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光頭惡狠狠地問。
“要債的,這個人欠了很多的債,我來問債的。”丁俊軍指着羅慧娟說。
“我沒欠你的債。你是誰?”羅慧娟似乎在哪裏看過丁俊軍,一時又想不起來,但沒欠他的債是肯定的。
“過去沒欠沒關係,今後就欠了。我是誰?你沒必要問,一回生,二回就熟了。我給你送錢來的,賭還是不賭了?要賭,我可以借你錢,隨便多少。”丁俊軍說。
“……藉藉,借十萬。”羅慧娟猶豫了片刻似乎發現了救命稻草。
“好,十萬。你拿着,十萬。先把衣服贖回來穿上,女人家脫成這樣子,不像話。不知道嗎?這身子只能給你愛的人看的嗎?”說完,把十萬全交給了她。
“不扣利息?”羅慧娟疑惑地說。按規矩,要當場扣去一個月的利息的,甚至有的人要扣三個月利息。
“一總算,現在扣什麼扣?我又不是要你輸錢的,等會你贏了一總還給我就得了。別羅嗦了,把衣服贖回來吧,穿着衣服打,彆着涼了。”丁俊軍說。這話,借錢的人愛聽,口彩好。也許,就因爲這句話,說不定好手氣就來了,羅慧娟暗暗高興,對眼前這人頓起好感,似乎有種特殊的親近感。
“咦?你是誰?”彭哥覺得這人可疑,不得不問問來歷。特別是他看見了那委頓的望風的人。
“我是誰用不着你管,這裏認錢不認人,我不問你的名字,你也別問我的名字,這樣對大家都好。”丁俊軍笑嘻嘻地說。
彭哥和望風的人嘀嘀咕咕說了一陣後,回過頭來說:“哦,好吧,你是專門來爲羅慧娟送錢的喲,原來,羅慧娟還養着小白臉啊?好好,那就接着玩吧。”原來,那望風的人被丁俊軍下了重手,那人還敢不乖?丁俊軍對那人說,自己的錢多得不得了,喜歡養女人,裏面有個女人是他的相好,他準備來幫她贏錢的。
羅慧娟疑惑地看着丁俊軍,心想,這人是誰呢?怎麼對我這麼好?丁俊軍故意做出親暱的動作,在羅慧娟的耳朵邊說:“別問我是誰,你裝成認識我,我幫你把錢贏回來,你按照我的打法打。”說完,在羅慧娟的臉上親了一口。羅慧娟一愣,嗔怒之色立現,但隨即又“宛然”一笑,雖然勉強,但到底還是笑了。她想,這人只怕是真的來幫她忙的,說不定是公公的下屬或企業老闆,想來拍他的馬屁,先來救她一把。
這一場牌可就驚心動魄了,羅慧娟莫名其妙地聽着丁俊軍的使喚,明明出不得的牌,他偏偏暗示着她出,可這就奇怪了,這種亂七八糟的打法,她卻連糊七手,手手自摸,並且要麼是清一色,要麼是一條龍、要麼是小七對。一大把錢移到了羅慧娟前面。
這可傻了,連着七手大番子,天下哪有這樣的手氣?不是在搞鬼是什麼?衆人傻傻地看着羅慧娟,彭哥哪裏忍得住?說:“這……這,你在抽老千?”
“你說呢?連贏七手也奇怪嗎?就是連贏十七手咱也看過。要是我自己玩,我可以讓你輸得十八代也翻不得身。”丁俊軍說。
“你孃的,在老子面前抽老千。”
“你怎麼可以亂說呢?牌桌上的規矩,你必須有憑有據,我還說你抽老千呢。要不,咱們倆玩玩,隨你玩什麼,由你出題。怎麼樣?”丁俊軍說。
彭哥氣極了。這人在牌桌上人稱常勝將軍,抽老千是他的拿手本領。今天,他琢磨了很久,一直沒發現眼前這人有過什麼異樣,他想,也許是羅慧娟的小白臉一到,她立馬就手氣好了。彭哥很自負,聽丁俊軍這麼一激,哪裏忍得住?開口就要來個豪賭。所以,他說出了“賭生死”這話,那就是一手賭輸贏。
“怎麼個賭法?”丁俊軍說。
“你帶了多少?”
“三百萬,支票。”
“好,我們一手一百萬,三盤定輸贏。賭大小。”彭哥想謹慎點,所以就說三盤定輸贏。
丁俊軍臉露疑色,似乎信心不是很足,自個兒嘀嘀咕咕道:“行啊。三百萬,每次一百萬,不可能每次輸吧?嗨,不會精光的。行。”丁俊軍似乎在盤算。
“嘿嘿,怕輸?要麼,一手定輸贏?”彭哥看他猶豫,他一定是沒有十足的勝算,心想,原來他也就是個暴發戶,是個普通的賭徒哦。他準備一手決勝負。因爲,他準備用他的骰子,這骰子裏面是有名堂的,萬一對方是老手,賭久了只怕對手會發現。
“賭大小?我可沒有骰子,你的我不太放心。看看,這裏面有沒有古怪?”丁俊軍猶豫地說。
“看就看,有什麼古怪?”彭哥想,這傢伙真是行家?試一試也行,要是他能夠發現裏面有水銀,那就得小心,要是發現不了,那就只能說明他是虛張聲勢而已。
丁俊軍拿着彭哥的骰子看了看,又掂了掂,琢磨了半天,自己對自己說:“嗯,好像沒有什麼古怪耶。好吧,輸了就輸了,不就是三百萬嗎?又不是輸老婆。”
彭哥一聽樂了,心想,原來是個暴發戶喲,在**上也就是個犢子而已,可能是平常愛賭吧,用不着怕他。
“來吧,那我就開始了。”彭哥看着丁俊軍說,“行啊,囉嗦啥呢?”丁俊軍說。
彭哥“咕嚕咕嚕”搖了半天骰子,用力往桌上一蓋,“大,還是小?”
“大……,莫急,大還是小呢?”丁俊軍猶猶豫豫,“大?……小!就壓小。壓小!”
彭哥信心十足地笑着,他的手法精準,大小之術那是輕而易舉的事。這次,他搖出了大。他本打算,要是對手壓大,他有兩種選擇,要麼不跟,要麼在揭蓋時輕輕一碰,由六變一,就變成小。現在對手竟壓了小,那自己就什麼動作也不必做了,穩贏不輸。
“一言定音,你是壓的小。我揭寶了哈~”一開,傻了,小得不能再小了,兩個一點。氣極的彭哥沒加思索就說:“你抽老千!”
“咦?骰子是你搖的,揭蓋也是你揭的,我怎麼抽老千?你說說。”丁俊軍看着彭哥說。
彭哥無言以對,剛纔這一切,對手可是什麼也沒做,都是自己一手*作的,怎麼可以怪他呢?可又想,這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一賭沒了?三百萬啊,可不是個小數目了。
“你說,怎不可能賴賭賬吧?剛纔這女人,爲了還你的賭債,可是把身體都給了你了羅。你個堂堂男人,說話該算數吧?”丁俊軍微笑着說。