提舊事傷懷?”

    “你……”靳暮歌被他這種沒有底線的話徹底激怒了,什麼叫忘了不他?他以爲自己是聖人嗎?

    自以爲是的混蛋!

    暗自腹誹,靳暮歌繃緊臉:“陳先生可能誤會了,雖然許多問題您不喜歡,但是讀者喜歡,這也方便廣大羣衆更多的瞭解您,樹立您親民的好形象。”

    “呵……”陳以柯輕輕嗤笑一聲,好整以暇的站好:“所以他們就派你來八卦?如果這次回去沒有什麼有爆點的新聞,只怕也是無功而返吧?”

    一句話便叫靳暮歌語結,他說的話雖然難聽,可卻是事實,眼下雜誌社越來越多,讀者的口味也愈加刁鑽。

    可是,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靳暮歌眉峯一挑,卻是反應極快:“所以,陳先生是打算爆一些料了?”

    明白的還不算晚。

    陳以柯長眸深邃的看向面前的小女人,她琥珀的星眸之中透出星星點點的狡黠,嘴角小小的笑意渲染起一個米粒大小的酒窩,模樣十分俏皮,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你說呢?”他微微側首,離她的距離更加近了幾分:“我想沒有比感情狀態更能讓讀者激動的了吧?”

    她一愣,他真的要自己爆料?

    靳暮歌沒有料到陳以柯會這麼說,他的感情狀態……他現在是什麼狀態?

    她怔忪一下,卻不想就在她失神的片刻,陳以柯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迷人的嗓音落在她的耳邊,Xing感低沉:“想知道嗎?”

    靳暮歌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剛想躲開卻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擋住了去路:“你要幹嘛?”

    靳暮歌怒目圓視,不想陳以柯卻也低首下來,瞬間形成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

    陳以柯緩緩的揚起脣角:“當然是告訴你我的情感狀態——”

    話音未落,靳暮歌就側開頭,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她實在是受不了。

    男人的笑意在脣角蔓延,卻還是淡淡的開口:“我已經訂婚,未婚妻是白氏的千金白露,這樣的消息夠勁爆嗎?”

    陳以柯訂婚了?

    靳暮歌腦子一白,他居然訂婚了?

    不敢相信的看向面前的那人,靳暮歌甚至來不及掩飾眼底的受傷:“你訂婚了?”

    男人不置可否,長眸深深的凝着面前的靳暮歌,立刻就察覺了她眼底的不一樣,他眼中的笑意卻更深:“這樣的消息應該夠你們炒一個月了。”

    靳暮歌心底猝不及防的一痛,她忍着眼底的痠痛開口:“可是……你爲什麼要告訴我?”

    “爲什麼不可以告訴你?”陳以柯挑起一根眉毛理所當然:“我承諾的做到了,你的承諾呢?什麼時候兌現?”

    承諾,他是說潛規則嗎?

    有了未婚妻居然還要潛規則?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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