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咬牙瞪眼又問了一句,在仍然沒有聽到張文浩的迴應之後,她怒了,不顧自己腳蹬高跟鞋,直接照着張文浩的臉就扇了過來,結果,臉沒扇着,腳下卻是踩了空,整個身子一下子撲向了張文浩。
我靠,都快趕上自由落體了,張文浩有心想要閃到一旁,但是,慈悲之心終究還是佔了上風,在那個充滿無窮魅力的身段就要跟樓梯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張文浩終於還是伸出雙手接住了對方。
咦?不對,軟綿綿的,我擦,自己竟然....
發現自己抓的部位不對,張文浩猛地撤回自己的手臂,但是,想到撤回來不妥,然後又馬上伸回去,但是,這個時候想要再用托住的招數已經不行了,無奈之下,張文浩只能選擇抱的姿勢,一手在下面,一手在上面,好歹算是抱住了那個香噴噴的身子,嚇得張文浩的靈魂差點出了竅:我擦,自己這不是找死了,這個女人還敢碰,那是光着腚串門沒事找事啊,這是省裏大佬的女人啊,自己竟然調戲了省裏大佬的女人,這他媽是活膩歪了啊!
張文浩感覺剛剛還熱乎乎的後背一下子變得冰冷,礙於兩個人現在特殊的身體姿勢,張文浩不好輕易的把手抽出來,否則,那個女人的面部將會跟臺階來一個親密的接觸,可以想象得出,肉跟混凝土相撞的後果,所以,張文浩不敢去嘗試,但是,這樣抱着又實在是有些不妥,於是,張文浩就想塌下身子把女人給扶起來。
俯下身子,一股幽香迎面而來,讓張文浩差點迷失了自己,這種香味,是以前張文浩從來沒有接觸過,不知道是不是裏面摻雜了什麼東西,竟然,竟然讓張文浩的身體在發生質的變化。
張文浩不敢再這樣下去,害怕一會兒會控制不住自己,就想着趕緊把對方扶起來,估計對方這會兒也是害怕有人聽到聲響過來,所以,這會兒只是鐵青着臉不說話,一雙眼睛裏像是機槍射出的子彈火焰,怒視着張文浩,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估計張文浩這會兒已經變成了殭屍。
“你給我等着。”在扶起女人之後,張文浩得到是這樣一句感謝話。
罵了隔壁的,好心沒好報,張文浩剛剛鬆開手,那個身子卻是猛地一歪,直接撲進了張文浩的懷裏,原來,那女人忘記自己剛剛鞋跟已經崴壞了,這會兒沒有站好,整個身子一下子前傾,好在對面就是張文浩接着,這一下,兩個人真的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女人整個身子都撲進了張文浩的懷裏,而且處於本能,女人竟然的雙手竟然環抱住了張文浩的腰際,不知情的還以爲是兩個人熱戀中的男女在互相擁抱。
這下丟人丟大了,女人在心裏把張文浩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一個遍。
“沒用的,銀樣鑞槍頭。”懷裏的女人在感覺到張文浩的激情退去之後,發狠的嘟囔了一句,騰出一隻手,擰住張文浩的後腰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疼的張文浩呲牙咧嘴,但是卻不敢吱聲。
當懷中的女人看到張文浩臉上那敢怒而不敢言的表情的時候,心裏像是明白了什麼:臭小子,看來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慶幸的是能有一個大的靠山,能夠坐到這副市長的位子上來,雖然只是分管一些科技檔案等無關緊要的部門,但關鍵位置在這裏擺着,而且各方面的福利待遇絲毫不比那些常務副們差,但是,這工作還輕鬆加愉快,所以,她感覺自己是慶幸的,是滿足的,但是,在想到自己作爲一個女人,在那寂靜的夜裏很多時候只能通過一些特殊方式來滿足自己需求的時候,她又是幽怨的。
很大多數男人一樣,省裏面的那個大佬在這方
