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三百零三章 叛變
    司機已經下了車,這是陳家的規矩,如果不是在路上,車上的任何談話都是不能聽的,即便是不得已聽到了,也要忘掉。

    陳母的話,陳以柯當然聽到了,整個人散發着不宜靠近的氣勢,冰冷冷的將一切摒棄在外面。

    他深深地知道,這是母親最後的一張底牌了。

    現在這麼快就把底牌亮出來,是不是太早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地吐出來,像是接受傳統的武術訓練那樣。

    “所以,我纔對這件事放任不管了。”

    陳以柯的聲音已經是成熟男人的味道,“我的底線在那裏,請您以後都不要碰了。”

    這赤Luo裸的威脅,帶着很重的佔有和霸道的味道,是陳母很久沒在自己兒子身上看到的了,她以爲經過這麼多年系統的訓練,這樣的本Xing早就磨沒了,現在看來,是她錯了。

    那本Xing不是沒有了,是封藏起來了,時隔這麼多年,還是會露出來。

    陳以柯已經開門下車,高大挺拔的身子繞過車身到這一邊來替陳母打開了車門,深邃的眸光暗黑的如同晝夜裏的星星。

    對陳母的恭敬一如既往,只是,這已經在陳母的心裏掀起來驚濤駭浪。

    陳母下車來,已經感受到陳以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是強大且刻不容緩的。

    “藥已經煎好了,醫院裏最近我會去,您身體纔剛剛恢復,還是注意休息的好。”

    陳母的憤怒已經不知道怎麼發出來了,現在站在身前的人和剛纔在車裏的那個陳以柯已經判若兩人。

    現在有着這樣周密的安排和近乎體貼的做法的纔是她的兒子陳以柯,但她心裏很清楚,那個也是。

    他這是在用行動告訴她,不要去碰觸那根底線,否則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有什麼,是比親眼看着最爲信賴和依靠的人叛變更可悲和傷心的呢?而她什麼也做不了,果然不愧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兒子。

    他早已看清楚她的底牌和籌碼,也更知道自己的籌碼和底線在哪裏。

    她輸的很徹底。

    喜怒不行於色,是她一貫的本事,可是剛剛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卻輕易地發出來了,這實在是不應該的。

    “晚上我會安排和白家的見面,具體的商量一下婚禮的細節。”

    陳以柯微微眯起眼睛,這纔是他熟悉的母親該有的樣子。

    見招拆招,已經開始了的戰況,恐怕就不那麼容易能卸下來了。

    “我會選好餐廳,具體位置到時候通知您。”

    陳以柯坐回到車上,又恢復了往日的陳以柯固有的模樣,車子在老宅門前的空地上打了個轉向,才順着那一條大路開出去了。

    車子開出去良久,陳母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像是剛剛的一切已經用盡了力氣。

    才緩緩的步伐進到屋裏面去。

    車上的陳以柯背部挺直的坐着,直到車子駛出去足夠遠的距離,陳以柯才伸手將脖頸前襯衫上的扣子解開兩顆。

    這場戰役,在這個時候纔算是真正的拉

    響了。

    他深知道母親的手段有多強,但是他不可能將那個女人在背後藏一輩子。

    中午休息的時候,別的同事都去喫午飯了,唯獨靳暮歌沒有食慾,整個人站在天台上,趴在天台的圍欄上閉着眼睛,像是在休息。

    身後有腳步聲,靳暮歌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是誰。

    “不要過來,我會跳下去的。”

    一上午的時間,一點工作都幹不下去,總是在想喝醉酒的事,還有陳以柯的電話裏說的那些追悔莫及的話,真的恨不得現在能從這裏跳下去。

    楚襄欽就把自己的手放進褲兜裏,看着高處的藍天白雲,白雲厚厚的, 看起來很軟的樣子。

    “閉着眼睛跳下去的可能Xing不大,因爲那是怕死的表現,一個輕生的人是不會有心情閉着眼鏡睡覺的。”

    楚襄欽的聲音讓靳暮歌嘆了一口氣,睜開眼睛面對楚襄欽就是一副無奈的表情。

    “誰告訴你我是在睡覺了,沒看見我正在想事情嗎?苦思冥想的那種。”

    “怎麼樣?想清楚了嗎? 想事情想得連飯都喫不下了?”

    對於靳暮歌今天的不在狀態,楚襄欽早就看出來了,只是這樣的靳暮歌是很少見的,大概還跟昨天晚上喝醉了酒有關。

    酒後發生了什麼,怎麼了?

    她不說,還故意有所隱瞞,他也不好問。

    只是她不喫飯,很是少見,想必真的是有什麼事情。

    “全當減肥了。”靳暮歌沒什麼心情喫飯,喫不下根本就,晚上還不知道怎麼面對陳以柯呢。

    “那我這一份不是白買了?”

    身後的聲音,有些懊惱的傳過來,靳暮歌回頭就看見手裏提着一個大袋子的李悅,有些氣喘噓噓的走過來。

    楚襄欽上前,把李悅手裏的袋子接了過來。

    “你。”靳暮歌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悅,驚訝這個地方李悅是怎麼知道的,不過有一根神經繃起來。

    “那個我跟楚大哥可什麼也沒做啊,我們就只是聊聊天而已。”

    靳暮歌趕緊解釋,因爲昨天晚上兩個人似乎纔有了起色,自己不能壞了他們的好事。

    靳暮歌有些緊張,不知道這樣的解釋能不能合格,緊張兮兮的樣子看着李悅。

    李悅似乎沒看見她的臉色一般,只是握着自己的手掌。

    “早知道你不喫,我就不去那麼遠的地方,排了這麼長時間的隊伍給你買這麼一份炸雞了。”

    一聽炸雞二字,靳暮歌腦袋裏閃過什麼,爭着將楚襄欽手裏的袋子拿過來。

    “你說的該不會是張記得那一份炸雞?很難買的,要排很長時間的隊呢?”果然打開來就驚訝的看見盒子上赫然寫着“張記”兩個字。

    “買個我的?”靳暮歌的眼睛瞪得不是一般的大,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因爲這一份炸雞來之的不容易,是長長站在炸雞店的門口看着那些人往而興嘆,不敢進去的經過。

    李悅臉上的紅暈,因爲一路趕過來的關係,沒有消退的痕跡,但看上去更加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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