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五百三十二章 別以爲我不知道
    是很意外的事,因爲陳父從來沒有在老宅在國內待這麼長時間,每年最長的時間是在夏季,那個時候正是老宅裏的荷花開得正盛的時候。

    所以,每年陳父會在老宅待一整個夏天,而大部分的時間是待在老宅裏,或者是書房的位置,推開窗戶,就能看見滿園的荷塘顏色。

    陳以柯對於陳父大部分的記憶就是在這荷塘前的身影。

    沒有聽到陳父跟他說起的那個故事之前,不知道陳父每年面對着這個荷塘的有什麼意義,但是現在知道了。

    大概是一種念想,一種不會磨滅的念想,總是在心頭縈繞。

    這種感覺他現在大概能懂,就像靳暮歌不在的那些年,他用一隻鸚鵡的呱噪來排解心理的空虛的感覺一樣。

    也許在那個時候,陳父面對着滿堂的荷花沒有任何的感想,只不過是習慣了,習慣了一種等待的姿態,雖然知道無果。

    這不過是一種內心的排解,自己的事情。

    跟別人無關。

    陳以柯走進去,就看見陳母根陳父都在大廳裏,那架勢是在專門等着他。

    陳母看見陳以柯來了,整個人的氣場就升騰起來了。

    “陳以柯,你倒是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要不是人家告訴我,人家來恭喜我,我都不知道有這樣的事,你是想要把我放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上?你是想要這城市裏的所有人都來看我的笑話嗎?”

    盛大的怒火在陳母的眼睛裏迅速燃燒起來,那陣勢似乎是要將陳以柯一下子燃燒殆盡了,一般。

    陳以柯從進來的那一刻起就是平津的目光面對着陳母,早料到了會這樣。

    “我想過要請母親,但是現在看到母親的反應,知道我沒有邀請的做法是對的,如果母親去了,恐怕今天的宴會就沒有辦法進行了。”

    今天的宴會是陳以柯組織的,所以纔去了那麼多的人,都是因爲這場局是陳以柯組的。

    “哈!”陳母冷笑一聲,怒目瞪着陳以柯,“你這話說的好象我去了會壞了你的好事一樣,所以你的目的達到了。”

    陳以柯謙卑的態度。

    “我沒什麼目的,只不過暮歌這段時間在家裏太悶了,我怕時間長了對她的身體不好,所以組織了這麼一場,沒想到,在宴會上,暮歌還喝醉了。”

    說這些的時候,陳以柯平靜的語氣,嘴角里甚至在說到靳暮歌喝醉了的時候是笑着的。

    陳母看到陳以柯種種的反應,聽着陳以柯這樣的話,內心是燃燒起來的,圍着陳以柯的周身轉了一圈。

    “我告訴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你不過就是想着把靳暮歌領到這些有頭有臉的人面前,一一的介紹過了,爲了這些人都知道靳暮歌是你的人,爲了就是這些人在看見靳暮歌的時候自動的開了保護傘了。”

    陳母的這些話正是陳以柯的心裏所想的,不過這也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剛剛陳母手裏拿着的那張照片,就是爲了告訴這些人,陳以柯跟靳暮歌的好事將近了。

    把這些輿論壓力推向陳母。

    “如果母親要這麼想,也可以。”陳以柯倒是不反駁,直接接受了。

    陳母的怒火便更勝了。聲音變得低沉。

    “上次在鄰市老四和韶家的婚禮上,你帶着那個女人就已經大搖大擺的出現

    在婚禮上了,已經佔盡了風頭,已經讓別人見識到了,那麼現在怎麼樣,現在這樣就是爲了把我氣死?”

    陳以柯沉默,這樣的怒火是陳以柯提前預料到了,他除了沉默,什麼也不能說。

    陳父在一旁聽不下去了,那張照片也看過了,更是深入的看透了陳以柯的心思,遠不只是陳母說到的這麼簡單。

    站起身來,對着陳母開口。

    “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就不要再發這樣大的脾氣,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有什麼用不是嗎?我是想…….”

    陳父的話還沒說完,陳母就接過去。

    “你想,你想要怎麼樣我還不清楚嗎?”陳母的聲音在面對陳父的時候又變得尖銳,“在你的心裏,你什麼都裝不下,唯一能裝得下的就是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靳暮歌,你現在是不是巴不得能將靳暮歌那個女人迎娶進門,這樣也好讓你跟那個女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陳父發現陳母越來越不可理喻。

    “這些話你已經說了一輩子了,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我跟靳母有沒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不過是婚前的那點事,但是婚後我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陳母冷笑幾聲。

    “是啊,你倒是想在婚後跟她有什麼,可是靳父也不是好惹的,你恐怕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辦法來。”

    陳父的身子微微發抖,平日裏在陳以柯面前兩人維持的那種彬彬有禮的狀態突然轉變了。

    陳父大怒。

    “我跟靳父是兄弟,既然是我負了靳母,而她能跟靳父走在一起,是我十分願意看見的結果,我祝福他們,但是你卻一直揪着不放手,只不過是上輩子這一點點恩怨,我想着既然事情已經到了今天的地步,兩個孩子沒有什麼過錯,如果他們實在願意,我們就成全了他們。”

    “想得美。”

    陳母一下子打破了陳父的話。

    “什麼兄弟不兄弟的話,我還不清楚你們之間的關係麼?既然是兄弟,那在靳父落難的時候,你在哪?你怎麼沒幫上忙?”

    陳母毫不留情面的一下子戳中了陳父的痛處。

    這是陳父一輩子不能原諒自己的地方,如果當時他能幫助他們,那麼現在也不致於大半輩子心裏不安。

    “你還提那些事。”陳父的臉上是萬分痛苦的表情,陳母的狠久狠在這個地方,可以不留餘地,也可以直接的傷害你,傷害你最痛的地方,不留痕跡。

    看到陳父這樣痛苦的表情,陳母的惡怒火這才稍稍的鬆弛下來。

    “我實話今天告訴你們兩個,我狠那個女人,我同樣也狠她的孩子,我是不會讓她進入到我們陳家的,這一點,陳以柯你最好給我記清楚。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坐視不管的,你膽敢帶着這個女人公然的出現在公衆場合,你是沒考慮過後果麼?”

    陳以柯深吸了一口氣。

    “後果我早想到了,就是爲了後果我才這麼做的,我想您也很清楚,我的底線在哪裏,我已經草擬了一份文件,不久之後可能會讓您看到。”

    這樣的話,讓陳母的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變了,凝重的看着陳以柯。

    “你擬了什麼文件?到底是什麼文件?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甘心?”

    陳母的內心裏已經升起來巨大的恐懼,因爲她不知道陳以柯能做出什麼事情來,這種恐懼是能超越你內心的承受極限和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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