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不知道的事
    聽到靳暮歌得名字從別的男人嘴裏說出來,陳以柯本能的不舒服,壓低了聲音。

    “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這樣的話更加讓楚襄欽心裏沒了底,“暮歌現在好不好?”

    自己的女人需要另一個男人來問好不好,這是不是莫大的恥辱呢?

    “她好不好跟你沒有關係,我能告訴你的是,最好離她遠一點,否則遭殃的可就不只是你自己了。”

    如若不是當初了答應了靳暮歌,怎麼還會讓楚襄欽今天的電話還能打到這裏來?

    楚襄欽也沉了氣息。

    “我之所以現在選擇不說,是因爲想要看着靳暮歌幸福,畢竟現在的路,是她自己的選擇,我選擇退一步尊重,可但是……”

    楚襄欽的聲音頓了頓,“如果靳暮歌在你那裏受了委屈,或者不幸福,我不會選擇讓步,我也會主動出擊,把她接到我身邊。”

    陳以柯臉色鐵青着卻是冷笑出聲了。

    “就憑你,你憑什麼?”

    楚襄欽一字一頓的說:“就憑我在沒有你的這段時間,是我給的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就憑我有一顆不會讓她大富大貴,但會保她永世開心的心,就憑我能陪着她做她喜歡的事情,哪怕是一件小事……這些都是你所做不到的。”

    聽着這些,陳以柯閉上眼睛,讓心裏極度的隱忍過去,那些他不能陪在她身邊的那些時間,是他這一輩子永遠無法彌補的痛。

    不需要別人提醒,已經在煎熬着自己。

    “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的。”陳以柯知道,自己不能放手,“如果你對她的瞭解只停留在陪她做她喜歡的事情上,那你就錯了。”

    楚襄欽已經做好了準備的心不小心漏了一拍,陳以柯就眯起了眼睛,把瞳孔放遠。

    “她喫飯不喜歡喫香菜,永遠不清楚算數的問題,不喜歡下雨天,是什麼原因導致整個靳家破產,有什麼到了現在的田地,知道我是用什麼方法把她留在身邊的麼?知道七年之前或者是更早的時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麼……”一個一個的問題像是Zha彈一樣從陳以柯的嘴裏說出來,他頓住,胸口是掩蓋不住的劇烈起伏。

    這些已經提起來的在她身上的小細節,估計比他自己身上知道的還要清楚。

    就這樣深深地紮根在心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多,更加深厚。

    許久之後,加深了語氣。

    “你更不知道他父親是怎麼死的。”

    所以這裏面他所揹負的債務,就必須要他來嘗。

    簡練不斷地問題衝擊着楚襄欽,這些被陳以柯問起來的,都是他所不知道的。

    關於靳暮歌得,只知道這樣樂觀細心的她,和被她自己提起來的她曾經是當時富甲一方的靳家的千金大小姐,更是從她嘴裏知道的她們家是破產的,還有現在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未婚夫。

    別的……

    他就真的都不知道了。

    在他認識靳暮歌之前,是另一個男人以未婚夫的身份陪在她身邊。

    不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什麼改變了,但現在。

    這個男人似乎還在深愛着靳暮歌,並且現在是在

    跟他下戰書呢?

    是該替靳暮歌感到慶幸嗎?

    可爲什麼難受的感覺,不間斷的冒上來了。

    是因爲不甘心吧?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楚襄欽在電話那一端平靜的坦言,“可是我知道她現在過得不好,如果你還愛她,就別讓她受傷害。”

    愛這個字眼,從情敵的嘴裏說出來,鑽進陳以柯心裏,濃情蜜意不在,早已千瘡百孔的感情世界裏,他和靳暮歌之間存在的種種,都必須以強勢,牽絆,協議,甚至是恨,才能留的下來了。

    可悲嗎?

    即便是這樣,也還是還是不願意放手,儘管每一次都在接受這種痛苦的折磨,可那些年的曾經,就是不能讓他放手。

    “這些就不用你Cao心了。”

    臥室裏的門被推開了,陳以柯果斷的把電話掛斷了。

    “先生,燒已經退了。”

    陳以柯站在門口聽醫生把這些話說完,醫生退下去了,陳以柯纔將門小心翼翼的推開。

    看見牀上躺着的人,一顆懸着的心纔算是落下來。

    走近了牀頭上,用手輕輕放在靳暮歌得額頭上,不再是發燒的熱度,眼睛卻在那張沉睡的臉上放不下來。

    維持着這樣的姿勢,陳以柯倒是希望這天永遠不要亮了的好,可也只是下一秒,女人就有轉醒的痕跡。

    陳以柯的心跳慌了一下。

    “喝水嗎?”細膩的低沉的聲音,不經不饒的詢問着靳暮歌。

    聽見這聲音,靳暮歌才從夢裏醒過來,睜開眼就看見陳以柯的臉,整個人瞬間不好起來,整個人完全清醒了,瞪着眼睛看着陳以柯,恍如隔世,不認識了一般。

    這樣生疏的眼神,讓陳以柯的眼睛喫痛了一下。

    “要不要喝水?”

    依舊是低聲詢問的聲音,帶着關切。

    靳暮歌看清了陳以柯,也看清了周圍的環境,知道現在自己身處何處,那股強大的不能容忍的情緒就爆發出來。

    伸手就要將手腕上的針拔掉,被陳以柯眼疾手快的一把摁住。

    “你要幹什麼?”低喝的聲音,他最看不得她這樣傷害自己,況且她現在還病着。

    靳暮歌就發了瘋似的眼神,極爲不願意看見陳以柯的目光。

    “我不要住在這裏,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我不要住在這裏,我不要!”

    歇斯底里的聲音大聲的嚷出來,扯着因爲感冒而變得嘶啞的嗓子,聲音都變了調子。

    陳母的侮辱還像是在耳邊迴盪,那鄙視的眼神還歷歷在目,她怎麼可能還在這裏住下去,她要走,去哪裏都行。

    女人這副樣子,陳以柯心疼的不能言喻,她知道這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事情,不然母親怎麼會住進了醫院,她又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要去哪裏?”

    陳以柯也不能控制的怒吼了,纔不過是剛剛好轉的身子,還要經受怎麼樣的折騰才肯罷休。

    那支握住靳暮歌手腕的手因爲用力,靳暮歌身體裏的血液已經順着輸液管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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