面是自私的,他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另找其他的男人,哪怕是自己身邊有很多這樣的女人,同樣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即便是那種正常的嫁人,他不允許,他要這些女人做他一輩子的某方面的奴隸。
但是,她知道,這個地方絕對不適合久待,既然對方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剛剛兩個人還做了那麼親密的動作,最重要的,自己現在上不上下不下的,男人或許不知道,作爲女人,如果某種感覺沒有滿足,那比剜她的肉還難受,尤其是這種上不上下不下的情形,那更是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咬噬她身上的肌膚,箇中滋味,估計只有切身體會過之後才能知曉,而現在,女人能夠堅持住,這定力應該已經堪比那些削髮之人了。
“跟我到我的辦公室。”稍稍整了整自己的套裙,女人恢復了那高高在上的姿態,雖然一隻鞋的鞋跟壞掉了,但是這絲毫不能阻擋她的昂首闊步,好在她的辦公室距離樓道很近,拐一個彎,而且沒有經過其他的辦公室,這讓她的心裏稍感安慰,要知道,她的高高在上那是有目共睹的,她的冷豔孤傲那是衆所周知的,如果這樣一個窘態傳了出去,讓她以後還怎麼維護自己的形象?
“出去給我買雙鞋子,這雙鞋子的後跟掉了。”進到辦公室,女人對立面的一個年輕女孩說道。
“是,趙市長。”那女孩恭敬的衝她點了點頭,然後快步走出了辦公室,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一下張文浩。
雖然有明文規定這種級別的領導是沒有資格配備祕書,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年頭,一個鄉黨委書記鎮長什麼的都會有自己的專職司機,專職跟班什麼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副廳級的副市長,雖然名義上不是祕書,但乾的卻是專職祕書的活,剛剛的這個女孩,明顯就是專門爲她服務的。
“我辦公桌下面有一雙拖鞋,你去給我拿過來。”看到女孩離開,趙海霞轉身衝跟在身後的張文浩說道,語氣明顯是命令式的,這讓張文浩感覺很不爽,但是,他又不能也不敢說什麼,一來,對方的身份地位在那裏擺着,而來,剛剛在樓梯裏面做的那事讓張文浩也有一種心虛的感覺,所以,這會兒的他在聽到趙海霞的吩咐之後竟然麻利的竄到裏間屋的老闆臺下面找出了一雙女式拖鞋。
這年頭,領導們都特會享受,出門的時候,必須是絕對的正統,西裝皮鞋什麼的全都裝備齊全,但是,他們也是人,也知道這皮鞋穿久了會很累,而且腳在裏面還非常的不舒服,所以,大多數的領導在自己的老闆臺下面都會準備一雙拖鞋,或者是布鞋,如果沒有出門的必要,那在辦公室的時候就會讓自己的腳放鬆一下,雖然不能登大雅之堂,但是卻是被多數人採納。
張文浩知道,鍾洪濤的老闆臺下面也有一雙,甚至,齊雲的辦公桌下面都有一雙。
只不過,齊雲的那一雙很少有機會穿罷了,除非鍾洪濤不在單位的時候,他纔有機會拿出來穿一下。
這樣想着,張文浩竟然彎身輕輕地把鞋子放到了趙海霞的腳邊,而且在對方把鞋換下來之後還麻利的把那雙鞋子給收了起來,讓張文浩略感意外的是,趙海霞的鞋子裏面竟然沒有異味,要知道,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即便是那些漂亮的有些過分的女人,鞋子裏或多或少都會有異味的,因爲這是一種不能掩飾的生理機能所產生的反應,但是,在趙海霞的鞋子裏面,這種味道真的不存在,以至於,張文浩竟然有些懷疑自己的嗅覺了。
看着張文浩麻利的動作,趙海霞心中有數了,不過,她還是有些疑惑,按說這領導們的身邊人自己都認識,但是這個年輕人自己卻是不咋麼熟,難道說只是一個普通的處長主任的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