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去
    前幾次能順利採訪到陳以柯,全都是仗着靳暮歌的功勞,現在自然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人都是靳暮歌。

    感受到目光向着自己聚集過來,靳暮歌已經說不清楚現在心裏是什麼滋味而。

    “暮歌吧,暮歌可是我們雜誌社的大功臣,不止一次的採訪過陳以柯了,這一次肯定也沒什麼問題。”

    “對啊,況且暮歌還是陳以柯的同學,就算是念在同學一場的份上,也會幫這個忙的吧?算是我們雜誌社沾光了呢。”

    “這一次是非暮歌不能完成的任務,我相信暮歌。”

    同事們中三三兩兩的開始推薦靳暮歌。

    主編也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也只能靳暮歌去辦,更知道這裏面,靳暮歌跟陳以柯的關係,可是顧及着靳暮歌的意願和陳以柯是否會願意讓靳暮歌參與此事,所以才召開了這個會議。

    目的就在於,如果是同事們推薦或者什麼的導致靳暮歌去了,追究下來也不是他的責任。

    “不行!”

    一片推薦靳暮歌的聲音裏,一個突兀的,冷靜的聲音冒出來,直接否決了這個即將成型的決定。

    大家都向着聲音的來源,楚襄欽看過去。

    之間楚襄欽沉着一張臉,嚴肅而認真的表情,“雖然前幾次暮歌能成功採訪到陳以柯,但這一次未必能,這一次,我不想讓她去冒這個險了,畢竟……”

    楚襄欽欲言又止的看着靳暮歌,“畢竟同學這層關係用久了,就沒有價值了,我去,我想既然這則消息出來了,陳先生就沒有避而不答的理由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面面相覷,楚襄欽的能力誰不知道呢,只要他出馬,幾乎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但是就是上一次的採訪,採訪陳以柯的時候,是楚襄欽親自去的,回來還被革職查看了,對今天的事,大家不敢苟同,也不敢言語。

    靳暮歌看着一人攬下來的楚襄欽,心裏一片洞然,她當然知道楚襄欽這麼做的用意,只是不想自己爲難,可上一次的事情,她也不是不記得。

    陳以柯明裏暗裏跟着楚襄欽作對,如果這一次讓他去了,還是爲了這樣的事情,她甚至不敢想,這後果將會是怎麼樣的。

    主編聽見楚襄欽這樣的自薦,也犯了難。

    畢竟這件事情,本就內裏定的人選就是靳暮歌,開這個緊急會議不過是走個過場,只要大家推薦的情況下,這件事情就是靳暮歌的,可怎麼突然的楚襄欽就站出來自薦了。

    明明知道自己去了也不會有好的結果,怎麼還這樣執迷不悟呢?

    主編不想失去拿到第一手採訪消息的機會,更不想因爲此事失去了一員大將,畢竟上次的事情他還記得,那是明顯的針對楚襄欽的。

    就在一片唏噓不敢出聲的同事之間,主編無比犯難的時候,靳暮歌站起來。

    “我去!”

    這一聲,擲地有聲,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楚襄欽不敢置信的看着靳暮歌,他當然知道靳暮歌跟陳以柯是什麼關係,更知道這一次她去採訪的話講意味着什麼。

    怎麼會明明知道是傷害的

    情況下,還讓她自己去現場一刀一刀剜自己的肉。

    伸手拉住靳暮歌,阻止她這瘋狂的行爲。

    靳暮歌卻看着楚襄欽笑了,那笑容裏隱藏着的東西全都被灑脫覆蓋了,楚襄欽心裏替靳暮歌難受。

    然後靳暮歌笑着面向大家。

    “不管怎麼樣,我去的話還會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不知道會不會念在多年前的一場同學之情而接受我的採訪,但是我想我會盡力。”

    靳暮歌說完,大家都怔怔的反應不過來,還是主編先反應過來,帶頭鼓起掌來。

    “好,爲暮歌這份決心,我們鼓掌。”

    應着主編的聲音,大家這才三三兩兩的都鼓起掌來,楚襄欽的頭卻始終是低的,雙手在桌子底下已經握成了拳頭。

    她就是這樣狠心對自己,在這明知道是傷害的情況下,還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

    主編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冠冕堂皇的話也說的圓滿。

    “那就這樣決定了,這次還是暮歌親自上陣主持這件事,我們不會要求你百分之百採訪到,不要有任何的負擔,但是我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做到,事情成功與否,我都會請大家到時候好好喫一頓。”

    爲了這樣的話,同事們都小小的興奮了一把,把全部的希望和這次飯的賭注都壓在靳暮歌的身上了。

    散會的時候,主編還象徵Xing的將手拍了拍靳暮歌的肩膀,靳暮歌報之以笑容。

    主編才退出會議室,一直坐在座位上的楚襄欽就猝然起身,上前來抓住靳暮歌的手腕就往外走。

    靳暮歌被楚襄欽前所未有的力道拉着,一路穿過走廊和辦公區域,到一旁的安全通道里。

    一路上,靳暮歌感受到楚襄欽身上的怒氣,如此強勢的向着自己襲過來。

    靳暮歌的手腕被拉得很疼,但沒有掙脫,任憑楚襄欽拉着,到了安全通道的最頂層才放開。

    “你瘋了是不是?”

    放開靳暮歌的手,楚襄欽回身就是怒火滔天的一句。

    樓頂的風簌簌歲的刮個不停,靳暮歌站在這裏,廣闊的似乎能看見天地的地方,才覺得能喘上一口氣。

    她當然知道楚襄欽爲什麼這麼生氣,被楚襄欽拉着的地方,手腕翻紅了,熱辣辣的疼,也趕不上心口上的傷疼。

    坦然面對楚襄欽,撩開被風吹亂的擋住視線的頭髮。

    “正是因爲我現在是前所未有的清醒着,纔會答應這件事。”

    淡然的聲音,悽苦的從靳暮歌的嗓子裏發出來,絲毫沒有消滅楚襄欽早已控制不住的情緒。

    “你現在是清醒着嗎?我不覺得你現在是清醒着,你是瘋了纔會答應這樣做,你知道你這次去將意味着什麼嗎?不是逞能,不是展現你的實力的時候,是在作踐你自己,你知道嗎?”

    怎麼會不知道呢?

    被楚襄欽這樣說着,靳暮歌就有想要流淚的衝動了。

    至少還有人,怕她傷害她自己。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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