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三百一十五章 休息日
    靳暮歌安心的伏在林母的懷裏,所有的悲傷和難過在這一刻,都化成柔軟的東西在心底滑過。

    真舒服啊,這樣的一個溫暖又安心的懷抱,是有多久沒有享受過了?

    林母的手就一下一下的在靳暮歌的頭上撫着。

    良久之後,林母開口,“一定很難過嗎?”

    聽到這些的時候,她的心生生的疼了,讓一個孩子獨自熬過這些,是多麼難得事情,想必九泉之下的父親和那病牀上的母親也不安心的吧?

    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孩子這麼難過呢?

    怎麼捨得啊。

    幸好,她還能這樣笑得燦爛,該是這個孩子應有的福氣呢。

    靳暮歌就擡起臉來,眼睛裏的紅暈已經褪去了,臉上的笑容重新燦爛的綻放開來。

    “沒事,都過去了,現在這樣挺好的,爸爸沒了,媽媽現在至少還在我身邊陪着我,我就滿足了。”

    林母的母愛就對着靳暮歌張開。

    “真是個好孩子,現在這個社會上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了,懂得感恩,也懂得知福,你想喫什麼,伯母中午給你做,保證是最地道的,也是最家常的。”

    受到這樣的待遇,靳暮歌是高興的,感激的。

    “不用爲了我忙活,伯母,我等會就會走得。”

    林母已經站了起來,作勢要出去買菜。

    “不行,今天必須留下來喫飯,可是有很長時間沒有人願意聽我說話了,難得遇見你,一定要在這裏吃了飯再走。”

    靳暮歌見推辭不過,不過說真的,有些餓了,開始想念那家常的味道和期待伯母的手藝了。

    “那我給您幫忙。”

    欣然答應下來之後,林母急着要出門買菜,靳暮歌環顧了一下房子。

    “伯母,怎麼沒見到林溢瀧啊?”

    來了這麼長時間,完全沒看見林溢瀧的身影,難道還在睡覺?這不是他Xing格啊,看着挺勤快的一個人。

    林母的目光就暗淡下來,看起來很無奈的樣子,然後嘆了一口氣。

    就引着靳暮歌上樓來,然後站在一扇關着的門前,又嘆了一口氣。

    “在這裏面,你可別太驚訝。”

    說完,林母的手伸上去,然後將門打開。

    門板緩緩地打開來,先是一股難聞的煙味混雜着的酒味躥出來,靳暮歌忍不住擰了眉頭,捂住了口鼻。

    裏面的窗簾拉的嚴實,緩了一下,靳暮歌纔看清楚裏面的場面和情況。

    從門口黑色的地毯開始,向裏就蔓延着倒地的酒瓶子,一個一個的,三三兩兩的倒在地上。

    再往裏面,地上亂糟糟的有衣服,也有鞋子,被子也滾落在地上,充斥着那股難聞的氣味,靳暮歌纔看清楚了牀上亂七八糟的裏面躺着一個人的身影。

    靳暮歌瞪大了眼睛,腦子裏已經忘卻了那難聞的氣味還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林母,在尋求確定。

    林母就點點頭,眉頭也是緊皺着的。

    “從幾天前開始就這個樣子了,像是突然受了什麼刺激,公司

    也不去了,整日整日的抽菸喝酒,不是在外面喝,就是在家裏喝,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林母的愁容和那無奈的語氣,令靳暮歌揪心。

    “不用管他,你先自己找個地方坐吧,我去買菜,中午咱們包餃子喫。”

    林母着急着出去了,門在身後很大聲的被關上的那一刻,靳暮歌的身子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牀上躺着的人是林溢瀧。

    她慢慢地走進去,牀上躺着的人不能確定還有沒有呼吸,看不到身子的起伏,怎麼幾天不見,人成了這樣了?

    他的形象一直是個清爽,陽光,乾淨的人。

    那麼現在,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這地上的襯衫,外套扔到的到處都是,這確實是林溢瀧的,但是那皺巴巴的樣子,像是被踐踏過了,蹂躪過了,怎麼看怎麼都不應該是林溢瀧的。

    靳暮歌走進來,裏面的場景更加的令人歎爲觀止。

    抽完的沒抽完的煙,就在地上,顯然已經被掐滅了才仍在地毯上的,還有那些酒瓶,就那樣散落的,牀頭上還有沒喝完的,似乎喝了一半睡過去了,剩着半瓶酒的酒瓶歪歪扭扭的放着。

    這股濃烈的煙和酒混雜的味道,還是請濃烈的飄在這間房間的空氣裏,像是從本質上發出來,不能消除,或者是已經侵染了這間房間的被子,枕頭,還有地毯,所以不會消失。

    最令靳暮歌震驚的是,不過才幾天的時間而已。

    他們還一起去度假村度假來着不是嗎?

    他那豁達的胸襟,什麼都懂的派頭,簡直讓人折服,更讓人安心,完全和現在的這個人對應不起來。

    他還有這樣灰暗的一面嗎?

    是經常這樣還是偶爾的發泄呢?

    還是爲了那個女人?她是知道有一個女人存在的,在林溢瀧的世界裏。

    緩慢的步伐,這才站在了窗前,牀上躺着的人面朝下趴在牀上,頭髮很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沒有洗的緣故,凌亂的遮住了男人的半張臉還有眼睛。

    就這樣微微的湊近了一點,就能聞見那濃烈的,刺鼻的酒味,從男人的身上撒發出來。

    是昨晚喝得?還是昨天喝得?

    是什麼時候睡的?

    靳暮歌用手指捅捅那身子,沒有動靜。

    靳暮歌乾脆湊得更近了一點,用了兩根手指頭又戳了戳男人的後背,還是沒有動靜。

    乾脆沉了一口氣息,走到窗戶邊,一把將窗簾拉開,深秋的中午,太陽很大也很耀眼,一下子光線濃烈的就射穿這間房間的陰影,然後順手將窗戶打開。

    外面的有些微涼的空氣一下子涌進來,讓房間裏那令人作嘔的味道消散了一點。

    然後回身看着牀上依舊睡死了的人。

    “林溢瀧。”靳暮歌輕輕的叫,走到他的身邊。

    沒有動靜,像是真的睡死了過去一樣,靳暮歌一邊伸出手指戳着男人的後背一邊加大了音量。

    “林溢瀧?!”

    果然,牀上的人一下子受驚了一樣,先是迅速的抽搐了一下身子,然後才意識甦醒一般,先是長長地嘆息聲,從鼻腔裏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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