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七十一章 進去找人
    不知道跑了多久,喘不上氣來依舊在跑,雙腿累到沒有知覺依舊在跑,全身上下已經被雨水澆透了依舊在跑,跑到時間放空,所有的感官都失去知覺,來摒棄這令人噁心的世界。

    靳暮歌只顧着逃離那個噁心的地方,從拐角疾馳而來一輛車,在這樣的雨夜裏,車燈晃過來時有些遲了。

    突然出現的車燈,照得靳暮歌睜不開眼,反應過來時本能的閃躲,車速很快,幸而車子也做了躲避措施,靳暮歌只是向道路一旁摔出去。

    車子在靳暮歌倒地的身側停下,車窗就將下來,氣急敗壞的張臉。

    “大雨天的,你找死是不是?真***晦氣。”

    男人說完,對着靳暮歌啐了一口口水,連靳暮歌有沒有受傷問都沒問一下,車窗升起來,繼續向雨裏開去。

    靳暮歌得奔跑就這樣停下來,肺裏的灼熱和身體上的冰冷形成鮮明的對比,張着口大口的呼吸,有雨水灌進去。

    展開手腳平躺在地上,任雨水一遍遍沖刷着自己,這才覺出來微微的疼痛,正從腰線的地方蔓延開來。

    摔倒的時候,未縫合的傷口裂開了。

    不知道這樣躺了多久,靳暮歌覺得這樣的雨夜黑暗潮溼的沒有盡頭,等胸腔裏的一切都被雨水澆滅了,平息了,靳暮歌才從地上爬起來。

    媽媽還在醫院裏等着呢。

    有摸索着去了兩家,不是連大門都沒讓進,就是說不認識什麼叫靳暮歌的人,更沒有她要找的人,靳暮歌絕望的在路上行走,像行屍走肉。

    已經是深夜了,下了半夜的雨漸漸停了,雨後的空氣格外清冷,有微風吹過,通體透涼的寒氣,路上的車輛和行人很少,偶爾有人或者車輛經過,見着靳暮歌這副樣子,都唯恐避之而不及。

    那頁紙上的,能聯繫能拜訪的人幾乎都拜訪過了,一分錢也沒有借到,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樹倒猢猻散”,“人走茶涼”吧?

    靳父在世時的光景,現在想起了就是一場夢,這就是人心,直叫人心寒。

    只有一個人……

    靳暮歌瑟縮着身子,腦袋裏不停地回放着那人的名字。

    陳國兆。

    正是陳以柯的父親,當年兩家交好的世交,還沒有求到他。

    可是該不該去求?結果會怎麼樣?

    不是忘了父親死亡的原因,不是沒有骨氣,只是現在這狀況下去,恐怕她還要失去一個母親。

    可是母親的Xing子,如果知道她是拿陳國兆的錢救她的命的話,恐怕當時就會一頭扎死。

    內心徘徊中,她已經站在了陳家的大門口,這宅子的樣子她還記得,她以前經常來的,陳父陳母很喜歡她,可是現在……

    手在門鈴上的位置,想摁下去的手又停下來,內心無比煎熬,到底是母親的命和違抗父命的不安,哪個更重要?

    思忖良久,靳暮歌的手指就要摁下去的時候,又強制的收了回來。

    她不能!

    真想給這樣懦弱,沒用的自己一個巴掌。

    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掙扎中,又拖着沉

    重的步伐離開。

    怎麼可以去求自己的仇人呢?這樣撿回來的命會讓母親更加難受吧?她不能太自私了,只爲着自己着想。

    市中心裏,雖然打的已經沉睡,可是Z市市中心這座不夜城,正是熱鬧非凡的時候。

    那本聯繫冊上另外的兩人,她早已經記不清年輕時的長相,關係甚好的關係尚且這樣,關係平平的,她更沒有把握。

    只是,她面前的路似乎只有一試。其實內心裏,還是堅信人Xing本善的,路邊的阿貓阿狗她都會帶食物給他們,怎麼會所有人都見死不救呢?

    她是一名記者,這些經常活躍在頭條雜誌上的人物,這個時間,她當然知道會在哪裏。

    此刻,她正站在Z市最豪華的一家KTV門前。

    看看門口站着的安保人員,再看看現在的自己,拖着沉重不堪的身子走上前去。

    “哎哎哎,我說,你不能進去。”安保看着靳暮歌的眼神一臉的嫌棄和鄙夷,手都懶得伸,直接出聲攔下。

    靳暮歌站住,已經有幾個人圍觀過來,一雙雙眼睛好奇的,看好戲的盯着她,像在她身上戳上窟窿。

    靳暮歌侷促的手攪着衣服,“我,我……進去找人。”

    “你這樣還進去找人?找什麼人?我這裏來的都是達官顯貴,哪個是你能找的起的?你也不看看你的樣子,要飯的叫花子有隨便能進出這裏的嗎?”

    一句話,刺痛了靳暮歌已經凌亂不堪的心,憤怒的雙眼盯着攔下她的人。

    被靳暮歌凌厲的眼神射過來,保安不高興了。

    “你看什麼看?怎麼說你你還不服是不是?”

    旁邊一直看着不說話的保安,眼神落在靳暮歌得身上,兩眼發出異樣的光芒,貪婪的把靳暮歌得身子上上下下掃了個遍。

    拉了要上前教訓靳暮歌的保安一把,含笑附耳。

    “沒看出來吧,這可是個美人痞子。”

    那人聞言果然看了靳暮歌幾遍,這一說還真是,雖然被雨水打落的不成樣子,但是這明眸皓齒的臉,雖然被雨水洗刷的蒼白,更顯得嬌弱可人。

    那人賊溜溜的雙眼放在靳暮歌的身上移不開。

    “你說我們這要是放進去,溼身誘惑的場面,會不會……”男人不說了,輕佻的語氣足以泄露一個人的心理。

    靳暮歌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只覺得那兩雙眼神盯的身上發毛,渾身上下的不自在。正打算要走的時候。

    本來凶神惡煞的那人上前來,圍了她轉了一圈,點了點頭。

    “你說你來這裏找人,找什麼人啊?”

    聽這口氣,像是有戲,靳暮歌趕緊報上去,“我找張炳申,張伯伯。”

    一聽靳暮歌說的是張炳申的名字,愣了一下,張炳申可是這裏的常客,底下的人當然都認識他,他現在是在這裏沒錯,再聽靳暮歌叫他張伯伯,還有靳暮歌這滿身上下狼狽不堪的模樣。

    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應對的好。

    如果是皇親國戚,萬萬得罪不得,乾脆放她進去,並且告訴了她張炳申的包間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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