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一百零一章 你是找死
    “這樣不行,你得去醫院。”楚襄欽看着靳暮歌已經被踩折了的鞋跟,上前將靳暮歌抱起。

    靳暮歌的臉上非但沒有一點痛苦,反倒美滋滋的。

    “報道的內容都拍下來了吧?剛纔暴動的畫面呢?”靳暮歌顯然沒覺得身上的痛,激動地問。

    楚襄欽將靳暮歌放到車上的副駕駛上,開始後悔帶她出來了,受傷了反倒高興地樣子,令楚襄欽想氣卻氣不起來。

    “都拍下來了,拍下來了。”

    “那真是太好了,嘶————”興奮之下,伸腿踢在了車上,扯到腳上的淤青,痛的直倒吸涼氣。

    楚襄欽的車就馬不停蹄的向着醫院開去。

    “這點小傷,用不着大驚小怪的。”靳暮歌看楚襄欽開車的速度比平時快很多,不覺得說出寬慰的話。

    經醫生診斷,除了這些皮外傷,左腳扭傷了,暫時不能走路。

    就在這時候,身後的門開了,還未出聲,病房裏的人已然感覺到了來人的氣勢。

    是陳以柯。

    楚襄欽心跳不穩的抖了一下,就看見那一抹暗黑的身影近身來。

    一股熟悉的味道環繞過來,靳暮歌沒有回身,就感覺到背後有兩條強烈的視線射過來。

    陳以柯一路飈車過來,周身還帶着外面空氣裏風的味道,靳暮歌回身,觸及到那雙眼睛,心裏咯噔一聲,已經自覺地低下頭去。

    隨後匆匆趕來的陳越,看着面前的情形和靳暮歌已經腫起來的腳腕,在陳以柯身後小聲的提醒。

    “靳小姐還有傷。”

    這才讓陳以柯滿眼的怒火消了不少。

    護士準備好清創的藥品,醫生提醒。

    “各位都出去等一下,我這裏需要殺菌消毒處理傷口。”

    陳以柯看了靳暮歌一眼,在護士把簾子拉起來的時候走出去,楚襄欽也跟着出去了。

    纔剛走到門外的走廊上,陳以柯回身,大力的抓起楚襄欽的衣領,將人抵在牆面上,滿腔的怒火像是找到了發泄點,直指楚襄欽。

    “你是找死?”強勢的怒火將陳以柯的理智瞬間燒沒了,趕來的路上早已瞭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揪起楚襄欽衣領的手指關節泛白。

    楚襄欽反應不及的就被抵在牆面上,橫梗在脖頸處的手快要將他窒息了,可陳以柯眼睛裏的怒火還是將他燒着了。

    心裏一陣悲慟,他看到了他不想看見的東西,在這個男人的眼裏。

    走廊上經過的醫生,護士甚至是病人,見到這樣的場面都退避三舍,陳越在陳以柯背後提醒。

    “少爺,這裏是在醫院。”

    陳以柯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目光灼灼的點在楚襄欽的身上,馬上就要燒着了,極力的隱忍着纔將橫梗在楚襄欽脖頸上的手收回來。

    突然大量的空氣涌入楚襄欽的鼻息,喉嚨的不適感令楚襄欽猛烈的咳嗽起來。

    陳以柯抻了抻袖子,整理了一下外套,又恢復他一貫清冷高傲的姿態,不容許別人親近半步。

    陳越去處理靳暮歌得醫藥費用等。

    走廊裏一下子只剩了陳以柯和楚襄欽。

    適應過來的楚襄欽不再咳嗽,看着這樣的陳以柯,敏銳的感覺到一種東西,在陳以柯的眼睛裏。

    那類似於愛情。

    這讓他心慌。

    “這似乎是我們第一次面對面。”楚襄欽先開口,見面這麼多次,打過這麼多交道,不過好像只有這一次,都脫去了身上的那層身份的外衣,赤誠着感情相見。

    陳以柯背對着楚襄欽而戰,並未對楚襄欽這樣的話做答,依舊面色清冷的說:“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他說的是靳暮歌得意外,他不想再看見,這就是他不想讓她回到雜誌社上班的原因。

    這是最後一次,這也是他最大的忍耐極限,再有下一次,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也不會再讓她踏入這個領域半步。

    “還愛她吧?”楚襄欽突然說出口,這樣的答案在看見陳以柯怒火中燒的眼睛時就確定了,可是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站在自己所處的位置,竟有些不舒服和不自在。

    “愛”這個字眼,許久沒被人提起,尤其是在他身上,回身看着楚襄欽。

    “愛不愛,她都是我的女人。”

    楚襄欽的脖頸處已經泛紅,濃重的顏色讓人大驚,可想而知陳以柯出手哦的力道有多重,不卑不亢的眼神看着陳以柯。

    “如果我是你,還愛她的話,就會放她走,給她自由。”

    從第一次見到楚襄欽出現在他調查的關於靳暮歌得文件裏,就確定了某些想法。

    “在我的世界裏,要麼得到,要麼毀掉。”

    幽深的語氣,字字珠璣的從陳以柯的嘴裏說出來,即使料到了,楚襄欽親耳聽見還是忍不住心驚了一把。

    這個男人,這樣的態度像是與生俱來,理所應當一樣。

    “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不是嗎?你要把她放在什麼樣的位置上呢?情婦嗎?小三?……這就是你心裏隱藏在她身上的愛的表達方式?你覺得她會欣然接受嗎?在她的心裏又會怎麼想?”

    陳以柯回身步步逼近楚襄欽,帶着不容小覷的氣勢。

    “我不喜歡有人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你至今能安然存在的在她身邊,只是爲了滿足她那顆感恩的心罷了。”

    楚襄欽心底裏的駭然一波接一波的襲過來。

    這就是當初得意重回雜誌社的原因,這就是Cao控在雜誌社興衰背後的黑手,他的能力強大的處理一個區區的他會毫無痕跡,如他所言,不過是爲了滿足暮歌的感恩心,更或者說是他一手策劃的所有,在她的身邊,來滿足她各種情感的需要。

    可怕,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而陳以柯Cao縱的,正是這種未知。

    這種一波強過一波的恐懼感從背後慢慢爬上來,已經忍不住開始想,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策劃的,又策劃了多久的期限……

    這一切就像一個無底的黑洞展現在眼前,永遠沒有盡頭。

    病房裏,已經處理好的靳暮歌單腿蹦蹦噠噠的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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