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二百一十七章 狐狸精
    也罷,已經是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這個荷塘也跟着了大半輩子,即使不是喜歡,就由着他的Xing子,由此便不提就是了。

    “回頭我讓人把這塘裏的青蛙清清,就不會這般吵鬧了。”

    陳父也只能想出這個法子來,便拿着地上拾起來的那多荷花,出門去了。

    陳父這樣興沖沖的樣子,老司機一看就知道是要去哪,等到了地方,司機就沒等陳父吩咐。

    “回去我知道怎麼說,老爺。”

    陳父便進到療養院裏去。

    日子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過的有盼頭了,每天早早的來見一個故人,竟然有說不出來的歡喜和興奮。

    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衣服,纔開門進去。

    其實牀上躺着的人哪裏看的見呢?陳父還是將自己的笑容維持的好好的,怕是那人看見了會不高興一般。

    坐在牀前那張椅子上。

    “看我今天帶了什麼來。”說着就將那荷花放在靳母的跟前,“昨天跟你說這些荷花如今漲勢很好,想必你一定很想看,今天摘了來給你,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剛纔讓人準備了大的玻璃杯子,已經灌滿了水給送了過來,陳父就將那荷花放在水瓶中,然後放在靳母能看見的顯眼的位置。

    然後目光在房間裏環顧了一下。

    “要不要我讓人幫你重新更換一下房間的陳設呢?我記得你喜歡那些小物件的,我會親自去商場裏挑選一些出來,到時候你肯定會喜歡的。”

    然後看着病牀上躺着的人,只躺着完全不說話。

    “你現在看上去還像以前一樣漂亮,可是我已經老了呢?這幾天對着鏡子,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就翻出以前的老照片來看,發現自己已經很老了,老的沒有一點年輕時候的樣子了。”

    絲絲苦笑,似乎在惋惜。

    “我還記得,那時候的你的樣子,看了一眼就忘不了了,我跟你說過嗎?暮歌真的跟你年輕時候長的很像呢,在看着她的時候總覺得是看着年輕時候的你呢。”

    “怪不得啊,怪不得以柯會喜歡呢……”

    絮絮叨叨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從陳父的嘴裏潺潺的說出來,一樁樁,一件件,有往事,有靳母不知道的事,從未提及過的事,現在都這樣說出來。

    這一輩子,大概只有現在,只有這一刻纔是真的勇敢了一次,在靳母的面前。

    司機來接陳父的時候,看到陳父的眼角上有點點淚水流過的痕跡,兩個眼睛也像是溼潤過了。

    心裏動容,卻什麼也不敢提。

    不過是陳父纔剛剛離開,一輛車子就停在了療養院門前。

    司機下車開門,就攙扶着一個女人下車來。

    然後輪椅就被放下來。

    陳母看着療養院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才緩緩的走進去了。

    不經詢問的,就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前,還未看清楚病牀上躺着的人的臉,就看見了那朵開的正嬌豔的荷花,被插在牀頭櫃上的玻璃瓶裏。

    正是早上被自己拔起,被陳父拿走的那一顆。

    陳母坐在輪椅上的身子微微的顫抖着,屏退了身後的人去外面等着,就自己開了病房的門,才認清仔細的看清了牀上那個人的臉。

    久違了啊。

    七年的時間,兜兜轉轉,你還是這樣躺在我的面前,怎麼不是站着呢?怎麼回是躺着呢?

    看着牀頭上那病歷本的查房結果。

    原來是植物人額。

    牀頭的荷花開得正嬌豔,像眼前不敢相信的事實正諷刺着她的心。

    “果然,是跟你有關啊,我就想不明白,他是哪裏來的執念,纔對這個荷塘念念不忘了,原來啊,結果都是因爲你。”

    陳母的聲音,悠然而悲愴,但帶着凌厲的氣勢。

    “現在是在向我示威嗎?連你躺在這裏都比我這個站着的大活人有魅力呢?你一定很自豪,很驕傲吧?”

    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她的猜想,那萬分之一的猜想,竟然在自己的眼前得到了證實。

    這是一種什麼感受呢?

    可以說是奇恥大辱吧?

    千辛萬苦創造出來的結果,兜兜轉轉,不過又回來了,況且是現在躺在病牀上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廢人,竟然也能跟自己叫板。

    陳母卸下平日裏一貫的陳家當家主母的僞裝,搖着輪椅在這個收拾整齊的房間裏轉了一圈。

    “收拾的不錯,全都是你喜歡的呢,真有心啊。”

    想起家裏還佇立的那個荷塘,心裏隱隱的泛着疼痛。

    轉過身來正對着靳母的病牀,“你現在能住在這麼好的地方,全應該是敗我們陳家所賜,你以爲你還有什麼權利,什麼資格住在這種地方,但是我兒子這麼做了,不過只是想用你的命牽制你的女兒,你以爲他不說,我就不會知道嗎?”

    激動地神色在在陳母的臉上泛起來,“真不知道你們母女有什麼好,兒子硬是將靳暮歌留下,用盡辦法,現在就連這個老的,這個老的也對你不死心,還跑來專門給你送什麼荷花,他知道我是最討厭的,可是偏偏的讓我每天對着它,你說你們母女是不是狐狸精,是不是用來迷惑男人的狐狸精?”

    即便是這樣沒有對手的對話,陳母還是能激動地憤怒的快要爆炸開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的女兒真的就是你的女兒,不過你別妄想了,你女兒做不了陳家未來的媳婦,就像你終究做不成陳家的女主人一樣,你的女兒,現在不過是我兒子的情婦,小三,插足者罷了。”

    這樣輕賤別人的話狠狠地從陳母的嘴裏說出來,似乎才能降低自己的憤怒感。

    “我想像你這麼要強的女人,自尊心這麼強烈的女人,是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兒走這一步的吧?可偏偏的她就走了,也許這就是她的本質,你說如果你是醒着的,會不會被她氣死呢?”

    想到這裏,陳母臉上的笑容就變得猙獰了。

    然後低身湊近了牀上一動不動的靳母。

    “這些恐怕沒人跟你說吧,我是來告訴你實情的,我想你如果是醒着的,一定會感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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