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五十四章 還想他
    普普通通的格子間,一個女人正在埋頭勾畫修改着什麼,一個面容俊朗,舉止優雅言行得體的男人,正垂眸看着女人。

    這樣的畫面,看在一個人的眼裏,怒火中燒,不能自抑。

    來來回回修改了幾遍,又不斷地拿給楚襄欽看,討論後給出意見,然後修改,如此繁瑣複雜的程序,靳暮歌不知疲倦的不知進行了多少遍。

    直到改得差不多滿意了,外面的天也已經全黑下來了。

    靳暮歌趕緊收拾東西準備走,發現楚襄欽竟然也還沒走。

    “楚大哥還不走嗎?”靳暮歌敲了敲那間辦公室的玻璃窗,怕打擾到楚襄欽。

    “正要走,我送你。”說完,楚襄欽已經拿了車鑰匙走出來。

    “不用麻煩了,我坐公交車回去很方便。”靳暮歌推辭。

    楚襄欽徑自拉了她去取車,“不要跟我客氣。”

    兩人已經很熟悉,實在不需要客氣,只是怕打擾佔用了楚襄欽的寶貴時間,單看楚襄欽堅持,知道自己不能在推辭,便上了車。

    車子七拐八拐把靳暮歌送到門口,一眼就能看見家裏的燈亮着。

    靳暮歌思索着,還是開口,“楚大哥,不嫌棄的話,在我家喫吧。”

    這倒是令楚襄欽驚喜,第一次收到靳暮歌的邀請,Xing質很高的答應,“如果不打擾的話。”

    “不打擾不打擾。”趕緊請了楚襄欽一同上樓去。

    來開門的靳母本想着數落靳暮歌怎麼就沒個時間,可是打開門看見還有楚襄欽,一張佈滿皺紋的臉喜出望外。

    連數落靳暮歌也來不及,連忙招呼着:“快進來快進來,這孩子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來,我好準備準備飯菜。”

    被母親這樣一責怪,靳暮歌倒是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如今家裏沒什麼準備,沒什麼好招待楚襄欽的。

    抱歉的話還沒說出來,楚襄欽已經推辭過去,“不用特意準備,能嚐嚐靳伯母的手藝,已經是我的榮幸,哪還用特意。”

    一句話把靳母哄得樂開了花,靳暮歌似乎很久沒看到母親這麼開心過了。

    母親忙着盛飯,端菜,幾次要出去重新買菜來做被楚襄欽攔下。

    “人在外,外面的飯菜喫的太多,格外想念家裏的味道,遮掩喫着踏實。”楚襄欽由衷的說。

    靳母則是把一大筷子雞蛋放進楚襄欽的碗裏,“要是不嫌棄,以後就常來,別的沒有,家常飯管夠。”

    這頓飯喫的這間只屬於靳暮歌和母親兩人的小屋裏,第一次充滿了男人的聲音和樂趣。

    飯間,靳母突然問,“小楚今年多大了?家裏都有什麼人?”

    靳暮歌一聽,聯想到之前在醫院裏母親跟自己提的那些話,趕緊示意母親別說了,靳母裝作沒看見,笑眯眯的看着楚襄欽。

    楚襄欽倒是不在意,依言答了,“29歲,家裏父母健在,只是不在這個城市,還有一個姐姐,已經嫁人。”

    靳母連聲說:“好好好,這樣的家庭好,29歲剛剛好,事業有成,工作上心,父母健在時兒女的福氣,有姐姐也好,姐弟之間有事情的時候能有個照應。”

    楚襄欽說是。

    “小楚有女朋友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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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靳母這話問的明顯,一旁看着着急的靳暮歌趕緊出聲,“媽,您別老問人家的隱私啊。”

    楚襄欽笑着說無妨,笑意深深地說:“暫時還沒有。”

    “我們暮歌,在雜誌社沒少讓你Cao心吧?”靳母轉而問。

    楚襄欽看了看靳暮歌,才笑着回答:“沒,暮歌踏實肯幹,做什麼事情都認真負責,不但沒讓我這個師傅Cao心,反倒幫了我不少忙。”

    靳暮歌懵了,平時沒少添亂,哪裏幫得上忙啊,被這樣誇獎,靳暮歌倆紅的低下頭去。

    “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家裏只靠着暮歌一人,她一個女孩子家的不容易,還請一定幫忙多照顧照顧我們暮歌。”

    靳母說的動情,這是一個母親的囑託,令楚襄欽的心理沉重了幾分。

    “伯母請放心,暮歌我一定會替您好好照顧的。”

    這話,靳暮歌怎麼聽着都有點彆扭,具體哪裏彆扭,靳暮歌自己也說不上來。

    送走楚襄欽,靳暮歌轉身上樓,樓梯裏的聲控電燈壞了,只有一點月光從每層樓梯間不大的窗口照進來。

    就在二樓的拐角,靳暮歌摸索着扶梯向上走的時候,嘴被人從背後捂住,整個人被向後拖。

    “唔唔……”靳暮歌嚇壞了,雙手無力的向前伸着抓不到任何東西,也喊不出任何聲音。

    接着,反身被人抵在牆上,脣上的手被移開,換成另一種方式堵上來。

    涼薄的,霸道的氣息襲上來,熟悉的感覺瞬間將靳暮歌整個人淹沒了。

    怎麼是他?

    正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玻璃照在他墨色的身形上,高大的籠罩了一片,他高聳的鼻翼和濃且長的睫毛沐在月光裏,壓下陰影一片。

    只是……

    他喝酒了。

    霸道依然的吻裏多了些溫柔,正流連在她的脣齒間繾綣。

    靳暮歌依然保持着驚嚇的神情,只是雙手抓在男人的外套上,不再推拒。

    男人的脣在這個時候離開,背光沐在陰影裏的臉上看不清表情。

    “你喝酒了。”靳暮歌說。

    彼此粗獷的呼吸和心跳,在這樣安靜的空間裏,都顯得突兀了。

    原本放在靳暮歌頭上,臉頰兩側的大手,就頹然的落下來,喑啞的頹敗的聲音撕扯着聲線。

    “我是瘋了,纔會出現在這裏。”

    然後就看見一個男人被她溫柔的送出來,這真***該死!

    男人一步一步邁着頹廢的毫無生氣的雙腿向樓梯下走去,靳暮歌伸出手想要叫住,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樓上的門被從裏面打開,傳出母親的聲音,“是你嗎?暮歌?”

    靳暮歌不知道是怎麼走上樓的,眼前的景物只在眼前一晃而過,腦子裏回放的卻是那句。

    ……“我是瘋了,纔會出現在這裏。”

    “暮歌?”

    “啊?怎麼了媽?”突然聽見母親喊自己的名字,像是從外太空裏飄過來,怔怔的看着靳母。

    靳母上前摸摸靳暮歌的額頭,“你在想什麼,叫了你這麼多聲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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