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看見的頭條上兩人等對的摸樣,現在就看見二位真身在面前,果真是羨煞旁人啊。”又有人過來贊賀。

    都想着陳家一向私事對外保密更甚是低調,如今接二連三爆出頭條新聞,可想而知應該是好事將近,都忙着贊賀巴結。

    有人直接上來舉杯,“陳總和白家的好事將近,到時候可不要忘了請我們喝喜酒啊。”

    “是啊是啊,這到時候陳家和白家兩大家一結親,成了一家人,生意上更是水到渠成,如火如荼,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們這些人,給抽點油水就夠我們喫大半輩子的了。”

    ……

    一時間,這接二連三恭賀的聲音不斷,陳以柯倒是從容應對,含笑不答。

    終於得了一個間歇,陳以柯帶白露到水池邊的藤椅上休息。

    “你的目的達到了,拉着我到處招搖撞騙,怎麼樣?我可是給你夠下血本的吧?”白露揉了揉自己的腿,爲了配合這條長裙,踩上了十釐米的高跟鞋。

    陳以柯臉上的笑容始終維持着淡淡的,“辛苦了。”

    陳越這個時候近到陳以柯身邊,低身附耳說了什麼,陳以柯就站了起來。

    “失陪一下,去去就回。”

    白露露出一幅輕便的表情。

    如果這個男人不在,也不會引來這麼多人的圍觀吧?這樣的苦差事,她是活該纔會攬下來。

    腳邊便是池塘,乾淨的水底能看見精心鋪上的小石子,紅紅綠綠的別有一番滋味,波光微微的水面上,倒映着閃閃爍爍,或明或暗,或近或遠的燭光,像是開在水面上一樣,要是拍出照片來作爲什麼的封面,一定好看。

    突然一個聲音插進來。

    “你就是白露?白家的千金大小姐,已經與陳以柯訂婚的人?”

    白露擡頭循着聲音望過去。

    只見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正在自己身邊一米的位置上看着自己,火紅的裙子像是正如火如荼的開着一樣,姣好的身段凹凸有致,手裏端了一杯紅酒,眉眼微挑的看着她。

    仔細打量了一下,印象裏並不認識,白露還是站起身來,笑意盈盈的答覆。

    “是,我就是白露,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女人便笑了,火紅的雙脣笑起來異常的妖豔,笑容堆積的臉上卻是猙獰的面容,湊近了白露一步,語氣幽深的說:“我找你當然有事。”

    說完,不等白露反應,女人將手裏滿滿一杯的紅酒向白露的臉上潑去。

    白露猝不及防這陌生的女人會有如此反應,穿着拖地的長裙和這樣的高跟鞋,根本來不及閃躲,紅酒就正中她的臉。

    “啊——-”白露小小的驚呼了一聲,紅酒已經順着頭髮,臉頰流下來。

    而此刻女人臉上的笑容卻猙獰的可怕了,邊步步逼近白露,邊說:“我還以爲是什麼樣的貨色,能配的上陳以柯,今天一見,不過是個徒有外表的樣子貨,怎麼樣?就這點小伎倆,小懲罰就害怕了?那還有什麼本事配站在以柯身邊呢?”

    隨着女人的步步緊逼,白露在步步後退,等到女人的腳步和話語頓住,白露已經站在了池塘邊,身後是池塘,而她的高跟鞋

    已經纏繞在拖地的裙尾上。

    白露後怕,女人卻已經伸出了手,被染成鮮紅靚麗的指甲就像是魔鬼的手,要將她推向地獄。

    女人的手靠近,白露已經做好了落水的準備。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大手一把拉住白露的手腕,反身將人拉過來的順間,將那位始作俑者推向水裏。

    白露落進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隨即嘩啦一聲巨大的落水聲,吸引了人們的視線。

    人們的視線向着池塘尋過來,還未等白露看清這人的臉,就被他拉起手腕,躋身穿過樹冠和草叢,向人羣注意不到的方向快步走去。

    白露穿着高跟鞋,被人拉着走在凹凸不平的草地上,有些喫力,走了足夠長的時間,白露走不動了,身子向後一扯,掙脫了那人的手,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擺着手喘着粗氣,“不行了不行了,我走不動了。”

    這時候,前面的身影才停下來,轉過身來的那一刻,白露的心跳漏了一拍。

    一個不似陳以柯氣場強大的男人,也不是生的濃眉俊目,清俊的容顏,當看見的那一眼,似乎聽見上帝說:“看,這就是你上輩子掉下的那根肋骨。”

    男人轉身走回來,看見癱坐在地上的白露也跟着蹲下來,蹲在白露面前,看見白露的高跟鞋。

    “對不起,我不知道……”

    “你救了我一命,我應該說謝謝。”白露戳斷男人的道歉。

    兩人就這樣近距離的一個坐着一個蹲着,透過昏昏暗暗的光線,藉着月光,男人這纔看清了白露的臉,一時間怔住。

    白露被看得傻了,摸摸自己的臉一下子想起什麼來,“我現在是不是特別傻?”

    被人潑了紅酒,妝也花了,髮型也毀了,裙子成了這個樣子,不正像個傻瓜。

    “不,你很美。”男人由衷的說,說完想起什麼來,眼神閃爍了一下覺得自己唐突了,避諱了白露的眼神,伸出手,“抱歉是我唐突了,來,我送你回去。”

    怎麼說呢?

    白露看着對着自己伸過來的這隻手,手指修長俊逸,就像他的人,看起來讓人安心。

    搭上伸過來的那支手,被男人施力一拉就站起來。

    面對這樣的男人,被人潑了一臉紅酒,滿身狼狽的白露竟然別有一番想要逗逗的心情。把自己的臉伸過去,扭頭看着男人。

    “我這樣真的好看?”臉上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面對白露突如其來的舉動,男人非但沒有任何逾越的意思,反倒是退了一步,避開自己的目光,依舊答:“是很美。”

    白露的心裏樂滋滋的。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以前從沒見過你。”這個圈子裏混的人,來來回回都是熟臉,這張清俊的臉,臉生的很。

    男人這下子才擺正了臉回答:“我叫林溢瀧。”

    “林溢瀧?”白露喃喃的重複,“我叫……”

    “你叫白露。”還沒等白露自己介紹完,林溢瀧已經說出來,說完不望解釋一下,“我在今天的頭版頭條上見過你,你是陳以柯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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