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一百三十三章 害怕嗎
    “不用麻煩。”陳以柯淡淡的迴應。

    “什麼時候你變的這麼不挑嘴了?我可記得外面像這樣的菜飯,是一向入不了你的口的。”陳母看着兒子這樣的轉變納悶。

    殊不知道,這桌面上的飯菜,哪裏是陳以柯喜歡喫的,都是那個女人喜歡的口味,他也就就着吃了一點,尤其是她喜歡的。

    眼尖的陳母突然發現桌面上是兩雙筷子,兩隻飯碗,疑惑的目光在房間裏巡視了一週。

    能與陳以柯共進午餐的人……而白露並不在。

    “兒子中午跟什麼人一起喫的飯麼?”

    一聽這樣的話,陳以柯就順着母親的目光看到了桌面上多出了的一雙筷子一隻碗。

    “是雜誌社的記者。”

    陳母果然看到了旁邊被靳暮歌丟下的本子和筆。

    “什麼雜誌社能這麼有能力,採訪到我的兒子呢?”陳母的心瞭然的點點頭,開玩笑着說,不過這也確實是個事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採訪到這裏來的,況且還留下來吃了午飯。

    “白露自雜誌社的朋友。”陳以柯隨口扯着,心裏只希望兩人不要在這裏見到的好,他還沒有十足的準備好。

    聽聞是白露的朋友,陳母寬心了不少,畢竟如果是因爲白露的關係,接受採訪也不是什麼錯事,留下來喫午飯也是合情合理了,只是……

    “採訪的人呢?”

    這一句話,令陳以柯和一直在洗手間的靳暮歌都提高了警惕。

    就在這時候,有人從外面推門進來。

    是陳越,陳越看見陳母沒有一絲驚訝。

    “太太,看到樓下的車子就知道是您來了,新上市的一批珠寶,企劃部的老部長聽說您來了,一定要讓您長長眼,說才能擺到檯面上去,不失陳氏的身份,老部長勢隨着您和老爺一起成長起來的,我也不好回絕,您看您……”

    陳越恭敬地看着陳母。

    陳母自然是知道老設計部部長的脾Xing,笑稱自己的眼光哪裏能行,卻在陳越的一再堅持下,去了企劃部。

    陳母走後,辦公室的門重新被關了起來,靳暮歌聽了許久沒了陳母的聲音,才探頭探腦的開了房門。

    “走了。”陳以柯的聲音,透過靳暮歌還沒放下來的心絃就說出來。

    靳暮歌這才大膽的走出來,到陳以柯的面前。

    “你不害怕嗎?”這一句,她真的想問。

    陳以柯一改剛纔兩人在一起的目色,看不清楚什麼深邃的東西在裏面掩藏着,“怕什麼?”

    靳暮歌就小心翼翼的湊上前,依舊不敢大聲的樣子,“怕陳媽媽看見我啊,這樣的場面,我在你這裏,多尷尬啊。”

    一句陳媽媽,令陳以柯頓時怔住,他還清晰地記得,這個女人曾經親切的喚着他的母親爲陳媽媽,只是現在,她還叫着陳媽媽,而現實早已物是人非了。

    是對她心疼麼?

    還這樣傻傻的以爲着?

    面對這個女人,現在還完全看不清現實的狀態。

    “唔。”男人輕輕的一句,算是答了。

    他也是害怕的,不是害怕她被這樣認出來,是害怕在他還沒準備好讓她面對一切之

    前,看見她那受傷的眼淚,不斷地流出來。

    這世上,他害怕的人不過是一人,害怕的事不過是一件。

    自從有了她,尤其是七年之後的失而復得,他才真正的懂得了什麼是怕。

    如今最怕的,不過是她的突然消失,又不知道在多少個七年,在哪個他不知道的地方受苦。

    果然他也是害怕的吧,就像她想的,這種事情怎麼會不害怕呢?

    看來天色也晚了,今天的採訪只能到這裏了。

    “陳先生繼續忙吧,我先回去了。”

    靳暮歌收拾完東西,禮貌的道別,一擡頭,陳以柯就站在身後了。

    “你也走?”靳暮歌不敢確信的看着已經是要走狀態的他,“還沒到下班的時間吧?”

    陳以柯不悅的聲音,“你什麼時候見過大老闆上下班還需要看時間點的?我也得回家了,難道不行?”

    說完,還不等靳暮歌先反應,就率先出了辦公室的門。

    靳暮歌一路跟在陳以柯身後就上了車,這個時間點雜誌社也下班了,乾脆跟着陳以柯一起回去。

    正在接待室看着滿桌面新上市的那些珠寶掛件的陳母,餘光一瞥,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太太,如果您調好了,這些看得上眼的先要給您送到府上去。”

    陳越將剛剛陳母看得上眼的那些挑選了出來,陳母聽着這樣的話,雖知道是自家的產業,也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沒再做多想,在陳越的陪同下,離開去了老宅。

    晚飯,沒想到陳以柯和靳暮歌能同時回來,只做了幾樣簡單的小菜,兩人也沒挑剔,隨便吃了一點,各懷心事的上樓了。

    陳以柯在書房待到很晚,出來的時候看見兒童房的燈還亮着,推開門果然看見靳暮歌正趴在地上,痛苦狀。

    “在幹什麼?”陳以柯已經換了一套休閒的家居服,瀟灑慵懶,雙手插在兜裏,正居高臨下的看着靳暮歌。

    靳暮歌擡眸,兩個眼裏全寫着痛苦,趴在地毯上的姿勢沒變,低頭無語晃着手裏的筆,筆記本上還一個字未落,旁邊扔着揉成團的廢紙。

    在寫採訪記錄,完全的沒有頭緒和思路,陳以柯就是這樣的陳以柯,從哪裏寫纔好呢。

    陳以柯才知道她是爲了今天的採訪既要發愁。

    乾脆一臉不耐的坐下來,“想問什麼就問吧。”

    這已經很大程度的表現出大度了,要知道,陳以柯是從來不這麼善待別人的。

    靳暮歌不敢置信的看着陳以柯,喜上眉梢。

    “私密的也可以?”

    陳以柯冷冷的目光打在靳暮歌的身上,眸光裏積聚的不耐很是明顯。

    “還有什麼私密的是你不知道的?”隨手拿起旁邊靳暮歌作參考的雜誌翻看。

    靳暮歌癟癟嘴,她不知道的多了,就比如這間兒童房……

    靈光一閃,想起什麼來,迅速的拿起筆和筆記本來。

    “這間兒童房是你爲你未來的孩子準備的嗎?”

    陳以柯正在翻看雜誌的動作頓住,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靳暮歌,“難道是爲你準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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